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政王朝建立十年,社会安定,国富兵强。
寂静的夜晚,一轮金黄的圆月悬挂在空中。望着漫天的繁星,他忽然张口道:“她还未醒?”他眸中充满了担忧。
“回王爷,陌姑娘未曾醒过。”一个身着一袭黑衣的男人开口道。
他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为何会关心这个女子?他向来不关心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他的父皇,他的母后。明知道陌颜笙的身份,却还是要救她,他自己也说不上个为什么,想救就救。只不过,他心中充满疑惑——一个天才的炼毒师,邪清教副教主,怎会在浮荫河旁晕倒在地?并且还身负重伤?罢了,这个问题待她醒来后再问也不迟。
夜色逐渐变深,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早已抵挡不住困意,他们向邺北殇禀报了一下便回房去睡觉。而站在门口的邺北殇站了一会儿,便也是招架不住那困意。
深夜,寂寥。整个京城没有灯火闪烁之处。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在陌颜笙的脸上。她翻了翻身,缓缓睁开双眼。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居,全都是用上等檀木所制造,而那檀木上还有一丝的茉莉芳香,沁人心脾。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一身古装!她不笨,光看这些便能知道自己穿越了。可,这是哪?
她起身,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中的人,这是她吗?明明是平庸的一张脸,可如今穿越过来却是绝美的一张脸,她用手摸了摸脸蛋,原先干巴巴的脸现在成了吹弹可破的嫩脸?她又看向她的头发,披在背上,她不会梳古代的头型,但也不能这样出去吧?于是她用梳子梳理了下,用梳妆镜上的白色条子将它一捆,但她梳的不是马尾辫。她离开梳妆镜前,看见桌上有套衣服,早已折叠好放在桌上。她虽然不会梳古代的头型,但古代的衣服应该还是会穿的。
她拿起那套衣服,展开,放在床上,拟了一下怎么穿之后,便开始穿起来。
随后她又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却见一位身着一袭白衣,墨发披向背后,拥有极为精致的五官的男人,一股高傲与冰冷的气势瞬间涌来。
她与他对视,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她默默地打量着他,最后眼光落入他腰间的一块玉佩上。那玉佩上刻了一个‘殇’字,而他显然没有注意她的眼光望向哪。陌颜笙思索片刻,能够佩戴这种价值不菲的玉佩八成是皇族中人,从样貌上来瞧,年龄估摸着也就十八九岁。
“颜笙多谢王爷相救!”她身负重伤,却还能活着,想必定是眼前的男人救了她。
“无妨,”他顿了顿,“你身上有伤,应当好生修养。感恩戴德的话不必再说。”他并不诧异她知道他的身份。邪清教的人,观察出这一点很正常。
“嗯。”她只是冷冷的回复了一个字,她从他说话的语气便知邺北殇是冷性之人,否则说话不至于如此冷若冰霜。或许他经历过一件事,一件令他痛苦的事,从而改变了他。
她虽然是穿越而来,却也拥有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包括一些武功。她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来头不小——邪清教副教主,高等的炼毒师!
这具身体除了名字与她穿越前的名字一模一样外,能够相似的只有炼毒师这个身份,她穿越前是一名医生。虽然这具身子拥有绝色的容颜,高贵的身份,可也不见得是完美的。即使她有一个能够保全自身的身份,可这具身体也有父母,他的父亲在东政为官,管制挺大,是个丞相,然而这个丞相父亲并不喜欢陌颜笙,对陌颜笙冰冰冷冷,甚至是厌恶,虽说她是嫡女,可她母亲却去世的早,而父亲又娶了一个美人做二夫人,那个女人为父亲生了一女一子,女的叫凰若柔,男的叫凰承言。
她的父亲的确姓凰,可她不姓凰,她姓陌!她从不认他这个父亲,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于是六岁时便逃出凰府,误打误撞认识了花漠韵,于是便拜了邪清教教主花漠韵为师,刻苦习武、炼毒,最终炼毒的技术超过了花漠韵,成为东政最高强的炼毒师,自己也做上了邪清教副教主的位置。‘陌’这个姓是花漠韵让她自己重新选一个姓时自己亲自所选的。
她站了许久,微风吹拂她的脸颊,一丝黑发随风飘扬,横在她的脸上。她身上的淡蓝色纱衣也随风微微飘起,她往自己身上的衣着看了一眼,优雅好看。随后她跨出门栏,转身关上门,准备在王府转转。
“陌姑娘。”她转身一看,是一位男子。
“你是?”
“在下温屿,邺王的贴身侍卫!”他的冷眸中透露出尊敬与自豪。
“哦。”她刚准备饶开他走,便被他拦住。
“姑娘留步,不知姑娘想去哪儿?”她冷眼看他。她最讨厌别人拦住她问一些事情。
“在王府随便转转罢。”她如实说出。
“姑娘可愿意去前院与我们家王爷一同用早膳?”
“不了,我不喜欢麻烦别人。让开。”她眸中有几分不耐烦与厌恶和忍耐。
“那属下告退!”温屿知道,若是自己再这么问下去,定会打起来。以他的身手跟陌颜笙打起来,自己必败!
陌颜笙看着温屿快速离开的背影,便知,若不是邺王让他来,他定不会来热脸贴冷屁股!
她忽然纵身一跃,跳到她房门前的一颗大树上观望:“不愧是王府,够大!”她轻声赞叹,能够拥有这么大一片位置来做王府,想必他的父亲很宠爱他吧?
她又观望了下,发现王府的前院与后院是隔开的,中间有一道墙,而那墙的中央是空的。她又施展轻功,飞到前院。她听到前院的一间房里有人在说话,她慢慢定位在面对有人说话的房间的屋檐上。
“何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