胡子静母子离去不久,夏晴晴身边的两大婢女之一的采草就来了。
当初胡子静听到“采草”与“掠艳”两个名字时笑了半响,直叹夏晴晴太有才了!
“狐公子,公主有请公子到主院赏花饮茶。”采草向狐新宸有些不甘愿的行礼道。
“不去,回去告诉你们的花痴公主,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都用了两次了,不必再用第三次,走吧!以后有事叫她自己来,不要再请本公子过去了,本公子很忙的。”狐新宸还在气胡子静母子,刚好有人撞到了枪口上,他臭着一张美脸,好似谁欠了他百八十万块钱似的。
哼,他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这个采草可没少跟着那个花痴草包公主一块儿骂小丑狐母子!
“可是,可是……”采草迟迟不走。
“你还不快走,没看到本公子忙着乘凉吗?难道你要本公子到公主那告你一状——”狐新宸轻摇羽扇好整以暇的坐着。
拽什么拽啊?以往那些个公子一开始还不是一副清高样,可最后……看你还可以得意多久?很快你就会……只是可惜了这等俊美的容貌,倒是可以与弄菊阁里的那位不相上下!
恨恨的想着,采草的面上好不嘲讽。
“哼——”她恼火的一甩袖扬长而去。
独留狐新宸坐在桌前,他单手支头摇着羽扇发呆,若是细瞧就会发现他坐的是刚才胡子静坐的位置,连他单手支头望天的动作都与胡子静如出一辙。
唉!这趟人间之行什么一个美女也没遇到?还好认识了小丑狐母子,要不他在人间界那得多寂寞啊……
奢华的飞凤殿主院。
如往日一般浓妆艳抹的夏晴晴远远看到采草回来,忙迎上去,左右前后的看着,“新宸呢?他怎么不跟你一块儿来?”
采草忙行礼,恨恨道:“回公主,这公子他实在是太可恶了,明明在院里坐着喝茶,还说很忙,就是不肯来见公主您啊!不如——直接把他放到弄菊阁……”
夏晴晴一甩袖,大怒,“大胆,本公主尚未得手,怎能将如此绝色白白送与那些个凡夫俗子?”
采草忙跪下告罪,“公主赎罪啊!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公主原谅!”
侯在一旁的掠艳见状,灵机一动,忙行礼道:“公主,饶过采草吧!奴婢倒是有两计,不知可行与否?”
夏晴晴眼眸一瞪,“有计谋怎么不早说,还不快点告诉本公主!”
掠艳左右瞧瞧,无人靠近,附到她耳边轻声道:“公主,我们带回来的那对野母子,公子可是非常在意的,不如……若是这一计不成,我们再施一计……到时可以用他们擅闯神殿要挟公子,不怕他不……公主你看如何?”
采草侧耳倾听,只略断断续续的听到“绑架”“神殿”什么的。
夏晴晴听完面带得色,脸上的粉扑扑往下落,甚是可恐,“哈哈——好,依你的计策行事。新宸,你跑不出本公主的手掌心的……”
手掌一收,似是万事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转首道:“采草,你配合掠**事——”
采草忙磕头,“是,奴婢谢公主不怪罪之恩。”
御花园。
时不时走过一个妃子宫娥什么的,就是没有人找胡子静母子的麻烦。
谁人不知他们母子是静娴公主带回来的,而且胡子静除了一双勾人的雾蒙蒙明亮大眼和出众的气质,长得实在是太普通了,宫里的宫娥随便一个五官都比她漂亮,况且还是个带着孩子的,谁会找她麻烦?
胡子静抱着儿子在御花园里乱转,就是提不起半点兴趣。“啊,儿子你说这日子怎么这么无聊啊?”这御花园长得很一般,跟前世她见过的名园花圃没啥两样,还不就是一些无趣的花花草草!怎么没有宫斗?电视上的她看多了,就是没见过真人版的。
而且前世忙碌惯了,突然很闲她很不习惯啊!
胡糖糖睁着大眼看着漂亮的景色,这儿的花好多啊!“妈咪,花花很漂亮啊!”
“是漂亮,看多了会腻啊!不说了,儿子,你好好看,这可是人间界的皇宫啊!咱们妖好像是不能随便出入人间界的皇家的……”
“画——画中仙,小倩姑娘!”
一个万分惊讶的声音打断了胡子静的话。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胡子静看向来人。
“妈咪是那个书呆子。”
书呆子,哪个书呆子?
一个身着红色官服的白净清秀男子已奔跑到了胡子静母子面前,似是怕他们跑了似的,作揖道:“小倩姑娘,是小生啊,小生这厢有礼了!小倩姑娘可还记得当日……”
啰嗦的书呆子!
“记得,记得。老娘当然知道你是从小就出生的,别小生小生的叫了,听着难受。对了,你怎么到这皇宫来了?还这身打扮?”胡子静打量着他,十天不见就换了个样,还真是人靠衣装美靠靓装,这不,她都认不出他来了!
这个白净清秀男子正是胡子静误打误撞认识的书呆子:宁採晨。
胡糖糖在娘亲的怀中对他摇摇小手,眨巴一下晶亮的大眼睛咧嘴一笑,“宁叔叔好!”
“喝——”宁採晨吓得后退一步,当日婴儿会说话的一幕被他自动归结为幻觉了,不想今日又听到,他才知不是幻觉,定了定神,他又是一个作揖,“你好!”
精致无双的美丽婴儿!
尚在襁褓就能说话!
果然是小倩姑娘的儿子!
就是不一般!
宁採晨感叹着,有些羞涩的挠挠头,看着胡子静道:“小生,喔,不,在下——在下来京都就是为应考科举殿试的,当日小倩姑娘与在下相遇正是科举殿试开考的前一天,在下在看书……实在是不才,呵呵——托小倩姑娘的吉言,在下是金科状元宁採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