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蒙蒙亮,阳台上就传来一阵练武的声音。
“喝”“哈”……
拳动风生,脚步沉稳,颇有几分火候的模样。仔细一看,练武之人原来是一名少年,穿着白色背心,皮肤微黑,眼神坚毅,额头冒出虚汗。
“虎形!”
倏地,少年身形一变,上前踏出一步,双掌成爪猛地扑出,势如猛虎,犹如蓄势待发的饿虎扑向猎物一般。劲力刚健,落地生根,气势威猛。
“鹤形!”
虎爪变喙,凌空啄食,宛如一头白鹤般灵动。身形再次变换,接连打出几招鹤拳,身法敏捷活泼,动若脱兔。
少年仿佛不知疲倦一样,一遍又一遍重复拳法,直到天边出现一轮红日,少年才拳势一收,气沉丹田。此时的他已经大汗淋漓,转身走进客厅。
客厅并不宽敞,而且简陋,唯一值钱的就是墙下面的21寸电视机了,在电视机上面,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模样与少年有七分相似,三十来岁的样子。
中央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煮好的早餐,并且被人细心地用碗倒扣住,避免热量流逝。少年嘴角露出微笑,心想:“母亲这会儿已经在花店里忙活了吧?”
从小到大,少年一直有早起练武的习惯,母亲为他做好早餐摆放在桌子上已经成了习惯。
简单冲过冷水浴,少年换上一身干净的校服,时间已经七点五十了,少年狼吞几口早餐,抓起书包夺门而出。
这是一幢两层的小楼,楼上是住房,楼下是一间花店,一道忙碌的身影在花店里搬弄盆景。此外还有一个微胖的男孩依靠着门口,身上穿着与少年同样的校服。
登登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接着一道飞奔的身影出现。胖男孩见此招手大喊:“萧林你快点儿,快迟到了都!”
与此同时,店里忙碌的那道身影也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雪白的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乍一看是二十几岁的少妇,只是眼角的皱纹出卖了她的实际年龄。
“妈,我走了!”
萧林拉着胖子夺门而出,飞似的狂奔。这里是一座小县城,没有公交车,学校距离花店有三条街,八点钟上课,现在只剩十分钟了。
“都怨你,明明起的比鸡还早,偏偏要练什么功夫,耽搁时间。”胖子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咕喃道。
“我错了行吧,回头我请客。”
“真的?”
“当然,但是有一点,请您金三爷嘴下留点情,不然我的这点儿身家还不够您吃的。”
“哈哈,好说好说、”
胖子原名韩金,因为模样与某国首脑有几分相似,大家都叫他***。对于这个外号胖子很不满,用他的话说,他乃是堂堂炎黄子孙,区区棒子怎能与他相提并论?于是逼迫着别人管他叫金三爷。
“对了,杨兵那家伙呢?”
“这会儿估计还在菜市场帮他妈抢摊位呢!”
……
菜市场的方向与学校顺路,与花店只隔了一条街。两人一路狂奔,没多久就来到菜市场。
刚一进入菜市场,就迎面扑来一股热浪。时间还早,菜市场里却已经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商贩们为了摊位的事情争论不休。
寻找了一番,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杨兵母子的身影。戴着眼镜的杨兵看上去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好少年,此时的他却挽起袖子,口中爆粗口,与另一个人争论不休,而他年近五十的母亲则在一旁不断地劝说他。
“杨兵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迟到了!”***冲着杨兵大喊。
杨兵也看见了萧林二人,在母亲的不断劝说下,这才狠狠地向那人丢下几句话拿起书包跑过来。
“怎么了?”
“妈的,明明我们早来,那个人却说摊位是他们的,分明就是看我们母子势单力薄好欺负。”
“我日,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欺负咱兵哥?回头咱揍他丫的。”
“别看他是大人,咱林哥这些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一个打五个绝对不是问题!”
“这么着,等傍晚散市以后,咱哥三儿敲他丫的闷棍儿。”
“好主意。”
一个无比幼稚主意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敲定成型,他们以为暗地里敲人家闷棍而就完事了。完全没有想到,正是这个主意让他们染上了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