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易晓菲
这样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进去的时候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的床上。外衣已经脱去,身上白白的,是一套像内衣样的东西。见我们进来,她不慌不忙地坐起来,理了一下齐肩短发,然后就含了一丝微笑侧身坐在床上看着我们,好像并不需要解释她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却在等着我们自己介绍。
“你是……”路蓉姐姐在我旁边迟疑地开了口。
“啊,”她好像忽然省悟似地站起了身,“我叫易晓菲。”
路蓉姐姐以为她要握手,身体向前倾了倾,易晓菲却自顾自地低下头,当着我的面把衬衫理顺在裤腰里。
她上面是一件细缎超宽袖白衬衫,下面是一条厚质白色外穿肥腿裤,两手动起来像只大蝴蝶,猛一看过去,竟以为是睡衣了。
“唐总让我过来。服务员说你们还没到,我就,”她一边整衣服一边大大咧咧地说。“我就进来等了。”然后抬起头来灿然一笑。
她看上去很高,大胳膊大腿,一对剑眉有些过长,眼睛里也没有太多内容。只是嘴角露出微笑的瞬间,让人一见难忘。
“噢,你就是易经理。唐总说你是公司的金融专家了。”
“也不算。比老唐他们当头儿的熟一点。你们快坐吧。”
床尾放了把椅子,笔记本电脑已经打开,一根白线接在有线电视的插座上,传送着致命的数据。
证券交易所里的高手不是不修边幅地一副落魄相,就是西装领带地像个外企职员,像她这样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5、路蓉姐姐
那天早上,我和杨丽坐的是最早一班飞机,一出机场就直奔大会堂西门。和路蓉姐姐约的是11点半,她出来得很准时。宽宽的高台阶上,她像欢快的小鸟一样,脖子上红蓝两色的纱巾在风中跳跳地飘。
“嗨,这是谁啊?”一出来她就注意地看着杨丽,上下地看,弄得我挺不自然,杨丽倒有些得意。“不错嘛。”
“不是,这是同学他们公司的秘书。管合同章的。”
“噢,不错。”
路蓉姐姐带我们去旁边吃东西。不知道我们是这种情况,她只订了一间房。杨丽忙说她今晚就得回去。
“这么急?”
路蓉姐姐的笑容永远是那么沉静、柔和。要是夏天,走路的时候我就喜欢挨着她胳膊,她的胳膊特别凉,让人从心底里舒服。单位里的年轻人喜欢她,那年她结婚,部门领导说:这么快就结婚?这怕是要影响士气啊?
路蓉姐姐要了个车,带我们去府右街。我以为要进***,可是没有。拐了几拐进了一个很旧的大门。院子很大,空无一人,阳光下的草地上几只麻雀喳喳叫着跳来跳去,北侧,一个很旧的长条矮楼躺在那里。
路蓉姐姐说,这是X部招待所,主要是离她近,有事方便。下午她还要回去开会,让我们自己等。
“谈成谈不成,反正人家是专家,指点一下也是好的。你也算对朋友尽力了。”
其实在电话里路蓉姐姐就说了,这种事,很难很难。
没想到一进门,专家已经在我床上了。
。
6、离死只有一步
她坐在桌对面,手臂撑着下巴,听我和杨丽讲徐正军的财务状况。袖子落下去,小臂显出一种奶油色的细白。
杨丽坐在我旁边。她用的香水过于性感,一靠近就会让我心猿意马。在飞机上我问她:你是不是断定商谈的人肯定是个男的?
“为什么这么说啊?”
当时我没有回答。
这个世界上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种凭关系吃饭,一种凭本事吃饭。杨丽是哪种人,一看便知,而这个易专家,我暂时还不知道。
听我说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我的脸。这时她眼睛很深很深,绝不像一见面时的那么单纯。有时我会有一些停顿,于是她便会抬起头来,放任梦一样的眼神在虚空中随意地飘摇。
后来,我们讲完了,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痴痴地望着窗外下午的阳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那样的话,你们离死不是只有一步了吗?
杨丽看看我,不敢说话。
我只好轻轻地应一声:是啊。
于是她又陷入了沉思。
她靠在沙发上,微扬着下巴,那种神情引人入胜。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她在电脑上画了好一阵之后说,“明天我在3块零6的位置上横一个单,你们转给我1000万股。然后我给你们拉起来一点。之后的三个月我会每天在这个位置上横一个单,保证这期间没人砸得破它。”
“3块零6太低了。”杨丽几乎是叫了起来。“这是我们的平仓位。要是这个价位出给你们,我们跟被平仓一样,都是破产。”
易晓菲看着她,眼睛眨了眨,柔和的神情中立刻就有了些冷硬。
“如果想要我帮你们,这是最后的底线。”
然后她就转向了我,像是要我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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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10晓菲看盘:
1、创业板综指399102:2870是一个重要压力位,如果不延长,这里会是一个阶段顶部。这意味着将向2470一线调整,然后再创新高。如果延长会怎么样呢?这得研究一下再判断了。
2、上证指数:还有两波上升,然后会碰到一个阶段高点。从这个高点最少要调整到3400。高点位置之后我会说。注意看作者的话中的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