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唐阿姨磕头！”王建设按住新云的肩膀，就像杀鸡的时候把还在挣扎的鸡往水里按一样。
新云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他不喜欢唐淑芳，也怨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把自己生下来，他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惹事儿，不惹事儿就不自在。
“你们让我去死好了，我本来就不想活了。”他梗着脖子，像打了鸡血一样激昂。
“你胡说什么？大娘我生下你容易吗？为你我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气，你知道吗？你这个没良心的。”陆美娣披头散发地疯了一样扯着新云的衣服摇晃。
新云的话也让唐淑芳痛心和内疚，他变成这样估计是和张继红的事儿有关，就眼睛也有点湿润了，“你就消停半年吧，臭小子，等十八岁我和你张叔也帮你去当兵，到时就好了。”
这是因祸得福，是王建设和陆美娣巴不得的事情，可新云不这么想，他心里悲哀到了极点。
春节回到上海，什么事儿都不能让新云说话和展开笑脸，也使几家人的春节过得不开心，他父母、姥爷姥姥还有老首长一家，大家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希望当兵可以改变他现在的样子。
过完春节回来，陆美娣拿着带回来的礼物给韩钢送去，一会韩钢就让阿姨送了回来，这下，陆美娣不说话了。
“老韩不至于这么绝情吧？”陆美娣说。
“唉，他就那个脾气。”王建设觉得挂不住脸，似笑非笑地，比哭还难看。
新云转身出了家门，找到在社会上混的大哥，那是他认得的大哥，大哥家也是大院里的，二十几岁还没有工作，就整天闲着。
他扔给大哥一条云烟，那是王建设春节送给舅舅陆琪的，陆琪知道新云抽烟就又给他了。
“一条太多了，五包就可以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大哥没少得新云的好处，所以对他很好。
“过节嘛，收下吧！”
大哥马上拆开那条烟，给新云一只，自己也点上，“你和张继红真的没干？”
新云摇头，“干了就麻烦了！”
“操行，干了又怎么样？有我给你扛着。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要不唐淑芳敢到你家胡闹。”大哥说的也是事实，后来老二老三准备揍新云，大哥得知后去制止的。“这么说你还没开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