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用具,在右臂上画好图纹样,无嫣捏着针,提气下针,扎了几针,额际就冒冷汗了,受不了痛的无嫣低头咬住毛巾,闭了闭眼才继续纹身。
“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单无祸见无嫣握剑无力的样子就问她。
无嫣摇头表示没事。
“手给我。”
无嫣若无其事地避开手笑道:“只是来经了。”
“……”
回到屋里的无嫣左手抚着右手,咬牙切齿道:“太痛了!”随着声音手抖得更厉害了。坐倒在炕上眯眼睡去。
“吱呀——”推门声响起,然而无嫣睡得很沉,甚至有人进屋靠近她她都没有反应。
男人低头盯着无嫣的脸看。
“别玩了,她不舒服!”
“真可惜,好像一直都没好好跟小师妹打过招呼……”话音刚落,就看到刚还躺在炕上气息微弱的无嫣手握剑鞘,尖指他的喉咙。
“他是东天,你二师兄。”
无嫣耷拉着一直往下沉的眼皮,瞄了一眼他就躺回炕上,紧握着剑闭眼了。
“你真的没事?”南天弯腰在炕边问她。
无嫣有点弱弱地点了点头,没有睁开眼睛。这时东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帮她把了脉,他的医术不高,也知道了无嫣怎么回事:“她失血过多。”
“我没事!”无嫣睁开眼,收回手,瞧着屋顶,“不用你们多管闲事!”
“呵呵!”随着笑声,东天在无嫣身上点了穴,无嫣不可思议又愤慨地看着东天,说不出话来,连哑穴都被点了。
“东天?”
“好了,她不能动了,师兄,带她去看大夫吧!”
“……”
“难道要我背,那可不行,我的背只能让我女人骑!”
南天无语地绕过她将无嫣背起来。
在医馆抓了很多补血气的药。
“我自己有腿!”阴狠的眼神,濒临爆发的语气,南天让东天解了无嫣剩下的穴。
解完穴躲在南天身后东天嬉皮笑脸道:“诶,女孩子家家打打杀杀地像什么样!”
“啧!”无嫣切了一声出馆往山庄走。
回到山庄,打坐了一会的无嫣一听到敲门声就忍不住想给门外的人一剑。
“你的药。”南天的手里是放着药碗的托盘。
“小师妹,你可得谢谢大师兄,他光在那看药就看了好几个时辰!”
“……”无嫣想不通了,“你到底……”
“怎么了?”
“把药给我。”无嫣直接拿起药碗说了声谢谢就闭门谢客。
“……”待两人转身,他们身后再次打开响起她的声音:“还有不用再替我熬药了,我自己会做。”
“她也太拒人千里之外了吧!”
“……”
无嫣喝了药,一直睡到半夜,感觉到血气一点一点被右手吞噬。
天青白,破庙里的寂静被脸无血色,充满煞气的无嫣破坏。
“你耍我?”无嫣紧抓着她的衣领沉声道。
“……”
“她们在吸我的血气!”
“是她们吸的,但也是因为咒印未完成,不痛了才代表咒印完成了。”
“……”
南天双手环胸站在山庄路口:“她去了什么地方?”
坐在路口旁岩石上,用草剔牙的东天侧头问她:“真想知道?那很简单。”
“我在等她自己开口告诉我……”
“不现实啊,师兄!”
“起码,我希望她会跟师父说。”
“……为什么?”
“师父担心她。”
“你不担心?”
“不知道。大概是不担心吧……”
“那你干嘛为她熬药?”
“那只是小事。”
“回来了,她!”
“……”
“没有话跟我说吗?”单无祸问无嫣。
“……有……”
“师父,她有几天晚上都不在自己房里。”
“她跟我说过了。”
“……”
“其实她也跟你说过。”
“不明白。”
“她是个诅咒师。”
“……”
“人各有志,随她了!”
之后单无祸问起教无嫣的诅咒师:“她是殷常门的后人?”
“……应该是。”其实无嫣也不确定,不过她说过自己是殷常门唯一的血系后人,那她就相信她吧。
“师父我想见见她。”
“……”
“我有一故交是殷常门的人,但几十年不知下落。”
“我师父想见你。”
“不见!”
“殷常月梅。”
“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说是朋友。”
“……”“谁知道……人都死了!”
单无祸跟着无嫣去看人,南天心里担心,面上却不显,东天走到他身边对他说:“要我跟着吗?你也知道我跟人很厉害。”
“不用。”
“……”
“师父的命令。”
“……”
“月格,原来是你!你还活着!”
她觉得老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了,只知道不是仇敌:“……”
无嫣的关注点是她的年龄:“那你有几十了?”
“哼!”
“她是长辈!”单无祸本意是好的,但在本人听来很刺耳,月格紧捂耳蹲在角落里。
“师父你太狠了……”
“……”
中午,“你们吃素?”
“她们三个没什么钱,只能吃素了。”
“这些钱拿去买好吃的吧!”
“殷常门不需要你的同情!”月格沉脸。
“师父,交给我。”
“……”
“这是我的学费。”
“……”
阿样跟师妹小心翼翼地看着殷常变幻多彩的脸道:“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阿样,把学费收了!”
“……”
“你真行,借你师父我的花献她。”
“她不想别人觉得她老,我也不想乱拜师,反正我是没钱了,不能让她白教。”
“哈哈哈!”
“师父,这好笑吗?”
“唉,她怪可怜的……”
“……”
“那桌子,曾经有那么多人围坐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单无祸记忆中的长桌总围满了人,很温馨的一幅景象。
“……肯定是不好的事……”
“……”
“殷常门发生了什么事?”
“诅咒师都是短命鬼。”
“殷常埏格曾找过我。”
“……”“那么看来堂叔也没有告诉你什么!”
“为什么不能说原因?”
“因为是家丑。”
“什么家丑?”
“家丑不可外扬,恕我无可奉告!”
殷常月格的话,单无祸只信后半句,她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