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嫣在行宫附近转了一圈就远离行宫,她怕被守在行宫外的士兵怀疑,无处可去时,想起了老头在的破庙,也不知道老头现在怎么样了,无嫣想了想,决定去看一眼就走。哪知一到那被人抓住胳膊,若不是觉得眼熟,她一定给来人狠狠一脚。
来人拉住无嫣的手,急道:“你爷爷到处找你!”
“爷爷?”无嫣定睛一瞧拉她人的脸,同在破庙里相处过的人,那他说的爷爷就是老头了。
“怎么了?”无嫣有点触动,不自觉得有点心急。
可无嫣一站在老头面前,却发现老头对她视若无睹,嘴里继续嚷着:“孙女,你在哪?”
“他认不出我了,为什么?”
“不是认不出你,应该是想起他真正的孙女的模样了……”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神情晦涩,他没有开口告诉无嫣她想知道的事。
“不能说吗?”
“不是,是说了也没用,你一个小女孩听了徙添无奈!”
“大叔,说给我听吧!”眼神恳切,大叔微微张了张口,终是说了。
再次回到行宫对面的巷子,未到出口,无嫣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她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信息,后退几步后转身就离开巷子。
巷子外,靠着墙谈话的人是陈鸽的手下辛阁和侍卫长常邦安。
辛阁双手环胸,等了整整一天,不由怀疑道:“她真的会来吗?”
“上次看她在这逗留了很久的样子。”
“你干嘛不直接‘留’下她?”
“等我第二次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就走了,我倒想追,但早不见踪影了!”
五月昨天听说了疑似无嫣的人,正期待着和无嫣的见面:“我师姐呢?”
“没来。”
“……”五月很失望,越想越气,瞪圆眼,哭了。
正在温习功课的刀元祐听到哭声,斜眼无可奈何道:“爱哭鬼。”
哪知五月哭得更凶了,刀元祐放下书,抚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去找我师姐!”
“你知道她在哪吗?”
“你不是说她在芝柳城吗,那么多人为什么找不到?”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她对重王府有敌意或者说不相信,她不让我们找到!”
“无嫣这么厉害?”
“……不是你开始说的她很厉害吗?”
“我说得又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五月大大的黑墨眼珠滴溜一转,双手捂嘴不语:“……”
刀元祐皮笑肉不笑得将她的两手拉下,盯着她道:“我知道,跟你一样的能力!”
“……”
“我说对了?”
五月摇摇头道:“其实无嫣她……”
“为什么不说了,我对你不够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刀元祐突然说这话,五月有问就答道:“很好啊,但无嫣不会想让我说的,我不想她觉得我不好。”两人四目相瞪,五月先败下阵来,低头,下椅说要睡了,五月去休息后。刀元祐重新看书,看了一点又放下书,手指轻敲桌面笑道:“越来越好奇了,这个叫无嫣的!”
“她比五月小姑娘聪明。”
“五月小姑娘其实也不笨……”
“这位无嫣小姑娘似乎有点危险。”姜简挑眉道。
“什么意思?”刀元祐问。
“呵呵,属下多嘴!”
“有什么顾虑的?”
“属下也还是不够了解这位小姑娘的庐山真面目,现阶段只是出于某种感觉。”
“准吗?”
“哈哈,没准过!”
“呵呵,你还真敢说啊!”
“属下逾矩了!”
“没事,因为我也不太喜欢她给我的感觉。”
第二天凌晨,怎么也睡不着的五月起床穿衣,对拦住她去路的人大声道:“我要出去找我师姐!”
“对不起,上面有令!”侍卫长常邦安耸肩表示自己无权放她出门。
想去找无嫣又哪也去不了的五月蹲坐在大门石阶上,撇嘴不高兴,侍卫长见她如此,陪着她坐在石阶上。
等到天明,就会有人告诉刀元祐五月的事。
刀元祐来了后,也没说什么,坐在侍卫头坐过的石阶上,托下巴问她:“怎么了?”
“你们找不到她,我自己去找!”
“所以你到底知道她在哪吗?”
“不知道!”
“那你怎么找?”
“直觉!”
“……”
刀元祐叹气看看天色,抿嘴道:“嗯,出去走走吧!”
跟着五月来到一座牌坊前,刀元祐身边的人可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刀元祐却不会知道,他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五月开口,语气平稳:“红绿楼。”
“……”
“我们就别进去了,让他们找吧!”
“为什么?”
“你师姐既然逃出来了肯定不会再想回到这个地方了!”
“……”
“好了,再想想她可能在的地方。”
五月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但不确定:“全是乞丐的地方?”
“……倒是个好线索!”
“我们可以去的地方,可以去了吧?”
“嗯,可以。”
随后五月不解道:“你不是男的吗,为什么不能进妓院?”
“我才十岁……”
“……”五月鼓嘴避开他的视线往记忆中的路线走。
“你还记得路?”
“不确定。”
“……”
“陈鸽,有人知道芝柳城乞丐最多的地方吗?”
“有几个地。”
“她走的这条路有你知道的地在吗?”
“在。”
“这么多人挡着,我又看不到师姐!”
“没办法,他们都是来保护我的。”
“嗯?”五月不是很明白刀元祐的处境是有多危险。
“不懂算了!”说着微笑着揉了揉五月的小脑袋。五月惊叫控诉:“我的头发乱了!”
“世子人越来越多了,还是先回行宫再说吧!”
“你走吧,我继续找我师姐!”
“……把她扛上带回行宫!”
“我看到她了!是无嫣!”被扛起的时候五月眼角余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
“我们先回行宫,剩下的就是等你师姐了!”
“我不回,我要先看到她!”
“……”
“世子,先走吧,人太多了!”
“走吧!”
“别逼我!”五月叫道。
“……”刀元祐想去拉五月的手时,耳边惊叫声高低起伏。
“保护世子!”难民冲破侍卫防线,一老头拿着砖头不管不顾朝刀元祐奔去,扑向刀元祐时被杜归当场一刀刺进肚皮。一下子周围就安静了,无嫣现身,单跪在老头身畔,眼神狠绝。
“是重王军队里的人,**老头的孙女后,仍逍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