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天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外面的乌云上渐渐出现一个画面,一个我和她的画面,她的清脆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安奈,这是我给你的情人节礼物。”
她双目含羞的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文具盒大小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
“这是我送你的。”我从我都里拿出一包还没有开口的‘仔仔口香糖’递给她。当时的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不知道她会送我东西,没有提前做准备,只有兜里没有拆口的口香糖。
她还是激动的收下了,一句怨言都没说,当时她送我的是银项链,上面刻着‘zan’。我名字的拼音缩写。我后来才知道她是特意给我定制的,那些年可笑可恨的我负了她。
下来飞机我给校长说了我在刀桥的情况,校长说我直接跳级成博士了,我却没有丝毫的高兴。
“滴滴…”
我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的是‘方杰’,我愣愣的看着‘方杰’俩字,良久才接了电话。
我沙哑着声音,正确的说是唔咽着:“她没事吧。”
“她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她…”说道最后方杰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朝电话里大吼,“她怎么了。”
“她得了堵塞性失忆。”
“她不记得我了吗?”我恳求的对电话说着,此时的我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子。
“嗯。”方杰此时的声音犹如天雷一样震耳,震的我久久反应不过来。
‘啪’我的手机掉在了地上,电池都被摔了出来。
我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哭的是她忘了我,我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甩了。我笑的是,她忘了我她以后会过得很好,大富大贵的活着。
我如丧尸般的走在马路上,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把我唤回神,一辆失控的车正极速的朝一个白衣小女孩开去,我想都没想直接朝小女孩扑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屋顶的白墙渐渐的清晰。我抬手扶在额头,“我这是怎么了。”
我坐起来,可是我坐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腿没有知觉,我掀开被子。吓得我久久合不上嘴,我的双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吓得我直哆嗦。“我的腿。”
想死蓝绫,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苦笑:“我怎么就没有失忆呢。”
‘咔嚓’…
门开开进来二男二女,俩小孩子激动的拿着一塑料东西趴到我的跟前齐齐的喊着:“哥哥,哥哥。”
看着他们我一愣,“你们是?”
女人把枕头放在我的身后,扶我躺下。“小伙子,快躺下,什么时候醒的呀!”
“刚才。”
女人把小孩子们放到床上,坐在床上对我问着:“小伙子你叫什么呢。”
“叫我安奈就行。”
女子拍着胸口,“安奈,你想吃什么就跟阿姨说,别跟阿姨客气。”
“谢谢阿姨。”我也客气的回了句。
“来阿姨给你剥香蕉。”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三根香蕉,给我和她的孩子一人剥了一根。
我无法拒绝,因为我饿的不行了。
“小伙子,你睡类三天了。我看你今天的气色不错,身体可舒服了。”女人不断的问着我。“你家干什么的?做什么的?你是谁?你爸妈什么工作…”
“我家是孤儿院,我是谁,怎么说呢。”我是谁,智安奈,这刚才说了。这个问题还真难住我了。
女人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胸口,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现在快12点了,你想吃什么,我们去买饭。”女子拉着俩个小孩的手,男子也站了起来。
“燕麦牛奶粥。”
“嗯,等会我们就回来了。”女子拉着小孩一边往外走,一边朝我微微鞠躬,笑的如花般灿烂。
我往枕头边习惯性的摸索着我的手机,来回都摸不着,我拍了下额头,“手机扔机场了。”
我下不了床,喊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理我。我看着窗外,窗外可以看到云,这里是四五楼。窗外的云如同漩涡一样把我催眠。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粥已经凉了。我喝了一小口粥,只能说‘透心凉’,只能剥香蕉吃了。
第二天进来一个护士拿着拐杖跟我说:“住院费到期了,不交费的话请赶快收拾东西。”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护士白了我一眼:“难道你耳朵也出毛病了。”这中人见多了。
我:“我怎么走。”
“有人给你留了拐杖。”说着把手里的拐杖放到我的床边。
“没钱的话今天中午之前给我出去。”说着女子‘啪’的关上门出去了。留我一个人看看拐杖看看门口。
——
男子蹲在地上抽着烟,“咱们这样不好吧。”
“可是我们已经用完所有的积蓄了,我们可以不过,但是不能委屈了我们的俩个孩子。”女子双手抱着小孩低泣。
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
我把拐杖甩到门上,门重重的一声闷响,脸涨的通红的有点发紫:“他吗的,那一家子跑了。”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进来,是刚才的内个护士,她怒目圆睁的指着我,说话有点尖叫苍:“你现在就出去。”
“走就走。”我艰难的转身双脚碍地准备站起来,我没有站起来就朝前趴去。
女子转身走了,一会叫来俩个保安,“把他抬到门口,没钱还在这里装大爷。”
俩保安一人架着我的一只胳膊把我抬了出去。“混蛋,放开老子。”我被拖到了医院门口的树边,护士把拐杖甩在我的跟前。嫌弃的拍了拍手,转身走进医院。
我环顾四周这是那里,我在A市生活了20年,不管那个地方我都认识,哪怕是一个小胡同。
我的脑海里生出几个字:这里不是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