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大屁儿飞奔着领几个民兵荷枪赶到时,小太朗和小刚太及张增正说笑着步出李进家的小院子。
小太朗见几个民兵气喘吁吁状跑到自己跟前,自然知道他们要说的话,故而也就装作狠轻松状说笑着,且给张增和小刚太递眼色。
“小太朗,那两个把你关在箱子里的家伙呢?”大屁儿首先问道。
小太朗若无其事状言道:“没什么,他们是在和我闹着玩哩。”大屁儿听了这话就大不以为然,大气道:“怎么,有这样子闹着玩的吗?你都要没气了哩。”此时,张增发话了,制止大屁儿道:“不要乱说话。闹着玩就是闹着玩。”到底是老大,只一句话,就使得大屁儿闭上了他那张臭嘴。
这种时候,小刚太一点都没有表什么态,而恰恰是这一点,让两个民兵感到很奇怪,其中一个外号独眼龙的黑瘦高个民兵问道:“怎么,我们的大司令今天怎么就不发言了呢?”小刚太今天到也歉虚,不吭不哈地言道:“他们说得都有道理。我都同意他们的说法。”言毕,也就领头走开去了。
两个民兵见没有什么,也就又进入李进家中问了一通,见无啥问题,也就回马而去,不提。
且说这小太朗自编自导了这场小小的把戏,自我感觉可谓出奇的好。但小刚太却不以为然,或者是说这场把戏的效果不是很明显,且还冒了极大的风险。
是日夜,小刚太的队伍又照例集合在村边的空地之上,且都是排列有序的样子。因今日是星期日的缘故,小朋友们个个都精神抖擞,手中有握木棒者、有拿红樱枪者,还有的则背着大大的自制弓箭,反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统,整个一小山村中的奇特队伍。
小刚太环视了一下队伍,他在寻找张增的踪影,心中暗忖:“如若今晚这家伙出现在队伍中,则小太朗的计策就算成切了八份,如若见不到这厮的影子,则小太朗的冒险也就算是白冒白烟了。”正在独自想着,却不觉眼前竟然一亮:在这众多的影影绰绰的人影中,小刚太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此种眼睛的亮光唯有张增所独有矣。
小刚太心中有了底,不觉对站在身旁的小太朗会心地一笑,心说:“很好,我们的计策见成效了。”然后即整队且讲一些注意的事项,最后,自然不无自豪地向大家宣布一件全队的大喜事,即高声言道:“现在,我们这个小队伍中,又多了一位得力干将,大家欢迎。”小刚太的话音末落,众小朋友们即七嘴八地言语着欢迎张增的加入之类的语言。
然这张增却不是一位一般的人种,更不会被小刚太的几句话语就能打动身心,他今日只所以到这儿参加这个小小的活动,一则是由于小太朗及小刚太高抬了自己的缘故;二则是想探一下小刚太的队伍之虚实,以图再作打算。
小太朗在这种场面上一般是很少说话的,就似一个大家闺秀般很少出头露面,然而,在这个小小的队伍中,小太朗的份量是任何人所不能比的,包括小刚太在内。这一点,并不是说小太朗有多么的了不起,也不是说小太朗是一个女流之辈的缘故,而那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根由,可能是综合了各方面的因素在里面的。
小刚太在这个队伍里是一个绝对的领袖级人物,可以讲,一切的活动都是围绕着小刚太的行动在转,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也正是因了小刚太的伟信太大的缘故,那张增也就越发是在冷眼旁观,在研究着这支小小的队伍,他在暗自思忖:“如若将这支队伍为我所用,则我张增不就在这一所向无敌了吗?”众小朋友们都在按照小刚太的指令在训练着,而那张增虽说也在训练,且小刚太还给了他一个排长的位置在发号施令,然由于他长期来养成的习惯,或者说本性使然,使得大家都有些看不惯他那种惯有的军阀一样的作风。
小太朗虽说不说话,但她在用心地观察,自然是感觉到了这张增与这支队伍的不协条之处的。小太朗从这一点,己认识到了这张增将不会在这支队伍中长期地呆下去,故而悄声对站在一高坡上的小刚太言道:“依我的看法,应该给那张增一个更大的官干才行,否则,这个小队伍根本就容不下他。”小刚太听言后笑了笑,言道:“难道还要我这个司令的位置让给他不成?再说,大家也不服气他呀?”小太朗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司令在说笑话,故而言道:“这件事易早不易迟,说不定这家伙过了今晚就会有变故。”小刚太来都是很想信小太朗的话,但他对小太朗今晚说的话却有些不太想信,故而言道:“好吧,这件事我们过两天再看结果吧。”说着话,也就去到各个队列看情况去了。
小太朗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故而也就不多言语,观察着情况的发展。
“今夜的领队之中,就属张增的声音最大,也是最为严厉的一个领队,看得出,这家伙今晚还是挺卖力气的。”小刚太边观察边思忖道着,也在回想着小太朗的话。如是一晚,全无什么新意,即是如此而己。
