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之时,那连续的阴雨之天终于在那昨天那地震般的时间之中远去,拨开那浓密的云雾,一丝阳光的气息透发而出,照射这整个陈国大地。
陈国之人仰天看天,那乌云消散的天空之中那有着暖洋洋的阳光,似乎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柔和与平稳,之前的悲伤似乎也冲淡了几分。
陈国远处的一座黑山之中,经过那神秘物体的降落之后,整个黑山有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一些身穿蓝色衣服的人在成群额建筑之中飞来飞去,宛如仙境一般。
黑山后山的一出简单的建筑之中一个巨大的烟筒呼呼的朝着外面冒着黑色的烟雾。房间之中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并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之声,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平淡。
吱呀,那有着烟筒的房屋的左边一个不大的房间之中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声音。老旧的木门因常年破旧,而发出的刺耳之声。
随着安声音的传出,一个少年缓缓的走了出来。他双眼无神,机械的踏过那早已经破旧的门槛来到了不大的院落之中。抬头看天,一丝阳光直射而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似乎一切都显得那样的美好。
少年望了一眼那柔和的阳光,有些刺目,随即他走到了院落之中的一刻已经枯死的小树之下,茫然的坐着,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宛如雕塑一般。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偶尔耳边传来一声声小鸟的鸣叫之音,但听在那少年的耳中却是那样的陌生。那少年显得与周围的一切的事物都格格不入一般。
吱呀,咳咳,那杵着烟筒的房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老妇人咳嗽着走了出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似乎之前做的事情,有些让她有点力不从心一般。
当她关上那依然蒸汽外冒的房门,正准备去井边打水洗脸之时,却无意中看到了那枯树下的少年。
老妇人眼睛一亮缓步走了过去。
少年依然低头思索,似乎没有发现老妇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孩子,你醒了。”老妇人慈祥的看着枯树下的少年,眼中尽是疼爱之意。
“啊.”少年猛然抬头,走神的一瞬间被人突然叫醒,少奶奶显得有些慌张与害怕。
“不要害怕孩子,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这个糟老婆子。你不要害怕哈,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老妇人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急忙出言安慰道。
少年这才微微镇定了下来。他连忙站起来朝着老妇人微微拜了一拜。
老妇人见状笑的合不拢嘴,多少年了,自己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老妇人微笑着抚摸了一下那少年的头,拉着他缓缓的坐在那枯树下的石头之上。
少年犹豫了一下,看着那老妇人慈祥的面容,忍不住内心之中猛然腾起了一股暖意。竟神不知鬼不觉的陪着老妇人做了下来。
“孩子,你是哪里人,为何会来到这黑山之上,看你满身的伤痕,都是皮外之上,想必是走投无路了吧。”坐定之后,老妇人微微的开口说道。
“走投无路..”少年原本有些回复的心情再次失落起来,是啊,科举落榜一无所有,还欠下了债务,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五岁少年来说,确实是走投无路。
少年沉默着,最后却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孩子,孩子不哭,婆婆不是有意要问你的,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老妇人间少年伤心连忙安慰了起来。
少年摇摇头。
“那你家还剩下什么亲戚?”老妇人继续问道,
少年再次摇头。
老妇人看着那茫然摇头的少年,内心微微一叹。十五岁的少年,本就是应该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纪,如今却落入这样的下场,实在令人感到悲哀。
“孩子不哭,不哭哈,有婆婆在,婆婆会保护你。”老妇人看着伤心的少年,忍不住将他揽入了怀中,宛如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不一会,少年停止了哭泣,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再次站起身来对着那老妇人微微一拜。
