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去打家劫舍。”永夜没好气地说。
月魄敲了她一下,“我还不知道你除了接任务打家劫舍,还能做什么?!”
“小看我!哼!”永夜住嘴不说,心里暗自盘算着。
第二天,永夜睡醒,听到外面月魄已在替人看病了。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带着一种笃定,一份从容。
阳光从窗外照在床上,安宁的生活,原来如此简单。永夜伸了伸懒腰,跳下了床。
她把药草都浇了一遍,又喂了小猪,听到外面没人,才悄悄探出头喊道:“你帮我易容啊!”
月魄回过头摆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懂不懂?不准出院子!”
“外面情况如何?”
“城门查得紧,全城都在找你呢。”
永夜“哦”了声,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又缩回了脑袋。
两人窝在医馆里足足待了七天,永夜摇了摇装收诊费的竹筒,从里面倒了七个铜板出来,如果吃最简单的东西,一日需花费十个铜板。永夜叹了口气,道:“咱们还有没有别的钱?”
“没有。”月魄耸耸肩,“好在院子已支付了半年的租金,不然,咱俩要露宿街头了。”
“能去劫大户吗?”
“不能,咱们总不能一辈子劫大户吧。说好了像普通人一样过日子的。”
永夜愁死了,月魄不敢收治太多的人免得名气传开,人也暴露了。这间医馆就是个暂时落脚的幌子。外面风声紧,两人想躲过一阵再离开圣京,可是……“明天我们吃什么?”
她说着和月魄同时看向了闹猪,狞笑。
“你杀还是我杀?我只会一刀取喉,吹气剥皮我可不会。”
月魄想了想道:“我只会让它没有痛苦地死。”
两人对望良久,月魄叹道:“送巷口卖猪肉的李大叔那儿杀吧。”
“不是张屠夫?”
月魄敲了她一记,笑道:“我老家不是这里。看来,我们要想办法离开了,窝在这里迟早饿死。”
闹猪变成了两升米、一块肉、一罐酱菜。
打量了下存粮,月魄和永夜打算离开圣京。
永夜打量了下自己的蓝布衣裳,再瞧了瞧月魄的灰布衣,忍不住笑了。从前自己只穿紫色的衣裳,因为那个孩子只爱穿紫,下意识地跟着穿了这么多年。而月魄总是一袭月白衫子,他又是为什么呢?
“好的医者都是仙风道骨、白衣飘飘,一看就没病没灾。”
永夜嗤笑,“原来白衣天使是这么来的。”
“天使是什么?”
“就是上天派下来给老百姓看病解除病痛的人。”永夜如此解释,看月魄不以为然,又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