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是凌锐现在唯一的感觉,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阳光不客气的顺着这条缝蔓延,灼烧着,像万千根尖利的针刺向他的眼睛。眼睛被阳光酌的生疼。凌锐又缓缓阖上了眼睛,待适应了一会后缓缓地把眼睛慢慢睁开。虽然不像刚才那般灼热,生疼,但阳光仍然刺目。
但凌锐现在却无暇顾及于此。凌锐只觉脑中仿佛要炸开一般,疼痛无比。无数的记忆碎片缓缓地流逝,凌锐想要抓住,却只是徒劳。疼痛过后,凌锐就像一个傻子般的呆住了。良久,方呐呐道“我是谁?”然后望了一眼四周热闹无比的街市。“这是哪?”迷茫,充斥着凌锐的心脏。
若是从旁人的角度看去:一个被揍的满身青紫的乞丐蜷缩在墙角,裹着破烂的衣服,哦不,那已经不能算衣服了,说是一个个破布条粘在身上更直接些,一大片布满灰尘的皮肤裸露在外。头上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仿若一个刚被狗啃过的鸡窝。全身上下脏的就只有一双眼睛是干净的了。呵呵,长得这么和谐。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眼神呆滞,双眼无神,完全没有一个街头乞丐该有的风采。整个人仿若一只又呆又傻的鸭子,路过的行人纷纷朝凌锐投去怜悯的目光,摇摇头,心中无限惋惜,心道又有一个青春飞扬的乞丐帅小伙被虎帮给揍成了白痴。唉!作孽啊作孽!
无视别人的眼光。凌锐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更忘了自己是谁,但所幸脑子还没真成了白痴。
凌锐细细打量着眼前一个个路过的行人和卖东西的各种小贩,及,他面前的一枚铜板。继续无视。这是一个十分繁荣的街市。各种衣着光鲜的人来往于街市中,卖各种东西的都有,小贩的吆喝声夹杂着各种声音,好不热闹。
正在查看周围的情况,却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大约只有十四五岁左右的一个小乞丐在四处慌忙的搜寻着什么,然后就把目光向凌锐这边投来,凌锐感觉他见到他好像很激动一样,他们认识吗?真是奇怪!只见那小乞丐激动地立马朝他狂奔过来,别看他身子瘦小,看起来跟营养不良似的。但是跑得却不慢,只一会工夫就窜到了凌锐眼前,之所以说是窜,是因为乞丐都是卑贱的,肮脏的,不配走正路,只能像个老鼠一样走犄角旮旯。凌锐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只见那小乞丐激动的满脸通红。一个熊抱就朝凌锐扑去。
凌锐感觉他有种很熟悉的味道,好像,似曾相识,却又不知在哪见过。现在他只觉得他快要被被勒死了,于是闷声说道“我快被你勒死了,松一下手好吧。”听到这句话,那抱着他的那个小乞丐手忙脚乱的松开了他,不好意思的伸出那张枯黄瘦弱的手放在他的背上来回抚摸。咳,其实是想帮凌锐顺一下气。但是凌锐不知道,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犹如在看一只打色狼。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拿开了那只放在他背上的手。被一个大男人那样抚摸,真是,真是,咳咳??????
“我们认识吗?”凌锐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那个小乞丐看了看那只被凌锐拿开的手,有点失落。凌锐看他这个失落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刚才的想法,果真是个,断袖。那个小乞丐听到了凌锐的话,突然很没有预兆的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狗蛋哥你咋了,你别吓我呀,我是狗洞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狗蛋?”凌锐疑惑的说道。“是啊”。这个小乞丐突然一改刚才的伤心,神情有些自豪骄傲的说道:“是一位学识渊博的江湖大侠给我们起的这个名字。以前咱俩在江湖上孤苦无依,连个体面地名字都没有,以至于不管到了哪里,人家都拿咱俩的名字取笑我们。好像以前你是叫凌啥的来着,我叫玄啥的,哎呀!说来也奇怪,自哪位大侠赐名之后,我好想除了姓就别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过,这样也好,那段令人取笑的日子忘了也好。不过,还是大侠有文化呀,啧啧,这名字起的多有水准,“狗蛋狗洞”多亲民。
听他这么一说,凌锐不知不觉的被他感染了。于是也感觉自己的名字真是——太,******好了。不免也有些洋洋自得气来,嘿嘿,爷叫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