随后他安静的坐在了老妇人的身边,诉说起了自己的遭遇。从小的饱读诗书,村中人的敬仰,父母的希望,到最后的落榜,少年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当他讲到自己坠入河中之时,老妇人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后听闻少年昏死过去之后,老妇人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少年讲完之后,深深呼了一口气,而后看向了远处的黑色大山。从小有些腼腆的他,从来没有和别人如此对过话。
老妇人沉默不已,似乎对着少年的经历有所感叹。
“哦,对了婆婆,我叫墨殇,墨水的墨,殇怀的殇。”少年再次站起身来,对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老人微微一拜。
“孩子,你的经理,婆婆很是伤痛,不过人总要活着不是,你看婆婆那么大年纪了,为了活下去还在劳作,人这一辈子总要做点什么不是,既然你没有被老天爷收走,那么,必然会有一番作为的。今后我老婆子便是你的亲人,老婆子陪着你。”老妇人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安慰的说道。
“必有一番作为,”墨殇默默的念着老妇人的话语,若有所思。随即墨殇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老妇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快起来,好孩子,好孩子。”老妇人见状高兴的合不拢嘴。祖孙二人相拥在了一起。
随着夜色的降临整个黑山都笼罩在了一层黑暗之中,老妇人在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从那有着烟筒的厨房之中端出了一个木制的托盘缓缓的走向了旁边的屋子之中。
“小墨,吃饭了,饿了吧,婆婆专门给你做的好吃的。”老妇人一边开门一边呼喊着墨殇的名字。
刚走进去,却发现那那原本光秃秃的墙体之上被画满了东西,一条条巨大的凶兽被一条铁链横穿而过,那铁链的尾端绑着一个巨大的棺材,那棺材黝黑放亮,显得有些诡异与狰狞。
“小墨,你这是在干什么?”老妇人看着那黝黑的棺材心理猛然一凉,似乎那棺材有着非同一般的魔力一般。让她险些将手中的托盘甩飞了出去。
“啊,婆婆,你来了。怎么了?”墨殇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画的这是什么。怎么会去画一口黝黑的棺材。”老妇人惊异未定,有些恍惚的说道。
“啊,棺材,什么棺材?”墨殇看着那脸色有些惨白的婆婆心中猛地一个机灵,他快速的接过了婆婆手中的托盘。生怕老人一时不稳摔倒在地。他扶着老妇人坐到了床上,老妇人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墨殇将托盘放在了唯一的一张临时的桌子上,在转过头来的时候,却看到了那墙上的一幅幅画面。
“啊!”墨殇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随后他茫然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老妇人。
“啊什么啊,你虽说学过一些书画,可也不恩能够画这样的画,这样的画面很是不祥,孩子,以后你别在画这种画了。”老妇人以为墨殇知道错了故而出言安慰道,这孩子经历太多,能坚持下来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画一些奇怪的画也在情理之中。
可对于墨殇来说,却又是另一番的味道。他明明记得自己只是躺在床上睡去了。并没有在墙上做什么画,而且,那一幅幅看似狰狞的画面,似乎在他的额脑海之中有着一丝熟悉之感。这股熟悉之感,让墨殇一时摸不着头脑,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更别提是如何画出的。
咣当!正在墨殇低头沉思的时候,一声撞击之音传入了他的耳中,老妇人亦是站起来观看。
墨殇低头捡起了一块黑色的事物,巴掌大小的事物,浑身被一层污泥覆盖着,根本看不出其中的样子。
墨殇带着一丝疑惑,双手不断用力将上面的污泥尽数的擦去,露出来的却是一块平淡无奇的古玉,那古玉入手温暖,似乎是经常被人戴在身上不曾摘下一般。
“这.。这是?!”墨殇看着手中的玉石猛然一个拘劣,整个人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老妇人见状急忙站起来扶住了他。
“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这又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块玉石。”老妇人急忙出言安慰,老年丧子的她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很是关怀,似乎将对自己的儿子的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古玉是.是我家传的那块.”墨殇镇定下来之后,满含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古玉,沉默不语。
“啊,你不是丢进了那个什么黄河之中了么?”老妇人也是奇怪。
墨殇沉默不语,随后他看向了那墙体之上的古怪画面,随后他拿起了一块擦桌布,缓缓的走到了那墙体的边缘,一点一点的擦拭了干净。
墨殇无心的擦拭着那墙体的画面,其内心之中却是掀起了一股猛烈的风暴,诡异的画面,丢掉的古玉,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诡异,似乎,自己的到来与二者有些不可磨灭的联系一般。如同一个惊天大谜需要他去解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