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口诀涌入叶若的脑海,顾不得悲伤与惊骇,叶若连忙整理吸收起脑海之中的信息来。
叶若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等到一切完全结束时,黑色的夜幕已经重新笼罩了这片大地,只有在那遥远的星汉才可以看到点点光泽。
黑色的山洞中,盘坐中的叶若眼眸猛地睁开,眼神无波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叶若起身缓缓的走出这个山洞,走到离此处不远的一个崖边,盘膝坐下,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远方。
若是离得近了,便可以看到,此时的他眼神空洞,神色间却是一片平静。
叶若此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此时的他脑海一片空白,诡异的竟没有悲伤,也没有欣喜,神色怔怔。
山风吹过树木沙沙作响,林间传来几声鸟鸣兽吼之声,但叶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发愣着。
星辰闪现又落下,一夜的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了,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叶若的衣衫与长发,但叶若仿若未觉,依旧就这么看着远方。
清晨的阳光洒落这片大地上,每一道阳光不顾万里之遥将自己的光芒温暖带到这个世间,一缕阳光洒下直接照在叶若的眼瞳之上。
叶若身体一震,瞳孔猛的一缩,恢复了焦距,眼睛就这么看着远方的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之下挣脱而出,光芒也变得愈发刺目,将这个天地包裹在他的光亮之中。
“晅”
叶若喃喃,声音空灵,叶若顿时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也是刹那恢复了光彩,萎靡的气息顿时一扫而空。眼中的光芒凝聚,叶若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眉头却是微微皱起:“刚才我好像是说了什么”
隐隐的叶若感觉自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但仔细一想却总是想不起来,就像是隔着一层深深的迷雾一样。
揉了揉眉心,叶若不再多想,在他想来可能只是自己做的什么一时无法想起来的梦境而已,毕竟这种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每个人几乎都是遇到过的。
“呼!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等到我足够强大我不信……还有什么秘密是我所不明白的。”叶若握了握拳头,神色坚定。
“还有,父亲,我不怨你,从来没有。”看着远方,叶若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像是他的父亲就在面前,自己亲口面对面的告诉他一般。
“我不怨你,我的生命都是你给的,我有什么理由怨你。你的感情我已经收到了,你的担心,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永远铭记。你为我留下的是这片天地,是我以后纵横的资本,你说守护不了我一生,但是我的剑,我的功法都是你给我的庇护,你已经做到了,早就已经做到了。”
看着眼前的景色,叶若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但脸上的泪痕却是怎么也停不住。
叶若左手捏剑指,元气牵引之下孤叶飞出,落在他的右手掌心。
剑身一转,留下道道剑影,以他的右手为中心化作化作一轮剑盘,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刺目的光芒。
叶若舞剑,随心所欲,一劈、一削、一砍、一刺、一崩都毫无章法,哪怕是最差的差的学剑之人也能够指出三两处漏洞,其实也正是如此,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招式,也没有所谓的意境。
他只想发泄,只想舞剑,踏步一剑刺出,收剑之时剑身一转,锋利的剑刃反而将他的一缕长发割断,但叶若却毫不在意。
剑势又是一扫,叶若脚步凌乱,却是险些将自己绊倒,连忙用剑支住身子,叶若才重新站稳。
叶若起身,不管不顾,又重新舞起长剑,山林寂静空无一人,只有叶若一人独舞,但却毫无美感,像是一个人在这里疯癫一样
“孤剑,孤剑”叶若长笑,三尺青锋一扫,剑尖指地在地上留下一道弧形的深深剑痕。
“锵!!!”收剑入鞘,健身颤抖长吟不止,仿佛感受到了叶若此时的情绪一般,声音带着一丝悲鸣。
“天地为影、苍生为背,孤剑,孤剑,哈哈哈!!!”叶若转身,光芒照在他的身后看不清他的面容,最终却是狂笑不止。
身影渐渐消失,阳光依旧照耀在这片大地上,而在地上只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仿佛斩断了什么,又仿佛留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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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叶若没有再来这片地域,也没有再进入落霞山,此时的他也呆在落霞山下的聚集地,这几天此处的地域显得尤为嘈杂,不知是谁传出,在这几日好像荒源就要出现了一般。
叶若原本也没有多想,但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脑中灵光一闪,叶若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按理来说,那些家伙们行踪诡秘,哪怕是此地真的有宝物,他们恐怕也完全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可是这次为何又搞的人尽皆知”叶若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暗自疑惑。
心思转动,叶若推测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地方根本不在这里,而在这里放消息只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
其二恐怕则是此地的人都对他有用,或者说人多才对他们更有利。
“恐怕是第二中,第一种情况本身完全是得不偿失,放出消息本身,便意味着有泄漏的可能。”叶若暗道。
叶若所在的这片地方本身颇为偏僻,离人声鼎沸的地域相距颇远,但四周依旧三三两两的有着不少人物。
而在叶若身周则是站立着三个人,三人眼神警惕,激灵灵的看向四周。
看着三人,叶若摇了摇头,只因他说只要他们放好岗哨,便在荒源出现的时候将事先说好的武技交给他们,三人却也实诚,眼睛瞪得宛如驴蛋一般大小。
如此一来倒是确实尽忠职守了,但三人却也成功的引起了四周更多的注意力。
功行九转,叶若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看向三人轻笑道:“你三人还是休息一下吧。”
三人闻言,身体顿时放松下来,一个个却是舒肩扭腰,让叶若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大人,那功法能不能让小的再过过眼瘾啊!”干瘦的领头男子没有说话,那显得极为壮硕的男子其中一个却是憨笑道,神色谄媚。
“到时自然是你们的,此时望梅止渴又有什么意义”叶若轻笑,神色却是颇为无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几乎每过一顿时间这壮硕男子便要问一遍。
听到叶若的话,男子憨厚一笑不再多言,而旁边的干瘦男子却是欲言又止。
“止住”看到这里,叶若头皮一麻,连忙制止了男子想要开口的话语。
叶若脸色难看,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这男子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理论,虽然叶若一再几欲发飙,但男子却一直竟然坚定地认为自己对他的那里感兴趣。
叶若甚至想直接将武技交给他,好让他停止自己的自荐,同时叶若也怀疑,这是不是就是这个男子的目的,那就是好好的恶心自己,好让自己提前投降。
“轰”叶若张口,想要说话,但就在同时一阵巨响传彻这片天地。
叶若顿时猛的起身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