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旭不肯说出堵住蛊王去路的原因龙悠然心知肚明,在覃当官在他手上做人质,村长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宝贝金孙冒险。
“攻不?”龙悠然没多大把握的询问易无常。
“攻,但还得智取。”易无常不清楚蛊王的武功到底有多强,以他们现在的战力要嬴必须得突发制人,不让蛊王有反击的机会。
“怎么智取法?”百里目心中是五十万个拨浪鼓敲打的节奏,蛊王的蛊尸就那么厉害,那他本人岂不是逆天了?
“用脑呗。”龙悠然指指自己的小脑袋。
大家都清楚龙悠然就是他们突发制人的攻击力,她太小了,没人会在意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战斗力,只要抓住蛊王也拥有这个想法的盲区,便有几分胜算的把握。
就在此时蛊王押着覃当官进到墓穴,他见到整个墓室铁刺都被冰封,地上不知名的粘液被冰固,必感此墓室有古怪。
“小官!”村长站在石棺后叫着孙儿的小名,瞧到他被打得红肿的脸蛋心里那个心疼的滋味没办法描述,老泪仿佛要刷几滴直淌而下。
覃当官空洞的眼睛没有焦距闻声不动,覃大旭大喊:“蛊王,你对我孙儿做何手脚?”那已经失去昔日顽皮眼神的眼睛让他升起悲切之心,他虽是王陵的守陵人,却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孙儿。
“老鬼,你竟然还没死。”恨得牙痒痒的麻婆子跳了出来,用着咒怨的目光对着他指手画脚,“你明明应该死了。”
“想我死,没这么简单。”那晚被她暗地里下了软香散的他全身骨头软瘫无半点还手之力,被这恶毒的老婆子踢成重伤,好不容易等药效过了追着被蛊王下蛊的村民进了香桃山,不料被众多蛊尸围攻,他一己之力敌不过数十具无痛觉的蛊尸还身受重伤,拖着重伤的身体躲进了王陵。
“覃当官,我嫁你几十年,你竟埋得我那么苦,亏我将心都掏给你,你就如此回报我。”麻婆子心有不甘不值,这人从未跟她说过一句真心话,把秘密埋得那么深,深到她不能插手的余地。
“当初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太多会有生命危险,如今想当初不告诉你是对的,以你贪财的心态早晚害死乡亲。”
“他们死的生死天注定,你的死由我了结。”多年的恨与怨今天一块算清楚。
“你连小官都能下得了毒手,更何况是我的死活,”小官是他们一手拉扯大的乖孙,她能丧心病狂的将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推向死亡的深渊,他又怎么会奢望她有清醒的一天。
“覃大旭,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懦夫,竟然违背当初的誓言。”尾随其后带着李鸿冥走进墓室的李汉子开口就骂。
“誓言能救得了全村人的命?”他当初就是太蠢死守誓言,众乡亲和孙子的命才受人胁迫避害,若他能早些看透带着村民远走高飞,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生死离别,王陵谁爱守就守去,活人才最重要,可他悟透太晚。
“你······”李汉子无话可说,当初他确实是有牺牲一村人守住王陵的牺牲气魄,可当蛊王的手掐在儿子拨上的那一刻起,他便不会再想着用人的命来守一座空城,那样太假太不切实际。
就在他们与覃大旭对峙之时,蛊王细细打量墓室里的结构,整个墓室都被冰封,而冰竟能将蓄势而发的铁刺冰封起来,这墓穴里有高手?!
蛊王将阴森的目光扫到易无常身上,这就是偷走幻栗花的小贼,有能耐从他蛊尸群中逃走,功夫自然了得。
之前他在高处观察过他的功夫,剑法流畅气势逼人却也没有发出带着寒气的剑锋剑气,以他年纪轻轻的内功修为根本无法将整个墓室冻结。
他又将打量的目光投到了百里目的身上,这小子的功力比之前那小子还若,武学基础只能属于上层水平。
而覃当官在他手下做了两年的狗,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料,即使武功招式过硬在他面前仅是绣花枕头,若他有这个功力,当年就早已和他兵戎相对也不会忍气吞声到此时。
剩下的两个毛孩子顶多不出八九岁,根本就可能是他们,那么这看得了四周的墓室里还隐藏有绝世高手?躲在石棺内吗?
