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宁和秋阳悄悄地回到了信阳侯府,她们很快就把那身狼狈的衣服换了下来,洗了脸以后又重新穿戴整齐才坐下来歇息。虽然她们两个还有些惊魂未定,不过秋阳向来心大,她和罗嘉宁悄悄地说道:“小姐,你和那位齐公子倒真是有缘,他都两度出手救您了,而且他的武功真不错,轻轻松松就杀了那两只老虎。”
“你想说什么呢?”罗嘉宁问道。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小姐,您今年都十三岁了,很快就该成亲了。”秋阳说道。
“瞎操心。”罗嘉宁淡淡地瞥了秋阳一眼说道。
有句俗话说的好“屋漏偏逢连阴雨”,罗嘉宁回来椅子还没坐热呢,就有人前来告诉她苏老太太找她有事,请她前往“春晖院”一趟,罗嘉宁什么都没有问,她很平静淡定地跟着那两位嬷嬷一起前往“春晖院”了。
罗嘉宁过去的时候,“春晖院”里一片宁静,有些人的脸上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的人一脸讥诮,她隐隐知道今天有麻烦了。
“跪下”苏老太太把一个茶杯砸到了地上,发出“啪”地一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罗嘉宁什么都没有问,她很听话地安安静静地跪下了,平静的有些让人恼火。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苏老太太语气诡异地问道。
“回回老夫人的话,嘉宁不知,还请老夫人指点。”罗嘉宁说道。
“可能是你的好姨母最近忙着照顾他刚刚醒来的孩子,没有时间教导你,那今天我老婆子就代替你姨母教教你。”苏老太太从旁边嬷嬷的手里拿过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只银簪子,一支光秃秃的簪子。
她从盒子里拿出来那支簪子以后,继续说道:“现在正值国丧期间,是禁止使用颜色艳丽的东西了的,我想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但是在你的梳妆盒里找到了,这可是麻烦,我想来仁慈,你就直接在小佛堂里跪上一夜,再把《金刚经》抄上十遍来悔过吧!”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们都没有插手,有的人是明哲保身,有的人是幸灾乐祸,毕竟,罗嘉宁只是温素素一个人的外甥女,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
罗嘉宁知道这些人都想看到她经不起刺激失控的样子,可是她注定要让她们失望了,在老夫人做完那一系列事情以后她云淡风轻地说道:“多谢老夫人教诲,嘉宁定当铭记于心。”
苏老太太撩了撩眼皮对着罗嘉宁挥了挥手,就有两个妈妈过来陪着她去了小佛堂,既然要她跪,怎么可能不找人看着呢?
温素素一直很着急,但是她知道她不能为罗嘉宁求情,否则罗嘉宁面对的将是更为严厉的惩罚,苏老太太她们这些人,最为擅长的就是折磨人了。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因为罗嘉宁妥协了,所以没有闹大。
回到她们自己的院子里以后,墨阳哭着对秋阳说:“秋阳姐姐,都是我不好,害的小姐跪佛堂了,佛堂里那么冷,小姐她怎么受得了呢?”
“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姐的簪子怎么会在吴老夫人的手里?”秋阳问道。
她知道罗嘉宁一直很宝贝那支簪子的,尽管不清楚那支簪子是谁送的,但是秋阳一直都知道那支簪子对罗嘉宁意义非凡,今天就那么被吴老夫人拆了,罗嘉宁得多难受啊!
墨阳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原来是今天白天,在罗嘉宁带着秋阳悄悄离开没有多久,苏梅小姐和吴玉玲小姐她们过来了,她们来了这里以后就乱七八糟的翻动东西,墨阳完全拦不住,那支簪子也是她们翻走的,后来东西就到了吴老夫人手里。
秋阳听了以后顿了顿说道:“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墨阳没有敢说话,因为她有时候听不懂秋阳说的一些东西,不过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晚上的时候,温素素为罗嘉宁送了一些食物和水,她知道罗嘉宁的事情是因何而起的,吴余岩、吴余鹏和吴玉颖身体状况的改善是瞒不住府里的人的,前些时候,她们都忙着在新皇面前露脸,对府里的事情就忽视了,现在她们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自然而然就注意到吴余岩他们身体的情况了。不过话说回来,神医就是神医,经过缭绫的治疗,吴余岩他们都已经能够下地了,这是她和吴德明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知道苏老太太她们从哪里听到这一回吴余岩兄妹能够康复,是因为罗嘉宁的缘故,她们只是猜测,又不能确定,所以只能找罗嘉宁的茬了。
在温素素过去的时候,罗嘉宁还安慰她,说她没什么的,也不过是跪一夜而已。
而回到自己家里的齐修程则是会不自觉地想起罗嘉宁温婉的笑容,明明只是一个微笑,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让他这样的人都能再想起来,毕竟齐修程是一个很难辨清他人相貌的人,更不要说仅仅是一个微笑了。
说来也是有缘,每一次他见到罗嘉宁的时候,罗嘉宁总是遇到危险,这难道是天意?
或许真的是天意,因为齐修程和罗嘉宁真的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