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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找回自信

“小辰,你怎么样?没事吧?”看着白昊离去之后,沈玉霜才收回剑,朝着沈辰问道。

沈玉霜是沈家的旁系天才,比沈辰大两岁,已经是凝脉境四重,在青云镇年轻一代里数一数二,在沈家也是仅次于嫡长子沈凌的存在。

沈辰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谢玉霜姐。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恐怕我就得去床上躺半年。”

“哼!这个白昊越来越嚣张了,自从那次大少爷击败他之后,他就对我们沈家怀恨在心,这次大少爷闭关冲击凝脉境七重,他就出来挑衅了。要是大少爷在,给他个胆子他都不敢。”沈玉霜在天赋没被发现之前,只是沈凌的一个丫鬟,所以即使现在身份地位水涨船高,称呼却一直没有变。

“凌哥闭关了?难道是因为七星剑派要来招徒,他准备去那儿修炼?”沈辰问道。

沈玉霜点点头,道:“这次七星剑派特意来我们青云镇招徒,那可是百年未有的好事,七星剑派是七品宗门,就算是乾元城城主,见到七星剑派的弟子都得恭恭敬敬的。要是大少爷这次能如愿进入七星剑派,我们沈家很可能借此独霸青云镇。”

沈辰一边往沈家大宅走去,一边道:“凌哥有这个打算,我相信韩家的韩峰和白昊的天才妹妹白芸儿肯定也会这么想,到时候肯定会有一番争斗。”

沈玉霜笑着道:“那就是各凭本事了,以前他们总被大少爷压一头,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沈家人对沈凌都很有信心,那个生性淡漠的嫡长子是沈家年轻一代的顶梁柱,也是沈家长辈们最大的骄傲,被誉为是青云镇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只要不意外陨落,可保沈家两百年基业。

沈辰虽然平日里跟这个嗜武成性的天骄大哥没多大的交集,但他也是沈家人,对家族荣誉感还是很看重的,自然希望沈凌能如愿加入七星剑派。

很快,就到了沈辰和柳项老爷子住的院子,沈玉霜笑着告辞,说要回去参详一门刚从家族武技阁得来的灵阶高级功法。

灵阶高级功法,对于沈家这样的九品家族而言,已经是最核心的武技了,可以说是立族之本,沈家那帮老顽固居然肯拿出来给沈玉霜修炼,看来对于她旁系子弟的出身已经不再介怀。

想到这儿,沈辰淡淡一笑,也替沈玉霜高兴。

沈凌虽然境界不如她,但有柳项老爷子这样的高手在,功法武技一点都不缺,他修炼的是柳老爷子给他的灵阶中级武技星云剑法,虽说只是残本,但威力堪比灵阶高级武技,可惜沈凌的悟性资质过于平庸,五势剑招,他只堪堪学会了第一势,而且还不算熟练。

既然老爷子还没回来,闲来无事,沈辰就开始练起剑来。

剑者,百兵之君也!宁折不屈,宁断不弯,不屈不饶,无所畏惧,任何一切阻碍一切抵挡,都无需犹豫无需多虑。

可惜以前的沈辰生性懦弱,胆小怕事,根本没有一个修剑者最基本的道心,所以他的剑法毫无进展,就算是学会了第一势,那也是纯粹靠着时间磨会的,根本不了解剑招的真正意境。

柳老爷子曾说,星云剑法是他早年在一处上古秘境中偶然得来的,据说是上古剑仙观星辰之浩瀚、浮云之变幻即兴所创,大开大合,又变化多端,可惜只是五招残本,如果是完整的十八招,柳老爷子估计,能够凭此体悟星辰剑意,绝对是黄阶中级以上的功法。

黄阶功法,就算是在八品宗门,那也是镇派之宝,偌大的青云镇,三大家族之中就没有一部黄阶功法。

沈辰把星云剑法第一势‘摘星追月’演练了上百遍,却仍然不得其真髓,一时有些苦恼,莫非自己真的是个武道庸才,天生注定与武道无缘?那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在家族的照拂下管理一些生意,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这绝对不是沈辰想要的生活,既然他重生了,那么一切就要不一样,他绝对不肯放弃,所以一百遍不行,他就练两百遍,两百遍不行,就三百遍……

天道酬勤,这是天地至理!

