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的手指本能地轻轻摩挲着那块地方,谁知竟然将那一小块的肌肤掀了起来,华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司空熠的脸,看到对方同样不可置信的目光。
华笙心中瞬间的迟疑,忽然一狠心,趁着这个司空熠的双手都无法阻止她的机会,在司空熠不自觉睁大的双眼之中用力地撕下那块皮肤,怎么想到,竟然是从司空熠的脸上掀下了一整块的面皮。
华笙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陌生的脸,手中仍旧握着那张人皮面具。
然后,华笙忽然感到肩膀上某处轻微的一阵酥麻感,接着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软在司空熠的怀里。
阿奴望着被自己点了穴道昏迷着的华笙,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立即趁着这个时候一脚高高抬起甩在地面上,带着怀中的华笙高高的弹起,落在陡峭的坡底。
阿奴将华笙放在坡底的草地上,感觉到自己整个后背几乎已经整个麻掉,呼吸间不觉沉重的几分。
他伸手拽过仍旧被华笙捏在手中的人皮面具,小心的戴在脸上,细细地将边缘的地方处理得不留一丝痕迹。
阿奴带着仍旧昏迷的华笙回到三人暂时栖身的客栈,一直等在那里的清音见到被阿奴抱在怀里昏迷不醒的华笙,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像是立即就要哭出来一样。
阿奴一皱眉毛,“被我点了穴道,暂时昏迷,不久就会醒过来。”
清音立即明白了,连忙帮着阿奴将华笙送到床上去,清音接下还绑在华笙后背上的小布包,原封不动地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华笙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客栈里属于自己的那间房的床上,华笙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第一眼就看见了旁边小桌上放着的小布包,原封不动。
门从外边打开的声音传来,走进来的清音看到已经醒过来的华笙,立即双眼泪蒙蒙的扑过来,“相公,你醒了,人家都快要担心死了。”
华笙将清音的脑袋撇到一边,有些茫茫然的,眼睛盯着那个小布包,清音见状十分迅速地把那个小布包拿过来,放到华笙的面前,一脸感动。
“人家好感动,好开心,又好伤心,相公为了人家特意进山采草药,人家快要高兴坏了,可是相公因为这个而受伤昏迷,阿奴带着相公回来的时候,人家都快要伤心死了。”
华笙似是没有听见一样,茫茫然而不知所起,耳边是清音不停息的絮絮叨叨,华笙双手像是无意识一样的伸手打开小布包,将里面的那个湿潮的葛布包拿在手里,任凭小布包里剩余的东西散落一地。
华笙将包裹在潮湿的葛布之中的玉茕拿在手中,脑海之中关于之中在深山之中的记忆一点点的复苏。
此刻,已是夜深之时,屋子里面点着蜡烛,昏暗的烛光摇曳着,整个屋子还是显得昏暗无光。
华笙痴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茕,她记得之前在深山之中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司空熠,两人一起滚下陡峭的土坡,她也分明记得,她无意之中从司空熠的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这时,阿奴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中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清音连忙抢上前去,将面条端在手里,对华笙笑着关心到:“相公一定是已经饿了,从中午一直昏迷到现在,可把人家给担心死了。”
华笙似是未闻一般,伸手将清音举在自己面前的碗推到一边,她将手中的玉茕随手搁在床上,直愣愣地下床走到阿奴的面前,一双冷冷的眼珠子直直地钉在阿奴的身上。
华笙停在阿奴的面前,忽然冷冷一哼,道:“司空熠。”
然后华笙冷冷一笑,兀地抬手伸向阿奴的脸颊之上,阿奴仍旧是那副木讷呆板的样子,毫不反抗的华笙动作,就是眼睛也不见有一丝的眨动。
华笙的手指在阿奴耳垂下方的那一块肌肤上摸索着,企图找到之前无意之中摸到的凹凸不平的地方,但是,华笙终究还是失败了。
清音不明就里地走上前来,扶着华笙的手臂,双眼之中透着掩不住的担忧,关切着道:“相公你怎么了?司空熠是谁啊?这是阿奴啊!”
华笙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有些失望的放下手,又不甘心地再一次摸上阿奴的脸颊,最后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华笙更是不解了,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她亲眼看到司空熠出现在哎自己的面前,亲手从他的面颊上撕下一张人普面具。
可是,现在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呢?
华笙皱着眉头,盯着阿奴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清音被这样严肃的华笙吓到了,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担忧不已的看着似是在对峙的两人。
阿奴微微低下头看着华笙,一言不发。
华笙仍旧不死心地狠狠地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来,可是华笙还是失败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阿奴的那张脸,万年不变的没有表情的木讷面容。
华笙忽然之间就迷惘了,好像自己生活在一场梦境里,之前发生的一切原来都只是一场梦一样。
清音在一边已经忍不住了,上前去拉住已经神魂不知何处的华笙,“相公你到底怎么了?你谁句话啊,人家都快要急死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华笙这时忽然缓过神来,将清音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拿开,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因由。
她不太自在地看着阿奴问道:“之前在山里,除却我的事情之外,你有没有发现或者是感觉到什么比较怪异的地方?”
阿奴木着脸,摇着头。华笙见状却是心中觉得有些异样,她已经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异样的原因,而和她身处于同样的一个环境之中的阿奴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不得不叫华笙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