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被惊得飞起,直扑苗老爷子面门,苗老爷子躲闪不及,宇文太一伸手,已经将母鸡捉在手中。
月柔举着刀过来,对那母鸡道:“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太哥哥流了那么多血,需要补身子,你干嘛要跑?”
苗老爷子看看母鸡,看看女儿,又看看母鸡,看看宇文太,道:“柔儿,你老爹我也需要补身子啊。”
月柔眨了眨清澈无邪的眼睛:“可是爹爹,昨天你跑街上已经偷吃了一只鸡了。”
“可我昨天吃的是公鸡,不是母鸡。”
“可是我记得爹爹说,宁可吃毒药,也不吃我煮的饭。”
“我说过吗?我什么时候说的?”
宇文太看着父女俩抬杠,竟有一股暖流悄悄流过心田,多温馨的家啊……
苗月柔已经从他手中拿过母鸡,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宇文太笑着摇摇头:“你去先烧一锅开水。”
“哦。”月柔放下刀,乖巧地跑进厨房烧水。
热水烧好,宇文太一手掐住母鸡的翅膀,将鸡头揪住,拔掉它喉管下的羽毛,轻快一刀,鸡血流进碗中,然后扔进木盆,将开水浇上,利索地拔光褪尽鸡毛,开膛,取出零碎,洗净。月柔看得眼花缭乱,他比自家的厨子动作还利落,重要的是,他的每一个姿势都优雅轻松帅气,丝毫没让你觉得他是在做一件可怕的屠宰工作,看他干活,仿佛是一种享受。鸡肚子里不知道被他添了什么东西,开始下锅炖,水开之后,换小火。他看着灶膛里的火,她两手托腮看着她。
“看够了没有,小丫头?我脸上有鲜花?”
她居然笑嘻嘻地回答:“有,是世上最美的鲜花。”
这丫头,竟然不脸红,这话明显带着调戏的味道,不过,从她口中说出来,却纯净无邪。十六岁,花一样的年华,懵懵懂懂,似乎什么都懂了,似乎又什么都不懂。
“太哥哥,你为什么不笑?你笑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宇文太嘴角一牵,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我不是在笑吗?天天都在笑。”
“我说的是真心的笑,你现在的笑,就像带上了面具,还不如冷着脸好呢,不高兴就别笑了,不要勉强自己。”
宇文太继续盯着炉火,真心的笑,早就忘了什么是真心的笑了。
“好香,好香!这绝不是柔儿的手艺,小子,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苗老爷子闻香而至。
宇文太笑笑,跟不死药神学医的时候,他还学会了烧菜,知道什么样的配料怎样的火候才能让菜中的香味、营养和功效发挥到极至。
这一顿,苗老爷子比平常多吃了一大碗饭,看得出,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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