正当沈辰大汗淋漓地演练着剑法的时候,那原本虚掩着的院门推开了,一个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看着沈辰道:“小辰,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沈辰收回青钢剑,擦了擦汗,笑道:“柳爷爷,我回去历练了一番,杀了几只妖兽。”他不想把自己被人出卖险些丧命的事情说出来,免得多生事端。

有些人,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也就够了,那些所谓的兄弟,也许你是对他一腔热血,他可能只是利用而已。

柳项点点头,虽然对沈辰的话有所怀疑,但也没多问,只是淡淡道:“小辰,你今年也年满十六岁了,柳爷爷我算是恪尽职守,把你带大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柳爷爷也有必须要去做的事。记住,永远不要想着来找我,如果有一天你能达到炼罡境,那么你就去问你大伯,他会告诉你一切。如果不能,那你就安安心心过完这一生吧。”

沈辰一愣,虽然他是再世为人,但记忆里有关这个老人的点点滴滴他却异常清晰,不免有些不舍,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老爷子打断了:“别婆婆妈妈的,男子汉志在四海,老头子我也就是出一趟远门,你安心修炼就是。对了,这个玉佩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记得把他挂在胸前,也是你母亲的一番心意。”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的汉白玉佩,递到沈辰面前。

沈辰接过一看,玉佩平平无奇,只是上面雕着一只从未见过的奇怪猛禽,似禽非禽,似鱼非鱼,栩栩如生,他看得入了神,只觉得一股狂猛苍茫的威压扑面而来,不由得脸色煞白,赶紧把视线转开。

柳项扶住沈辰摇摇欲坠的身子,输了股暖洋洋的真气到他体内,然后道:“赶紧放好了。记住,若是没有开元境的修为,不要盯着那个雕像看,否则你就会像刚才那样心神失守,很可能神智全无,沦为一个行尸走肉。”

沈辰听得一阵后怕,知道这个玉佩绝非凡品,赶紧把它贴身藏好,然后才道:“柳爷爷,这到底是什么妖兽?我也看过我们天穹大陆的妖兽谱,那传说中的圣兽金翅大鹏鸟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威压。”

柳项很不屑地撇撇嘴,道:“金翅大鹏鸟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它的子孙后辈,能够成为圣兽,也是靠的它的血脉。”

沈辰越发好奇,忙问道:“柳爷爷,此为何兽?”

柳项笑着道:“此乃太古神兽九天鲲鹏。”

沈辰顿时一惊,很自然地想到了前世看过的道家大儒庄子的那部《逍遥游》来,喃喃诵道:“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柳项却是听得脸色一变,愕然道:“小辰,你居然听说过它?”

沈辰笑着道:“以前偶然看杂书看到的,我以为是神话传说,原来真有这等神兽。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若是有幸得见鲲鹏展翅,倒也不枉此生了。”

柳项听得又是一叹,道:“天道浩渺,时光匆匆,即便是如此神兽,也难与天地同存。此神兽早已消逝于万古岁月之中,我们天穹大陆禽族的至尊妖兽青天鹏虽贵为九级妖兽,实力相当于合道境的超级强者,但也不过只是拥有神兽鲲鹏万分之一的血脉之力罢了。”

沈辰也是唏嘘不已,更加坚定了他追求武道巅峰的赤子之心。

柳项注意到了沈辰心态的变化,很欣慰地笑了笑,道:“小辰,再把星云剑法演练一遍,我最后指导你一次,以后就要靠你自己摸索了。”

“好!”沈辰此刻豪气万千,一套剑法练得非常纯熟,看得柳项眼中异彩连连,显然进步飞快。

等沈辰演练完一遍之后,柳项摸着胡子笑眯眯地点头道:“嗯,不错,这第一势‘摘星追月’小辰你已经掌握了,可以开始练习第二势‘星河灿烂’了。你进步如此之大,我走得也更放心。记住,第一势讲究速度,唯快不破,第二势讲究的却是气势,无坚不摧。”

沈辰似有所悟地点点头,道:“柳爷爷,你什么时候走?”

柳项洒然一笑,道:“既然小辰你已经对自己今后要走的武道之路充满了信心,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记住,事在人为,资质差点不要紧,孜孜争上的心不能丢。”

沈辰笑道:“柳爷爷的话小辰记下了。”

“好,我去跟你们家主打声招呼,然后就走了。你不用来送我。”说着,柳项真气一凝,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沈辰眼前。

看着那矍铄的背景消失在视野,沈辰发了会儿呆,喃喃道:“柳爷爷,您一定要保重身子,等我修为有成,一定来找你。我还没报答您的养育教导之恩呢!”

说完之后,沈辰从怀中掏出星云剑法的剑谱,开始看起第二势剑招。

修武之途,先修心,再修身,此刻的沈辰已然心境大成,有了一颗强者之心,而那个雕刻着鲲鹏的玉佩,则是他强势崛起的第二个关键所在。

此时此刻,它正淡淡地发着荧光,只是被沈辰藏得紧,又是大白天,所以他没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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