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宇文太如约来到张府,张贵正在发愁,早上给夫人煮的粥,只喝了一口,便都吐了。宇文太让他们用新鲜水果榨汁给夫人服用,那夫人终于喝下了一碗,把张贵高兴坏了,赶紧吩咐厨房多多准备水果,还特意吩咐准备一间客房给他休息,说是方便他观察夫人的病情,请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夫人的怪病。
午后,管家张贵打盹去了,宇文太站在院子里看池子里的锦鲤,伺候夫人的小丫鬟经过,打了个招呼,小丫鬟夸他今天写给厨子的食谱管用,夫人竟然吃了一点点蔬菜泥。宇文太便跟小丫鬟随意聊起来,才知道夫人名叫萌芽儿,原是一间酒楼老板的独生女儿,偶然被这家主人看中了美貌,便欲占为己有,萌芽儿父母不同意好好一个女儿给别人做小妾,这人便找了一群地痞无赖天天去酒楼捣乱,弄得生意惨淡,赔得血本无归,萌芽儿的父亲气得一病不起,不久撒手人寰,萌芽儿母亲怕事,万般无奈只好把女儿嫁了。这人早已有了原配,便另置了宅院将萌芽儿养在外面。萌芽儿自从嫁进来便郁郁不乐,饮食不进,得了这怪病,把上上下下的人都愁死了。
这一天,张贵不在家中,宇文太给萌芽儿诊脉,小丫鬟出去拿东西,只剩两个人的时候,从不说话的萌芽儿突然开口了:“公子,你就不要再为萌芽儿费心了,就让小女子早日解脱。”
宇文太微微一愣:“蝼蚁尚且贪生,夫人何出此言?”
萌芽儿只是叹息一声。
宇文太道:“听说夫人尚有白发娘亲在世,你若一死了之,可曾想过令堂会如何伤心?”
提到娘亲,萌芽儿的眼泪哗地下来。
宇文太不再说话,叹口气,起身出了房间。
打这以后,没人的时候,萌芽儿偶尔会跟他说几句话,一旦开口说话,心里的郁结之气得以发泄,萌芽儿的精神也就好转起来,渐渐能吃下些东西。宇文太趁热打铁,让张贵把萌芽儿的母亲请来,经常陪着她说话,有了亲人倾诉心中的不快,萌芽儿的情绪逐渐稳定,病情日渐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