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琤看到他的新郎装上已经被刀剑刺破,忍不住关心一声,“你受伤了?”
“无妨!”景逸长剑左挡右击,将两个侍卫毙命。拉着夜琤出了房间。院子里已经混战起来,景逸带来的侍卫护着两人向外冲去。
到了外面,夜琤才知道江荣没有骗自己,他真的谋反了。到处是喊杀声,死尸遍地,有宫女公公,也有侍卫士兵。
“我父皇如何了?”夜琤知道父皇身子最近不太妙,担心他承受不住宫廷政变的打击。
“不知道,我先来的你这里。”景逸的武功不弱,拉着夜琤跑向皇上寝宫。中间路过羲和殿,看到夜昭麒已经被层层包围,有侍卫呐喊着:“杀了夜昭麒,赏黄金千两。”
夜昭麒的身上有血流了出来,他身边已经倒下不少侍卫,正在奋力拼杀,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挥舞着长剑,瞪着双眼,眼睛中燃烧着火焰,这是生死搏斗,夜昭麒使劲了全身本事,可是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将他层层包围。
夜琤担心哥哥出事,“快去帮我哥哥,我没事,江荣交代过他们不许伤害我。”
景逸犹豫了一下,命四个侍卫保护夜琤,这才放开她的手,奔向夜昭麒,与他并肩作战,夜昭麒才稍微缓解了一下。
可是,世事难料,很快大波谋反的侍卫涌来,夜琤身旁那四个侍卫根本抵挡不住。景逸看到夜琤被抓,不由得分神,身上中了一剑,可是他被士兵包围着,无法靠近夜琤,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远,离自己而去。
夜琤被绑着带走,士兵推搡着她到前殿去。看到越来越多的士兵涌入,带头的是江成和江河,他们骑在马背上横行无忌!
两位将军竟然带兵回到都城,夜琤顿时万念俱灰。这一次,宫廷政变不是闹着玩儿的,江家下了血本。她成为阶下囚,还能活命吗?
远远看到夜昭麒和景逸被越来越多的人围住,夜琤禁不住担心,他们还能逃脱吗?父皇呢?他怎样了?江丞相能放过他吗?
眼看着大势已去,夜琤心中越来越绝望,她不愿意做亡国的公主,不愿意忍受任何凌辱,眼角瞄向大殿两旁的石狮子,忽然冲了过去,用尽全力将头狠狠撞去。
咚的一声,夜琤倒在地上,血顺着额头流了出来,幸好身后的士兵反应快,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否则夜琤非要当场脑浆迸裂而亡。
夜琤的头痛的厉害,她知道自己没有死,可是她要寻死没人能拦住,既然撞不死,就咬舌自尽吧。想到这里,夜琤心一狠,就要开启牙齿。
忽然几枚银针飞过来,围着夜琤的士兵都倒下了,玄衣男子站在夜琤身边,捡起长剑割断捆绑她的绳子,正是顾言。
“我来晚了。”他扶起夜琤,将她搂在怀里。
“快救我哥哥和景逸。”夜琤有气无力的说,她已经没力气指责顾言。
顾言抱起夜琤飞身跑向羲和殿。夜琤只听得耳边风声,额头处有温热气息。抬眼看,顾言那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染了血迹,他的额头有细细汗珠沁出,昔日那柔弱怯懦的样子荡然无存,眉宇间的坚毅,惹得夜琤刮目相看。何时,这弱不禁风的男子竟然能够独当一面了?
未到近前,便看到景逸与夜昭麒被押着,在士兵们的推搡下往外走。
顾言放下夜琤,一手持剑,一手拿扇子,跃到侍卫们面前,剑飞扇舞,玄色衣衫在士兵中飞扬着,动作快的看不清楚顾言的脸,只见所到之处,一片血光,侍卫们倒在地上,或是不动了,或是呻吟唉痛。不一会儿功夫,那些人都倒地起不来。
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超?夜琤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那打斗之人是不是顾言?
很快,顾言将夜昭麒和景逸身上的绳索割断,扔给他们长剑。不等士兵靠近便又回到了夜琤身旁保护她。
夜昭麒和景逸受了伤,他们一左一右站在夜琤的身旁,而顾言站在前方,杀开一条血路。可是围上来的士兵越来越多,顾言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寡不敌众。
一把斧子砍了过来,力道非常,“没想到你一个小小侍卫,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那人粗壮勇猛。
顾言用剑抵挡他的斧子,虎口被震得疼痛。知道眼前这人不可小看。夜昭麒喝道:“灵宠,没想到你也要造反。”
那人正是武将灵宠,他一直镇守都城,他的到来,证明守卫都城那五万大军也都一起造反了,灵宠哈哈笑,“太子殿下,今日便叫你死在我的斧下。”
顾言哪里能让他伤害夜昭麒,一剑刺向他的眉心,灵宠却不躲闪,拿斧子格挡,顾言知道他的力气,急忙让开他的斧子,两人打斗,灵宠仗着力气大,加上有士兵的相助,渐渐占了上风。
夜琤心中着急,这样拖延下去,只怕会死在这里,而夜昭麒和景逸身上都受伤不轻,顾言的身上也有了血迹,该如何是好?
忽然敌人的后方轰动,喊杀声震天,顾言高声道:“凌信将军来了,是凌将军的士兵。”
灵宠听到这里,急忙回身,“小子,爷爷不在这里跟你耽误时间了,先去抓那凌信再说。”
凌信是华国的第一将军,资历比灵宠深,所以名气也比灵宠大,灵宠心中一直不服气,他自认为比凌信厉害,一心想跟他较量,而今天是个好机会,所以一听到凌信来了,他当然要去迎战,也顾不得抓太子和公主了,或许这在他看来是囊中之物,而凌信,可是他十几年的目标。
“真的是凌将军吗?他怎会赶来?”夜琤问顾言。凌信将军一直镇守东边关,握兵二十万,要不是受到了江家的排挤,那左右将军的位置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我前日出宫,就是奉皇上的命令去请凌将军。两位小皇子现在该是在东边关了。”顾言道。
夜琤心中恍然大悟,原来父皇有所准备与安排,只是能来得及吗?凌信不过二十万大军,要对抗将近五十万大军,这一战,无论如何也赢不了。
四人又被如潮水般的叛军围住了,渐渐地,精疲力竭了。夜琤心中焦急,奈何她是女子,不会武功,有劲使不上。看着蜂拥而来的叛军,夜琤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