次日,小刚太在见到张增的时候注意地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只见他还是一付兴奋状,双目也是炯炯发光,心中即思忖道:“这小子肯定还沉浸在昨晚的兴奋之中。”故而对其言道:“怎么样,我们这个小队伍还可以吧。”张增现在的确还沉浸在昨日的教官经历之中,且那种大声喝止别人的感受,也是他很久都没有享受过的了,现听小刚太这样一说,故而也就回应道:“不错,这个小队伍是大有发展前途的。”听到张增的这句话,小刚太进而开始对小太朗的话有了一些不以为然,心中暗道:“这张增看来也没有小太朗想象的那样难对付,只要略使小计,也就会把这头难以驾舆的马给训服了。”这样想着,表情上也就对张增有了一些随和。
然而,张增天生就是一个想当头领的人,而现在加入了小刚太的队伍后总感有一种受制于人的不自在,心中也就有了一些梗阻。这样有了半个月的光景,张增还是按照小刚太的指示来办,双方道也相安无事。
这日,小刚太又和小太朗在刘赛花家中言及张晓增之事,不想,小太朗却表情严肃地言道:“这个张增终非一个甘心在人之下的人,我们应该防着他一手才行。”言毕,还是照样在换着她的电视频道。
现在的小太朗,也不知是何种原因,反正是特别喜欢看电视,就好象是在大城市中没有看够一般让人费解。
此时,刘赛花好象对这小太朗不太怎么关注了,反正是由着小太朗的性子来,想怎么玩都行,只要能按时回家就行。如此以来,可就方便了这个小太朗,--这不,她现在是耍得好玩得也不错,现在又当了一个小队的军师,可谓是一个能够呼风换雨的人物,自然地,也就会受到小朋友们的拥戴,即使对这个刘赛花,小朋友们也是尊敬了许多,这一点,刘赛花还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所以说,刘赛花对小太朗的事不但能网开一面,且还时不时地以大人的眼光来指导一下这些小子们。因为这刘赛花还知道一个道理,这说是这些小子们的身后,可都是些有头大脸的大人们哩,只要将这些小子们的心抓住,也就等于是捉住了大人们的心。
咱们言归正专。话说这小太朗的话一出口,小刚太就不以为然地言道:“但按照我的观察,好象也看不出这小子要有什么动作。”小太朗好象是深思熟虑的样子,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言道:“就我的看法,不出两天,这个张增就会有行动,且这个行动还不是一般的行动,是一次让我俩都要吃一惊的动作。”小刚太听小太朗这样一说,道也着了急,也就急忙问道:“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出来,我们也好有个对策呗。”小太朗现在道是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言道:“你不用着急,我都己经想好了,这件事即然是由我小太朗开的头,就一定会给你一个完满的结果。”小太朗一字一定的说道。
小刚太还是第一次听小太朗自己说起自己的名字,故而也就知道这句的话的份量定然非同小可,也就认真听下去,心里想着:“她肯定还有话没有说完,就让她继续说下去。”故而在表情上也就静待下文。
果然,小太朗又开口了,接言道:“我己经想好了,我们要来一次大的行动,要干一次正义的大行动。”小刚太听了这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这小太朗小小的年纪,便说出了这种大人们的话,感到有些不可思意,即认真状看了看这一本正经的小太朗,言道:“有什么计划就快点说出来,我会全力去做的。”小太朗知道这小刚太说的是真心话,故而言道:“我要将那位卖我到这儿来的人抓住。”话毕,她的双眸里即闪烁出了坚定的神情。
小太朗一听这话也感到兴奋,忙言道:“对呀,这种事情,最能够团结大家去共同完成了,况且,大人们也会支持我们。”小太朗则加了一句,道:“这样一来,就能使包括那张增在内的所有小朋友们都来加入到这一行动中来。”小刚太深深感到了这一计划的可行性,言道:“这一计划好,这样一来,我们这个小队也就找到了一个行动的目标,也能使我们发展壮大起来。”小太朗见小刚太己完全同意了自己的意见,竟高兴地亲了一下小刚太的脸蛋。此举让小刚太大为不同兴,道:“我们说话归说话,怎么能这样呢?”说着话,就要走人。
小太朗刚想争论几句,却猛地看见刘赛花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想毕刚才自己的举动这老太婆己经看到了,故而大为不高兴,发气似地大叫道:“你在这儿看什么?”且说这刘赛花也是无意之间碰上了这等事,刚想开几句玩笑,却不想平时温文尔雅的小太朗今日却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子也就感到不好适应,表情上也有些尴尬,想退走去,但嘴上却说了一句话,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亲了一下脸吗?”毕,也就悻悻地离开了。这刘赛花的肚子里还有一句潜台词,想必从头读了本书的读者定然己猜到了些许,这儿就不再赘述了。
正是:少儿郎因地域形成差异,微偏彼窃见城乡之别。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