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小太朗现已意识到眼前这两个人是坏人,故而就一言不发,只是伺机逃跑状。
且说这人贩子李贪可是一个行家里手,她怕夜长梦多,也就没敢在小旅馆中多待,立马也就打点行装,赶汽车而去。
咱们闲话少叙,只说那途中艰辛自不待言,单就途中的转车倒车,也把个小太朗折腾地昏昏俗睡,更别说是想逃跑了。
这李贪两口子也是精疲力竭状,俩人只得在车上轮换着打个盹。
李大富是一个只管跟着老婆跑腿的人,也就以为这桩买卖无我大的把握,故而悄声对老婆道:“依我的看法,这趟买卖怕是要赔本。”
李贪正在谜糊着昏睡,现听到丈夫在说话,也大体上听懂了语意,即接口道:“你懂个什么,--总比呆在家中挖地要强得多!”
车上的人也听不懂他们那一口的北方山区话,自然不加理会。
话说这车在公路上奔跑了六天有余,转了三次车,经过了四川、陕西、河南诸省,最后才到了北方省的蒙山区。
若说起两个人贩子为什么会远到蒙山来,说到底,这是由于事先已踩好了点使然。
话说这买主是一个老两口,家就住在蒙山的牛头山上。若说起这儿的自然环境,真可谓是可以用--此处天高云淡,林密路深来比喻。
这家人的男主人姓李,名叫刘树困,是一位四十多岁且为人老实的个子不高的男人;女主人名叫刘赛花,是一位和其男人的年龄不差上下、裹脚个高且保养的很不错的白皙女人,--可以想象,年轻时的她定是一把刷子,即使是现在,也还是体态丰胰,脸面光滑。
但刘树困好象没什么了不起的人材,只是矮胖子一个,若论给资本,也就是比较富裕而已。
这家人什么都不缺了,就只是身边缺少一小孩而已,且两口子都是近四十岁的人了,说实在话已没有太大的选择余地了,所以,这也就成了小太朗能够在些待些日子的原因。
话说这小太朗被谜谜糊糊地带到了这个陌生之地,还是哭泣着要妈妈,哭累了就趴在床上睡,一付好难过好难过的样子。
这家主人自然是没有先把钱交给两个人贩子的,因为按照惯例,一般应观察两天才能付钱的。自然,这一次也不能例外。
李贪这两天可谓是如座针毯,一心想快点拿到钱。因为对人贩子来说,钱是最关重要的。
刘树困自然会问起孩子的来历。
李贪拍着胸脯夸口道:“这孩子保证没问题,且二懂事不懂事的年龄,最是好带了。”
刘树困知道钱来的不容易,且还是三千元大钞,自然更不敢马虎,言道:“不着急,等这孩子顺了,钱是一分少不了你们的。”
李大富老实巴交地不说一句话,只李贪一个人也没办法,只好再等等了。
这段时间,可把个李困及刘赛花忙坏了,要照顾这两个人贩子吃饭自不必说,还要对小太朗进行哄诱,更有那不明事理的邻居前来打探,弄的个老两口的心里可谓是一团糟。这李贪此时还在用老话骗小太朗,哄小太朗道:“小妹妹不要哭,你妈妈已经不要你了,这就是你的新家了。”
小太朗一听来了脾气,泪汪汪言道:“你妈妈才不要你哩!你胡说八道!”
这一发脾气不要紧,让刘树困妇夫大开了眼界。刘树困开起了玩笑,言道:“嘿,这城里的小孩就是不一样,脾气还挺大哩。”刘赛花更是一个喜爱孩子的人,也笑言道:“这孩子长的可真乖。”说着话,竟摸了摸小太朗的脸蛋。
小太朗并不领情,只是板着个脸,一言不发的样子。
李贪最会顺应买主的心,也就立马说道:“这孩子就是乖,保准你们会喜欢的。”
小太朗还是没有表情,冷冷地言道:“不要你们喜欢!”
李贪为讨得买主的欢心,忙称赞道:“你们瞧,这孩子多有个性!”
李赛花此时竟动了侧隐之心,将李贪拉到一边,悄悄地问道:“你和我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李贪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买主,即笑言道:“大姐你就请放心,这孩子虽说岁数稍大了点,但时间长了,她会顺服的。”
李赛花看样子以经开始喜欢这个小孩了,就对李贪言道:“这小孩可是可以,但就是价格太贵。”
李贪知道,这就是快要成交的信号了,遂在心中暗自盘算:“本来在这北方地界,一般都是愿意要男孩的多些,这家人能够愿意要个女孩,已经很难得了。”也就打着哈哈,干脆地说道:“这样吧,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价钱方面双方再相互让一下步,咱们把这事快点定下来。”
这刘赛花本就是一老实人,现在又加喜欢这个小孩,也就表示同意,言道:“这个小孩我也是能养多久算多久,本来就是人家的孩子。”
李贪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也就没言语什么,只是拉着两个大男人,到院子里商量事体。
话说这李大富虽说是个闷葫芦,但若是开起口来,却是一个直筒子,他先是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只听着他们在讨价还价,后来却突然站起身,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差不多就行了,何必在这儿多费口舌?”言毕,竟然是一付情绪激动的样子。
这李贪也是一个怪脾气,她见自已的男人这付熊样,也禁不住来了气,大声吼道:“你懂个屁!”随对李困两口子道:“不要理他,他就是这个脾气!”
这刘树困见他们两口子不高兴的样子,即打圆场道:“你们也不要生气,其实,我们并不是有意要难为你们,实在是这小孩我们不敢要。”
听到丈夫如此说,可急坏了这刘赛花,他连忙言道:“这样把,你们再降点钱,这事就算成交了。”
这李贪听到此言大喜过望,即接口道:“还是这位大姐痛快。我们再降两百元,这总该可以了吧?”言毕,一付大放血的架势。
可能是刘赛花太想要这个小孩的原因吧,竟一口答应了下来,把个刘树困气的大叫,道:“这怎么能行?万一那小孩跑了咋办?”说着话,一付气呼呼的样子。
这刘赛花看样子真是一位说了算的主,竟然不顾丈夫的反对,把这事定了下来,干脆道:“我就说了算。”言毕,竟真就从房内将钱拿了出来,并把包钱的手帕打开,并且不顾那满脸不高兴的丈夫,把钱交给了那喜出望外的李贪。
自然是不必多言,李贪接过钱,即一张地数了数,而后往内衣口袋中一揣,就象一个财迷猛然拣到了钱一般,即刻就对呆在一旁的丈夫言道:“还呆在那儿干什么?”毕,又换了付笑脸,对刘赛花两口子言道:“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后即开始收拾东西,待把那不多的东西装入包中,这才缓了口气似的,对刘赛花妇夫道别,且言道:“你们对小东西好点,她会认你们这家人的。”毕,即招呼李大富笑呵呵地走了。
这刘树困是个老实人,虽然受了老婆的气,却照样和老婆同去送已加快了步伐的李贪两口子。刘赛花见人已走远,即謑落丈夫道:“人家已走远了,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毕,顾自往回走,全不把个刘树困放在眼里。
刘树困旱已习惯了老婆子的作为,故而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是啊,人最怕的就是匀惯,当一切都变成习惯之后,这个世界开始可怕起来。
就这样,小太朗被卖到了蒙山之中来了。
欲知小太郎的命运如何发展,请看下回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