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百年!我不认识你!你又如何能证明身份?!”
风泠岚抬起还在滴水的下巴,轻描淡写道:“母女之间,不需要证明!”说罢红影一闪,水面恢复了平静。
这是她的……生身之母?好美!美得充满了危险!
花墨白孤零零的站在树冠,从未有过的心慌。
她动不了了!!
背后忽然伸出两只湿漉漉的红袖子,慢慢环住她,风泠岚冷冽的声音传来,“在这个世道上,你想让别人尊重你,就必须先让人害怕你!乖女儿,你的身体,娘借住一下……”
花墨白睁大了眸子,张嘴也叫不出声音。脚下的树枝剧烈摇晃着,周围越来越冷,狂风四起,树叶沙沙作响。
不要!她才刚习惯这个世界,不能把身子让了!就算那人是这身子的生母也不行!
“啊——”
一团紫色的光芒自她心口处乍现,花墨白闭着眼睛,从高空直直坠下。
一道黑影跳出来及时接住,扁福垂眸望着怀中的小人儿,暗叹了口气。
将她安置在马车上后,扁福驾车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花墨白紧握拳头,脑中一片混乱,猛地睁开眼,周围的味道刺激到了她。
四面都是墙,不见窗户在哪儿,屋子里阴暗潮湿,到处飘荡着一股腥酸臭味,鼻尖的怪味挥之不去,忍不住想吐。
“这是哪儿?”
揉了揉头,花墨白刚一站起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变大了!肤色也变得白皙光滑!再一低头,两座高耸的“山峰”证实了这点,可为毛她身上套着囚服?而且还没有穿鞋!
不会又穿了吧?!
环视四周,这里明显就是牢房!牢门紧锁,沉重的锁头从门缝露出一角,
“喂!有人吗?你们搞错了吧!有没有人啊!?”
声音回荡在牢房里,许久也没人回应。
奇怪!她记得刚才还在……还在……脑海中立刻跳出了无数画面,
拿着砍刀疯狂砍人的,坐在桌案上威胁阎王的,肚子被插了一刀的,乱七八糟,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记忆,悉数涌了上来,挤得头要炸开一样!
跪在冰凉的地上,抓着门边的铁柱,花墨白急促的喘着粗气。
忽而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愈来愈近,
“有人吗?放我出去!你们抓错人了!”
“一点都没错!”门锁被打开,一个五大三粗穿着战甲的男人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喂!你是谁?这么放肆,我爹可是侯爷!”
花墨白死板门框不松手,一双星目冷冽的看着他。
那男人听完哈哈大笑,“跟我比?知道我主子是谁吗?风魁国皇上!侯爷算什么东西!你是被调换来的吧?哼哼!你还是趁早上场,兴许能投个好胎!”
话落,花墨白被他反剪双手,掂小鸡一样硬生生掂了出去!
外面仍是一间间牢房,每间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靠!她到底是怎么被扔到这鬼地方的啊?这是要上斩头台?妈蛋!靠爹也不管用了!还有完没完?!
总牢门打开,刺眼的阳光投射在脸上,花墨白眯着眼睛,逐渐看清了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