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慕澜雪错过他的双臂,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背,拥入他的怀抱,那宽敞的胸膛像家一样温暖,像避风港一样抵挡外寒,她的额头贴在任逍遥的下巴上,如风一般轻飘飘地说道:“任逍遥,你能如此待我!我从未想到,也从未期望过一个人能够在意我的……能够在意我说过的话,把我的话每一句都放在心上,更不曾想到你为我做的这么多,也许我踏出这一步,我们会很幸福,可是有一些事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忘不掉,挥不去,我的心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任逍遥手指扳起她乱摇的头,抚摸着她如玉的脸颊上,暖声道:“雪儿,不必勉强自己,我会等你,等你真正的接受我。”
慕澜雪就这样看着他,另一只手从身后拿出,扶住他的手背上,“谢谢你的时间,让我处理好一切,长安城,我怕是回不去了。”
一抹蓝色身影穿梭在庭院中,寻找每一个院落,始终找不到自个儿的目标,气的满脸怒红,双手插在腰间,看着面前的一群仆人,大声骂道:“你们这群人,连主子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来呀!全部杖责。”
“饶命啊!萧小姐饶命啊!”
“我们做下人的,主子的事哪知道。”
“奴婢们真的不知,求小姐饶命!”
…………
每个人都为自己辩解,说的头头是道,可是面对这样一幅场景,另她的心更痛,无奈的摇了摇头,悲痛地说道:“任逍遥,为了你,我远离家族,跑的这冰冷的长安城,没有一个亲人的地方,我只有你了,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话刚说完,于是瞬间转头离开。
萧晴行走在琼花树两旁中央,朵朵白色琼花花瓣飞落打在她的衣襟上,打在她的衣裙上,飞落到地上,铺成花海,就更显得出她的憔悴,轻轻蹲下身子,捡起一朵琼花放在鼻尖一嗅,顿时两行泪落下,划过脸颊,在下颚凝聚成一滴大水珠哗啦一下打落在琼花瓣上,飞溅四处,哽咽着口道:“任逍遥,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对我不冷不热……老天!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真正赢得他的心。”双臂抱住腿,小声哭泣,却惊的这院落哀声一片,不知哭了多久?她缓缓抬起头,对眼前铺的厚厚一层的道路,白色的琼花瓣,身子一下扑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攥着花瓣,指甲掐进土中,露出点点红星映在琼花瓣上更是惊艳动人。
琼花,满园子的琼花树,满路的琼花瓣,这个女人是谁?为了她直得你挖尽心思,栽植这满院子的琼花树,她到底是谁?为何有如此不公,我只是要他,我只想在他身边。
双手不停的拍打地面,感觉不到疼痛,脸上更是泪流满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双眸紧闭,咬着嘴唇,隔着衣衫去能依稀看见扑通扑通的心跳,一个很大的手掌向她伸过来拉起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拽起,冷声道:“作践自己,为他?你值得吗?”
当萧晴站好,与他目光一碰,就瞧见他转身离开,一跺脚,急忙喊出:“慕澜雨!你站住!”几步走到他身后,轻声问:“看见我如此狼狈的模样,你能做的就是转身离开。你们原来不过是一”
慕澜雨不会让她的话说出口,猛地回过身,同一时刻向她轻声说道:“萧晴,看见你不过是我碰巧走了这条路,没有任何嘲笑你的意思,我来这里是来找任老爷的,婚事早一点谈下来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好安心。”
萧晴抹了抹脸,满脸疑惑,心中产生一丝不安,问了句:“任家娶亲,这是谁的婚事啊?”
慕澜雨呵呵一笑,笑着向他解释道:“当然是任逍遥的婚事,除了他,你说我们慕家能跟谁家结亲?”
“任逍遥,和,和,和慕澜雪的婚事。”萧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竟忘了这件事,当初的婚事闹得天下皆知,不久前慕夫人亲自进宫,求取婚约,是啊!他,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奈何命运弄人,情到深处,想扒也扒不掉。”然后哈哈大笑的声音传出,笑声中掺杂着更多的是痛心,是绝望。
慕澜雨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手覆在她的背上,轻声安慰:“晴儿,回头,幸许一切还来得及,不要再陷进去,这个结果无人预料,在这阴谋诡计的长安城里,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而掌控你命运的那个人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人。”
萧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这一刻,就让自己软弱一下,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得到一点温暖吧!许久之后,她环住他的腰,头紧紧的埋在他的脖子下,轻声回答:“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第一次相见,或许从那时起,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你妹妹要嫁,我可以不介意,我可以做小,但我只希望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名份,那不重要。”
慕澜雨低头看着怀中的萧晴,笑着脸上凝固成一座冰山,在炎热的阳光也融化不了它。仰头看向那一片蓝悠悠的天空,有多少人想进去,又有多少人想出出不来,如今的选择,你为何不选,长安城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的,抱着再大的信念也会碰到墙壁,折返,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他弄得满身伤痕,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真的要让他把你伤的不能再伤,痛的不能再痛嘛?
丝丝缕缕的阳光照射下,倒映出一男一女相拥相抱的身影,那白色的琼花板反折出的光芒更是刺人双眼,光芒万丈!树上的琼花开得正盛,芳香四溢,白白一片,这轻透的是一位男子对一位女子沉着的爱,就如花一样细心呵护,在本不是她成长的地方捂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