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自然管用。”她敢说不管用吗?镇国公夫人心下暗恨,脸上却诚惶诚恐,福身道:“多谢锦王殿下证明小女的清白。”
深深盯了她一眼,凤蓉瑾没再说什么,其实他本不想趟这浑水,可这些人没完没了没个消停,而梁上那一人早就不耐烦了,他若再不现身,那人只怕要暴怒。
“皇叔,下来吧,咱们可以走了。”
随着凤蓉瑾的话落,众人惊骇得瞪大眼睛,只见一朵旋转盛开的地狱墨莲,嚣张霸气地从天而降,摄政王凤孤城那张冷酷的俊颜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浑身上下散发的地狱寒气,直逼得众位夫人小姐们齐齐后退三步,还有那站都站不稳险些跌倒的人,更是吓得抖如筛糠。
“参见摄政王……”
“……参见摄政王。”
行礼声参差不齐,显然还有人没反应过来,而那一向冷酷的摄政王却非常不耐烦,刻金丝的黑袖一甩,迸出两个生冷的字眼。
“免了!”
对众人视若无睹,凤孤城负着手,迈开腿就走,却在走出殿门的一瞬间,回转了身子,一双冷酷如寒潭般的黑眸直直射向丫鬟小玲,阴寒的声音犹如地狱吹出的风。
“贱婢,卖主求荣,拖下去,杖毙!”
扑通一声,小玲跪坐在地,脸上一片绝望的死灰,竟是求饶都不曾。
凤孤城言罢,头也不回转身而去,突留一殿落针可闻的静谧。
所有人都愣着,心思各异。
摄政王也在纯华殿?
这下好了,没人不信二小姐不是清白的了!
摄政王行事果然只凭喜怒!
唉,镇国公府的丫鬟说杀就杀,一点不给镇国公夫人面子!
摄政王果然阎罗一样!
摄政王……以后见到,定要绕着走!
余威尚存,议论未起,便有几名宫卫进来,将镇国公府的丫鬟拖了出去。
小玲任命一般,连丝抵抗都没有,被拖出殿门时,她最后看了一眼姬姌婳,那眼里竟是背叛之后的歉意。
姬姌婳收到这样的目光,百感交集,终于在这一刻深深意识到,穿越到封建社会,真特么不是好玩的!如此一个小姑娘还没成人就死翘翘了,也真是够倒霉!
“本王也走了,你好自为之。”
挑了挑眉,凤蓉瑾一脸笑嘻嘻,也不待姬姌婳回答,摇着折扇翩然而去。
姬姌妺看着清俊男子背影,心碎一地,他为何就不能多看她一眼呢!
利刀一样的眸光直射姬姌婳,姬姌妺恨不得将她活活咬死。
姬姌婳看着,似笑非笑,她虽然没有此世的记忆,也不知这女人为毛与她为仇,但她心里清楚,不管前世今生,她与“胡子娇”注定永世为敌!今日媚药之仇必报之!
抓奸事件在两位亲王的突然现身下无疾而终,众人回神,再无留下的意思,纷纷鱼贯而出。
将军府王夫人鄙夷地看了眼乱飞眼刀的两姐妹,冷哼一声,由丫鬟扶着踏出殿门。
人都走光了,镇国公夫人也没必要装慈母了,拉下的脸色极为阴沉:“老娼妇下的小娼妇!今天让你逃过一劫,咱们走着瞧!”
妈呀!这老女人说话还真是肆无忌惮啊!她姬姌婳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原形毕露。
“老贱货!你丫找死呢!”
冲过去,“哐”一脚,直接踹上老女人的肚子,如狼般狠厉,毫不留情。
“啊——”镇国公夫人一声惨叫,捂着肚子一屁股摔在地上,满头冷汗。
“娘——”
姬姌妺惊白了脸,跑过去忙问:“娘,你怎么样?”
转头,怒不可遏地尖叫:“姬姌婳!你太过分了!”
“老贱货下的小贱货!一对儿贱货!”打人她都敢,何况骂人,姬姌婳的脸上一片暴戾,饿狼看见都得绕道,“你丫的再敢陷害老娘!老娘也给你一脚,踹你丫一个终身不孕!”
话一落,镇国公夫人和姬姌妺同时惊疑不定,小娼妇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不似平常一样低头做人!倒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到底是谁?”镇国公夫人咬牙切齿忍着痛。
怀疑她是易容的?哈!她就是她!超级冰箱的拥有者,才不管这世肉身什么性格,照样太妹一枚。
姬姌婳变脸比翻书还快,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老娘是谁?老娘是你祖奶奶!哈哈哈……”
拂袖转身,红衣女子霸气走出纯华殿,只留一道极为猖狂的笑声,回荡不散。
其实姬姌婳也不知道该去哪儿,霸气走出纯华殿,不过装装逼罢了,她发现古代人都很爱装逼,那个什么锦王,扇不离手,没事就扇扇,不是装逼吗?那个什么摄政王,一出场就旋转,非得弄得衣服像朵盛开的花,不是装逼吗?难道她就不能也装个逼吗?哈!
走出殿,走出院门,姬姌婳的笑容顿住了。
我草!这是皇宫?不带这么坑人的!她要往哪走?回镇国公府?貌似那是狼窝吧?
得!连个记忆都木有,还真是完蛋,对了,她来皇宫会不会因为参加什么百花宴?可百花宴又是什么东西?真是头大!
看着明媚阳光下大片大片壮丽巍峨的宫殿,姬姌婳一阵垂头丧气,真的穿越了,我的小伙伴们,老娘和你们永别了……永别了……嗷呜呜呜……
姬姌婳不识路,只顺着心情瞎走,路上遇过N多宫女太监,看得她“眼花缭乱”,可这些人却低眉顺目,没一人抬头看她。
走着走着,她就走进了一处宁静的院落。
哇!好多樱花啊?
踏入院门,入眼大片樱花树,樱花粉白相间,满树怒放,朵朵盛开,微风一吹,满园樱花香,沁人心脾,看样子,此时正是四月时节。
姬姌婳看得眼睛都直了,尤其樱花树围绕的水池,一米深浅,清澈见底,走近一望,无数红色小锦鲤嬉戏水中,却把她吓了一跳。
妈呀!什么鬼!好吧!那是她自己。
蹲下身,看着水中鬼画符一样的小脸,姬姌婳忽地想起怀中有丝帕,拿出,就着清澈池水,先将丝帕洗去了血渍,然后撩池水开始洗脸,边洗边用丝帕擦。
一张清新却略显稚嫩的脸庞出现在水中,可姬姌婳不及细看,便有一道带着怒意的冷酷男音生生撞进耳里,不好!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