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已离去,这美得教人心碎的背影还独自矗立在夕阳中,直到它没入地平线下,而黄昏划入视线内,才听这背影的主人幽幽地道:“灵……我恨你……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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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里一座华宇大厦内,一个有着两撇胡须,气度温和的中年男子倾听着身畔毕恭毕敬的男轻男子报告。
年轻男子慢慢地讲着,每一处都尽量细致,不遗漏,以至一件简简单单的行程经过,竟也被他说上了半刻钟。而这年轻人,正是和细奴一道陪同灵去看望姐姐的人。
“这么说,时间刚刚好,正巧赶上了?”年轻人的报告说完,中年人才摸了他的胡须貌似满意地道。
“是的,”年轻人道:“我们事先打探过,栗王子那个时辰并无其它约会,他无约时,通常都会和云妃在一起。”
“这件事你办得很好。”中年人道。
年轻人不回声,但,一直平静的面上却有激动之色,显然,这位他所尊敬的人的称赞,很令他振奋和快慰,对他来说,这个人的肯定,比金子更有价值和意义。
年轻人于激动中,又听到他所尊敬的人仿如叹息似的声音道:“云凰……到此为止罢,不要再拿你的痛苦来折磨你的妹妹了……”
有着两撇胡须的中年人,他的话真难理解,嫁给皇家云凰只算攀到了真正的高枝,令人艳羡,她怎么还痛苦?尤其夫君还年轻且英俊,她为什么要痛苦?如果痛苦,如何还笑得那般甜蜜?笑得似乎全世界的幸福都被她一人占去了。
云凰不痛苦,她不该有痛苦,每日清晨,一醒来她也会象灵一般,见到自己的良人,就睡在身边,呼吸安稳、均匀。
栗王子虽也妻妾无数,可自从她到来,他的眼里似乎再也装不进别的女人了,说得并不夸张的夸张点,就是:粉黛有三千,斯人犹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