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雪一点一点的转过身,对上墨玉红红的眼珠,勉强说道:“必须嫁,只有嫁给他,才能避免皇室对慕嫁的伤害,才能转移他们的视线,将矛头对上任府,只有这样才能保家人无虞。”
墨玉立刻反问道:“可这真的值得吗?值得小姐你陪上一辈子的幸福,即便小姐愿意,可又是否考虑过大公子的心情,他就只有你一个亲妹妹,作为兄长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错嫁,嫁给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他的心该有多痛,不少于挖骨焚心,没有考虑过大公子,那肯定没有想过夫人,夫人当年也是阴差阳错,这些年夫人一直病着,可心里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姐您,小姐您。”一只手握住唇角,小声哭泣。
慕澜雪见她脸上划过泪水,瞬间转过身,一只手掐着另一只手的手背,迈出步子,沉重的呼吸声呼出呼进,哥哥对不起,妹妹这一次真的不能听你的,妹妹不能再给家里添负担,还不是有几年时间,这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猜不到,娘亲,对不起,原谅女儿的自做主张,女儿真得想跟他……女儿一出生,他就陪伴女儿三年,早在第一次见面,女儿就认出他,可这永远不会是真的,永远不会,任由两行泪水划过脸颊,口中吞进苦苦咸咸的泪水。
第二日,阳光照射下的任太傅府邸前,十几名哭哭啼啼的娇美女子托着沉重的步伐从任府大门走出,每个人手拿包袱,有一步三回头的,有径直离开不哭不闹,有的女子紧紧抓住大门不愿离开,不愿放手。
任府的管家走出,朝着在场女子大声喊道:“念其二少爷大婚在即,虽有个三四年,但毕竟不能让慕家看不起我家二少爷,今日特遣家眷全部离开,自由的生活,不再困于这金丝笼里,外面的天空更广阔,你们终会找到那自己的一片天地。”上前几步,侧过头向后喊了一声:“来人!准备银两。”
“诺”
侍卫从大门里抬出一明黄大箱,放在管家身侧,伸手打开,白银黄金明灿灿。
管家再次高声喊出:“赏赐二少爷府中姬妾一自由之身,特令其离开,听凭改嫁,并无异言,则,赏赐每人白银一百两,黄金二百了,众位,上前取银两吧!”
未走,而留下的女子都纷纷上前,取走属于自己的银两,放在包裹中,暗自离开。
待所有女子都离开后,管家挥了挥手,身后十几名暗卫不知从何处走出,弯着腰,仿佛在等待下一个命令。
管家咳了几声,小声说道:“多派一些人,暗自跟在她们每个人身后,保护她们的安全,等她们平安到达之后,再回来复命吧!”
“诺”
管家久久站立在大门口前,看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府中度日如年,如金丝笼里的金丝雀,生活虽富裕,可那些女子,又有哪一个是幸福的,或许这次离开,对她们而言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在她们的青春好年华应该找到一个真心待她们的人,少爷,这一次是真的变了。话落,孤寂得转身走进大门,门内隐藏的侍卫咣当一下关上任府的大门。
此事马上传开,闹得得长安城满城风雨,无一不知,因为这些女子有的是官家之女,有的是商家之女,可又有多少人暗自羡慕这曾经风流倜傥,花花公子的任府二公子任逍遥也有收心的那一天,有一些人又是多么的好奇是何等奇女子能让他转性?有多少人嫉妒羡慕慕家嫡女慕澜雪,只因她是任逍遥的未婚妻。
慕澜雪听着这些关于他的事,脸上一笑置之,只是优雅地将手中的茶盏喝完,轻轻放在几案上,世人都以为你变了性子,可这真的能掩藏你的本来面目,任逍遥你为的到底是什么?断不会相信因为我你会做这些事,断然不会。
墨玉匆匆走进,立在她面前,气喘吁吁的道:“小姐,王大人约小姐六月六日百花镇一聚,请小姐务必赴约。”
百花镇,从未听过,在何地何方?是王莽吗?为了我敢于违抗朝廷,私自开辟这百花镇,今日已是六月初,不就剩下五日。
“小姐,去还是不去。”墨玉再一次问起,“这王大人待小姐可真好,敢送这么一份大礼送给小姐作生辰之礼。”
六月六,不到十几日便是自己的生辰,他竟为我过生日,何曾有人这般待我?
慕澜雪轻轻开口:“不了,帮我回复他,六月六百花镇,我不能去,你就告诉他,如若我不愿,绝不勉强!”
墨玉艰难的低下头,张开又合上的口终于下定决心喊出一字“诺”
慕澜雪红着眼睛望着墨玉离去,全身发冷汗,双手不停地颤抖,双唇发白,喉咙哽咽,王莽,你这一份礼,我受不起,纵使无果,又何必拥有,如果结局是痛苦的,我只当从未拥有过,愿你安好,我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