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附近时正好听到了程载那一声“若霜”,也看到了长孙若霜竟然没表示反对。熊熊的嫉妒之火立刻烧得他脸都扭曲了。
你刚才侮辱了我和我的家人,这是对整个斗技场的宣战,本来我看在若霜公主的份上,准备请你上去私下处理,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只好当众解决了。
滚,若霜不是你叫的。长孙若霜冷冷的说。
既然已经决定了和程载同一条战线,那就要抢占先机,长孙若霜当众不留情面的喝斥让于技很没面子。
于技气势人的对程载说,小子,没有人可以玷辱斗技场的荣誉,就算是王室也要对我们客客气气,你是自断手脚呢还是让我们动手,我劝你跪在地上求饶,说不定本少爷心情好一不小心就放过你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程载幽幽的说。
什么!于技怀疑自己没听清楚,这小子竟然现在还敢放肆。
我说你个王八蛋,程载跳了起来大声嚷嚷。也不知道你那猪脑子是不是被火烧烂了,竟然这么歹毒,弄了一头妖兽来暗算老子,亏的我平时为人厚道,天不绝我,要不然今天就要被斗技场的卑鄙阴谋搞死了。
这事的确很让人震惊,加上程载和哮月狼决斗之前喊那一嗓子。大厅里许多过往的修士立刻停下来围观。
呵呵,明明是你自己想挣晶石想疯了,哭着求着要让我们给你安排个赔率大的比赛,现在还想来反咬一口。我们堂堂斗技场难道还会诬陷你一个小小的铜级修士不成?要不要我拿你的盟约给大家看。
于技见势不妙,立刻大声说着,他是金级修士,这下立刻就把程载的声音压了下去。看他义正词严的样子,旁边真有许多人又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程载。
妈的,无耻,太无耻了。这个****的小鸡竟然这样干,不用说了,那血盟肯定被他找人篡改了的。这可怎么办,程载急的皱眉。
见过不要脸,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长孙若霜突然开口说着,于技,我知道你一直想追求我,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和程郎两情相悦。就算他只是个普通修士又怎么样,没想到你身为斗技场少主,竟然这么心胸狭窄。你今天一早来找我,说一定要扫清我和你之间的阻碍。我还苦口婆心的劝过你,没想到你竟然是采取这种无耻下流的手段,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长孙若霜说到后来,俏脸通红,连指着于技的手都有些颤抖。
人们一下就完全倒向程载的立场了,任谁也不会怀疑落云公主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是假装的呀,再说于技追求她的事可是全城皆知。大家立即开始议论纷纷。
没想到于技心胸这么狭窄,人家落云公主都不喜欢他,竟想出这样的的损招来害人。
岂止损,简直丧尽天良。你看程公子是多么有天赋的一个修士,差点就被他害死在斗场上了。
程载一见众人倒了过来,立刻义愤填膺的走上前说。大家来评评这个理,要不是我今天侥幸逃过一劫,可就成了哮月狼的口粮了。他们今天能这样对我,明天说不定就会对付你们。斗技场这是破坏修仙界的基本,完全就是不把我们普通修士的性命放在眼里嘛。
听了这话,旁边的修士们更是群情汹汹。于技一看人要被程载煽动起来,火冒三丈的说,你们别听落云公主瞎说,我岂会为了一个女人毁掉斗技场的声誉。程载你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只追究你侮辱我家人的事情,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战。
听到他这么说,修士们还真不好再吵嚷了。于技的家人是谁啊,那是圣体大成的斗技场主,随时都有可能晋入神级,成为大陆上的顶尖强者。刚才他们也就是随便吼吼,真要被扣上一个帮助程载挑衅斗技场的罪名,半夜起来被人割了都说不定。
你还真是卑鄙无耻下流混帐加乌龟王八蛋,程载跳起脚起来骂,你一个金级修士向我挑战,也他妈不害臊,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那你去找我师傅柳见余挑战吧,你敢不敢去。真要打,你找个铜级修士出来,老子要是拒绝你就是爷爷。
长孙若霜听他骂完这一番,唯恐天下不乱的鼓起了掌,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子口才不错啊,从小就喜欢偷看别人家姑娘洗澡,被骂惯了练出来的吧。
周围人群哄然大笑,又议论起来。原来这小子的师傅是柳大丹师啊,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气,怪不得这么牛哄哄的。
于技一张脸气得发紫,没想到程载鬼精的很,根本不上当。可真要安排铜级的去打,那是去多少死多少啊,这家伙连妖兽都能搞定,实力强的有点变态。他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点手足无措。
“牙尖嘴利的臭小子,侮辱了我斗技场,任你巧舌如簧今天也得给我跪下来认错。既然你是内苑弟子,我就让你跪在斗技场外认罪,让柳见余自己来领人。”
空旷的大厅上方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托着黄金色小鼎的于洪飘然飞到大厅上方,脸色庄严的看着下面的人群。
天啊,连于洪都出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又是老几啊,妈的于鸡陷害老子的时侯你缩起来不见人,现在理屈词穷跑出来耍横使泼,看我们人少好欺负啊。”程载脸一扬,冲着于洪就骂开了,反正今天都是得罪了斗技场,也不怕多得罪一个。
长孙若霜一把拉住他,脸色凝重的说,这是斗技场三场主于洪,看到他那鼎没有,那是一件空级法宝镇天鼎。于家以炼体为主,于洪是他们家族唯一的一个炼器修士,现在可是空级中品了。
这真有些难办了,程载咬牙切齿的说,没想到斗技场这么不要脸。话还没说完,他就砰的一声像一个马球般被撞飞到大厅外的虎口下重重摔落,感觉身上都像要散了架一般。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者就应该有弱者的觉悟,就算是柳见余来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于洪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显然他并没把程载放在心上,“你就给我跪在那里,什么时侯认了错,我就让柳见余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