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将桑椹烧个洞来,好不容易熬过了,正欲往外走,却一把被人抓住了手腕,指腹之间还在细细摩擦着她的皮肤,桑椹心下一惊,下意识甩开手,正牢牢的却被那人抓着。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嗓音里带着调侃,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五六年纪。
“哟!老大!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小子?”旁人打趣,坐在那看着好戏。
桑椹咬牙,微微一笑,“客官,小人名叫狗剩子。”
“狗剩子”那人眉头一皱,“怎么这个名?”
“小人是从乡下来的。”桑椹有些惶恐,“前些日子才被放进城里。”
那人放开了桑椹的手,坐在了一旁,完全一副流气,但那人容貌俊朗,一双幽眸里满是幽光。一双剑眉入鬓,阳刚尽显。他侧身做着,执起酒杯一笑,“过来,给爷倒酒。”
“是。”桑椹照命,心中却不知如何逃开这场闹剧。
“怎么,有事?”那人随意扎着头发,偏过头来见桑椹站在远处发呆,那一副呆萌的样子倒是让他眯起了眼,微微一笑。
桑椹在想事,故而没有听见自顾自的站在原地,忽视耳边的吵闹那人的靠近。
一双手自她的腰身后环住她的腰,凑在她耳边哈了口气。
桑椹下意识把在跆拳道防狼的那几招一下子来了个过肩摔,在任何人都措手不及的时刻那人便倒在地上,手还被桑椹拎在空中。
“哗!”刀剑一瞬间抽了出来。
桑椹反应过来立即道歉,本想落荒而逃,终究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哈哈。”地上的男人突然一笑,拍了拍桑椹的肩,一双幽眸更加看不清“你是第一个对我动手的人了。”
桑椹吃惊的看着他,莫不是这个人摔糊涂了吧。随即眨巴眨巴眼,立刻道歉。
“无妨”那人反倒热情了,“本人叫做白锦,那……狗剩子,今日咱们交个朋友。”
桑椹更加诧异的见那白锦端了杯酒,同自己冰释前嫌。
这世道竟然有这般的人……
饮下了一杯酒,灼热的感觉灼烧喉咙,一张脸泛上些许红潮。
白锦眼角沾染上几许春意,随即一笑,“好,爽快!”
“那个,小人有事,客官请喝好。”桑椹立刻推脱,逃了似的离开了房间。
在她离开后,原本喧嚣的声音立刻安静了。
“老大,您莫不是真的看上了他了吧。一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呢!”
白锦挑着酒杯,拿着桑椹喝过的酒杯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有趣,有趣……
后院的桑椹方觉得放松些,那人给人的感觉太过轻佻……
晚上,叔裹着身子随桑椹一同回去。
几日叔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什么心事。桑椹在后头跟着,微微一晃神,才发现天空里飘出了一丝雪花,着实惊喜了一把。
也快半年光阴了,时间也如白驹过隙一般竟不知不觉到了年关时。
“桑椹。”桑远平的脸隐没在黑暗中,只觉得他周身萧索,两袖生冷。
“什么”桑椹没有听清他的声音,“叔,您说什么?”
“罢了。”桑远平摆摆手,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
回了家,两小孩还没有睡,兴奋的看着雪花,桑椹立刻唤他们回被窝,端了杯水放在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