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太懒得跟他斗嘴,没有正经事的时候,默棘连更像一个好斗的孩子。
默棘连看见稳婆从里面露出头,立刻上前抓住她:“怎么样,生了吗?”
“你这人,轻点!把人抓疼了!”稳婆不高兴地打掉默棘连的手,然后冲宇文太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笑脸:“庄主啊,夫人的胎位有点不正,我正想办法纠正呢,她说,想再跟您说句话。”
宇文太推开挡在门口的默棘连,冲到妻子身边。
月柔紧紧握住丈夫的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太哥哥,答应我,万一我不行了,你要好好照看孩子,他是无辜的,是我身上掉下的肉……”
他微笑:“放心,你不会有事,你会每天给他唱摇篮曲,会牵着他的小手教他学走路,听他喊娘,将来,你老了,走不动了,他还会背着你到湖边看夕阳。”
月柔笑了:“我会尽力的。还有,照顾我的姐姐、侄儿……”
他拍拍她的手背:“别想那么多,听我的,专心生孩子。”
撕心裂肺地挣扎声忽然没有了,宇文太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默棘连抬头仰望苍天,默默祈祷长生天保佑。
很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一条缝,稳婆喜笑颜开抱着个襁褓出来了。
“恭喜庄主,贺喜庄主,母子平安,是位公子!”
“夫人怎么样?”
“夫人累了,睡着了。”
宇文太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小心翼翼从稳婆手里接过孩子:“刚才怎么没听见这孩子哭?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稳婆陪着小心:“我也说不清楚,看这孩子呼吸均匀,神态安详,也不像是有问题,可不管怎么打他,就是不哭。”
宇文太目不转睛地看着孩子,默棘连也凑过来看。稳婆道:“这孩子长得真像夫人,秀气得像个小姑娘,看这眼睫毛多长啊。啊呀,看看看,他睁开眼了!”
襁褓里的孩子奇迹般的睁开一双黑豆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