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于是垂头丧气地又领他到关了灵的大厅,大厅内侍女们进进出出,却无一人面上有喜色,一个个都仿佛被愁云惨雾罩了去。
灵独自坐在笼里,痴痴地直视了前方,对周身一切浑若未觉。
“娘娘怎么?”明相惊疑道。
“娘娘生气了,不肯从笼里出来。”小男孩瘪嘴道。
“哦?”明相又去摸他的胡须,移时才道:“总得有个人劝劝娘娘才好,最有效的是……”又过一会,明相不再摸他的胡须了,改为对了小男孩道:“走,去见帝君。”
两个时辰后,帝君就被请到了书房,说是明相有急事要当面告之。
比及谈起,却又不见重点,啰里啰嗦尽是些奇怪的言词,比如说:世间的有一种女人,嘴最厉害不过,她们中谁为冠呢?往往是妓院的老鸨!这妓院的老鸨的嘴,那真是出了名的:就是何随,陆贾,都不见有她们那种大才,说得长,道着短,没一点破败。事儿一进她的嘴,白的能变黑,黑的能成白,那醉梦中的,能被她说醒;醒着的,却能被她说醉,那聪明的,她有办法说得你呆,而再烈性的姑娘家,她也有能耐说得你心肠改。
“你到底要说些什么?”帝君听了一串又一串的长词后显得有些不耐烦。
“其实,臣下此次专为娘娘而来——”明相顿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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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灵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被换了地方。她躺着的床虽也是锦缎堆成,却不及帝宫的华贵……
等她惊讶地坐直了身子,便又发觉自己所处床是檀木的,帐幔为流苏,再看四周,各类物品及摆设虽也透着锦绣奢华,却亦不及帝宫的华彩炫人。还有那缓缓流在空气中的沉香味——证明着香料本身更不似帝宫内的名贵。
所以,这里不象是在帝宫里,那么,她在哪?抑或她在做梦?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