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青拿出自己的小包袱,掏出一个厚厚的册子,这是她自己用宣纸订出来的小册子,里面是对那些宋逾给的初级教材的总结,整齐的表格一目了然,当然这都是用简体字速记的,只有她一人能看得懂。
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那些药草的图案,她实在是太不擅长画画了,不过有文字介绍也不错了,哼哼,宋逾那厮什么也不给准备拉倒,以为她会饿着吗?
乔念青谨记宋逾的那句“有事就去找我”,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
“师父好,我来喝口水。”
“师父好,我饿了,请问有吃的吗?”
“请问师父,有换洗的衣服吗?”
“师父好,可否借一下墨水?”
……
于是宋逾在一段时间的别扭之后,很快适应了这样的日子,他干脆下了个“以后徒儿过来,不用通报了,有什么需要自己随意”之类的命令,于是乔念青奸笑着在宋逾的住处走走停停,她虽然仗着小青,肆无忌惮的在宋逾准备的那个“毒屋”里观察了很久,奈何除了两种带有香味的东西被她找出来了,其他的还没有一点头绪,这让她有点郁闷,虽是如此,她还是把找出来的那两件东西“随意”的放在了宋逾的房间里。
宋逾晚上回到房间,空气里那淡淡的香味逃不过他的鼻子,他径直走到窗边,把那盆漂亮的花拎起来准备处理掉,天知道这东西虽说是有毒,可也只针对男人的,对女人来说是美容养颜,对男人来说可就是,很有刺激性的****了…
处理完那盆花,宋逾走到窗前,果然,原来的那盘紫罗兰可怜巴巴的躺在了地上,他摇摇头,这笨丫头,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这是偷梁换柱了吗,不过,唉,今晚得洗个冷水澡了…
当天晚上,宋逾悲催的洗冷水澡的时候,乔念青在她的草屋里睡的格外香,她当然知道那盘花的作用,所以才忍痛将这种女人的宝贝放到楚狐狸的屋里,哼,到时候就算那狐狸问起来,自己也可以装作不知道,谁让自己还是小孩子呢,小孩子哪里知道****神马的是什么啊~
于是乔念青得意的睡了。
第二日乔念青又是天不亮就起来了,这个“又”的意思就是说乔念青同学自从来宋逾这里的第一天受到“懒惰”的刺激后,就一直起的特别早,大概是凌晨四点钟的样子她就起来了,不过奇怪的是她也从来没觉得身体疲劳或是什么的,她把这些都归功于砀云山,毕竟砀云山就是个怪地方,再出现些什么怪现象也不奇怪了。
起来收拾好之后,乔念青再次来到那间“毒屋”,之前她找出了那盆红颜花,还有混在茶叶里的曼陀罗,现在已经五天了,这样下去她肯定会不合格的,乔念青在房间里转悠着,想要从宋逾那厮那里找寻突破口是不可能的,该怎么办呢?
宋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当空照了,乔念青已经等他等了好一会儿了,看到宋逾出了房门,乔念青赶紧过去行礼:“师父早~”
宋逾瞥她一眼:“无事献殷勤…”
乔念青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师父,徒儿我既没有大奸大恶的想法,也不会盗取师父的什么,只是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请求而已。”
看着她讨好的小脸,还有那手指比着她口中的小小小小的样子,宋逾忍不住要逗弄她了:“哦,说说看,不过先说好,为师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啊。”
原则你个毛线!
乔念青心里呐喊着,不过作为一个识时务的俊杰,乔念青还是继续道:“徒儿当然知道师父您很有原则了啊,不过徒儿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啦,其实就是件小事啦。”
她看了眼宋逾的脸色,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狐狸模样,只得硬着头皮道:“师父你知道的,那个落风,我们一起来的那个,我可以见见他吗?”
宋逾眼睛眯了眯:“终于忍不住了?”
“啊?”
“没事,去见吧,瞧你,去见个人而已,为师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大事情呢,以后这样的事不必问我,找个小童带你过去便是。”身边的小童恭敬答是。
乔念青还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宋逾已经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小童,乔念青认得那个小童,不为别的,实在是那小童长得太正太了!
此时那小童正恭敬的等着给她带路,乔念青跟着那小童去落风的住处,她知道自己脸上现在一定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没办法,她一直想见落风,奈何之前又是拜师又是中毒的,她实在是分身乏术,而且看得出来白老头跟砀云山中人接触的实在不多,她也不想给师父他老人家添麻烦。
至于宋逾嘛,乔念青觉得那厮简直是深不可测的,年纪轻轻看起来最多二十岁的样子,偏偏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而且根据她最近的观察,这厮在砀云山绝对有一定地位的,也就是说这厮其实就是一大魔头,其人面兽心程度可想而知了。
所以,“麻烦”宋狐狸,绝对算不得“麻烦”。
乔念青心情好极了,如果这位同学她有尾巴的话,相信已经翘到了天上,并且得意的摇着了。
路上不时碰到一些人,乔念青注意到,那些人不管男女老幼,见到他们两个半大孩子均是一脸恭敬的让路行礼,乔念青更加确定了自家两个师父的不一般,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有的好奇的,她快步走向那小童,欲伸手拍拍对方的肩,小童却是立马回过头:“公子,可有吩咐?”
乔念青疑惑的问道:“刚刚那些人,是通过什么知道需要给我们行礼让路的?”
那小童垂眸道:“公子请看您胸前的图案。”
乔念青依言看向胸前,果然有一个月牙形的标记,她一直没有注意到,还以为就是装饰而已,没想到竟是身份的标志,她注意到那小童的胸前衣服上的也是一样的图案,只不过是颜色不同罢了,她自己的是红色,对方的却是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