蛊王打探的眼神停留在了石棺上,他寻燕阳王的王陵只为一件宝物,相传此宝物已成为燕阳王的陪葬品,若能得到此宝贝他家主子更是如虎添翼。
“石棺里睡着的是谁?”蛊王带着阴气的眼神低沉的语气打断了麻婆子与村长的争吵,,不管这里有没有高手,以他的功力这里所有的人都得对他惟命是从。
“你可以自己来看看。”百里目做了一个请的手,以蛊王的精心布局两年的智商是不会轻易相信他们所言,还不如引他上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去看。”蛊王的手朝覃当官的背部一推,覃当官便跌跌撞撞的走到石棺前查探。
“你竟敢给我孙儿下蛊!”覃大旭心痛的大吼,一旦被蛊虫控制这人和行尸走肉有有区别?
“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蛊王大手一挥便将离他数米远的覃大旭攻到冰墙的铁刺上,百里目眼疾手快的将要撞上铁刺的村长扑倒。
蛊王小露一手众人心中便对他的武功修为有了初步的了解,至少以他的功力想要将他们捏圆捏扁实在太简单了。
龙悠然没有说话,幽玄自然也不敢乱说话,对面那个全身缠血色绷带只露出两个眼睛的人好可怕,即使他在对面远远的瞅着他,也会感觉好危险。
“当官哥哥。”瞧到覃当官走到石棺前面,龙幽玄满是欢喜的低声叫唤,当官哥哥没事就好了,之前他还好担心他的安危。
本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反应的覃当官对龙幽玄的叫唤起了反应,他转过头看向紧紧的抓着姐姐的手的幽玄,呆滞的目光又瞧到龙悠然的身上,当他见到龙悠然时嘴巴抽搐了几下似要发音却没发出任何声响,然后又将转到头朝石棺里。
蛊王见覃当官竟会对龙幽玄的一声叫唤起了回应,便指着幽玄说道:“小孩,你过来。”
“我不去。”龙幽玄紧紧的抓着姐姐的手,小脸蛋一副讨厌的模样,这人说话起来更可怕了。
蛊王不允许有人违抗他的命令,被龙幽玄拒绝后将一只卷起身体的蛊虫弹向他,易无常眼疾手快的取出绫罗剑将之砍成两截,蛊虫掉大冰地上后稠浓的粘液把冰地化开一小开地方。
“多管闲事的下场就是死!”蛊虫被杀蛊王震怒,蓄力一吼声音在冰墓室里震荡使得冰块被震碎,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众人无处可躲。
百里目踏着迅步挥着琉璃剑攻向蛊王,易无常砍断铁刺尖头朝他袭去,蛊王只是在原地轻松化解他们的攻击,嘴角边噙着阴笑,“你们都还太嫩了。”
他之前的疑惑一扫而光,这些人都是鼠蚁之辈,武功内力哪里是能将墓穴冰封的程度,或许这个墓穴本就是一直处于冰封的状态,让他误以为是他们其中之人所为。
覃大旭怒吼一声拼了老命攻向蛊王,李汉子将李鸿冥放在墙角边后也加入攻击,可他们四人却没占到半点好处,反而被蛊王逼得节节败退,每个人都受了好几掌。
四人重伤后纷纷倒地口吐鲜血,这蛊王的内力深厚招式阴险,他们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主子,好功夫。”麻婆子拍手称快站大蛊王身后,手中的一把尖刀准备刺进向他的肚子时,麻婆子却早一步被蛊王下了杀手,结结实实中了带毒的掌击,口吐鲜血撞到地上。
“老婆子!”村长没想到毫无功夫的她竟然会拿短刀刺杀蛊王,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杀掉蛊王。
“想杀我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蛊王识破麻婆子的诡计,他从未信过任何人,又怎么可能对这老家伙不防备呢。
“老头子,我尽力了。”麻婆子隐忍那么久为蛊王出谋划策不过是要取得他的信任,接近他能有机会杀他,可没想到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却取不到蛊王半点信任。
覃大旭拖着重伤的身体爬到麻婆子身边,花了全身的力气抱起她,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布满老茧的手摸着麻婆子满是麻子的脸,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老婆子,是我错怪你了。”
“老头子,咳咳···我从未恨过你,咳···咳···”其实那些话都是气话是谎话,相依相扶的一辈子哪是那么简单说恨便恨,他的性子她能不懂么?就是因为懂却又无能为力才想出这么法子刺杀蛊王,可终究是敌不过他。
“我懂,我懂······”覃大旭哽咽得热泪直流,这一刻再多的言语都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愧疚,是他一直错怪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他怎么还是看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