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了寒假,他们有很多时间这样什么也不干地躺着或是到处滋事儿。
冬天的阳光直白刺眼地照射下来,丝毫不能给人温度。他们缩着脖子躺在那里,专注地抽着烟,品味着。一支烟抽完后,新云侧身看着红旗。
“我真的对女的没有性趣了!****的时候,想到女的,我的家伙就焉了,抬不起头了。”
“真的?”红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你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心里就是x啊x啊,射了就满足了。”
“瞎掰,你x也得有对象啊?不是女的,难道是男的?难道你要操屁眼?知道那是什么吗?****,比******强奸还要可恶,说不定会给枪毙的。“
继红的事情已经使新云对异性和性爱的事情很恐惧了,再听红旗这么一说,他心里完全崩溃了,脸上少有的出现了青白,他感觉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蒋智的事儿再次提醒了新云,他发觉自己是喜欢韩柳的,虽然以前老是作弄她,原来那是借着作弄想引起韩柳的注意啊!喜欢又怎样呢?自己那么坏,韩柳不会喜欢他,韩钢和穆秋也不会接受他。
还有,他也发现自己对异性有种不自觉地恐惧,这是张继红事件给他留下的后遗症。男人对女人产生了恐惧,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呢?他的绝望笼罩着他。更绝望的是,他还发现自己有些喜欢红旗,男人喜欢男人算哪门子的事儿啊?!
他不敢把这些告诉任何人。
“时间还长着呢,你慢慢就会忘了这些事情。”红旗很同情他,也不知道再怎么安慰他。
“怎么忘?除非是我转学或者当兵,完全离开北京,我才能忘记。要不就是死路一条!”
陆美娣知道蒋智给韩柳写情书的事儿后,让她一个激灵:校长就得笼络韩钢和穆秋,给以后为新云提亲铺平道路。
新云和韩柳已经十七岁了,得先下手为强!
她心里很自信:自己的儿子再淘气总有一天会长大成熟的,而催化这个长大的化学物质就是韩柳。
她是太喜欢韩柳了,打见到韩柳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深深喜欢上了,甚至一直把韩柳看作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冬天给她织毛衣、手套、帽子;夏天让家里在上海买了好看的布料做裙子、衬衣,买好看的头饰,买好吃的奶糖。
有时穆秋看不过去了,就说,“你别这样客气,让人不好意思。”
“哎,我是没命生个这样的女儿,所以把柳柳看作自己的女儿。”陆美娣很肉麻叫韩柳为柳柳,把一边的韩柳冻得直嗤嘴。
韩柳还是比较听自己的话的。陆美娣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