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得意地笑了:“要说爷您还真没来错地方,扬州城最好的姑娘都在我这里了!我这里的琴音、玉棋、书灵、映画,四位姑娘号称扬州四大花魁,不仅才华过人,美貌更是无双,若非才子贵客,还没资格见上一面呢!”
萌芽儿冷笑一声:“残花败柳,也配服侍我家公子?”
鸨母的脸色变了,不阴不阳地说:“看来贵客的眼光不低啊,我这里倒是有宝,可就怕贵客折了银子还自讨没趣反而埋怨老身没有招待好。”
“你先说说看。”
“我这家中有一女儿,唤做宝媛,今年一十六岁,琴棋书画歌舞诗赋,样样都能入眼,至于容貌,怕是月宫嫦娥也要逊色三分,想为她梳头的客人,从这里都排到城门口了。只不过宝媛丫头性子清高得很,你就是有再多的钱,对不上她的脾气,她连正眼也不瞧上你一眼。”
“哦,唤她出来看看合不合我家公子的脾气。”
“看你说的,宝媛姑娘岂是说见就见的?那得她看得上,才会陪你说会儿话。不过宝媛姑娘每天都会唱一首曲子,跳一只舞,谁出的价钱高,就唱给谁听,舞给谁看,公子如果想一睹宝媛姑娘的风采,那倒是个好机会。”
萌芽儿问:“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时辰后。”
萌芽儿撇撇嘴,“啪”的将一袋金币扔到鸨母脚下:“我家公子从来不等人。”
鸨母捡起那一袋金币,立刻喜笑颜开:“老身这就去跟宝媛姑娘商量今天早点开始。”
萌芽儿冲宇文太挤挤眼,宇文太轻轻摇头,笑而不语。
片刻后,丝竹声忽然急促起来,声调越来越高,一群身穿藕荷色舞衣的女伶飞快地绕着舞场转动,绕得人眼花缭乱之际,乐声嘎然停止,众女中,冉冉升起一白衣女子,宛如精灵,随着乐声缓缓流淌,轻舒长袖,翩若惊鸿,徐徐一个亮相,惊起满堂喝彩。
一群男人疯狂地开始竞标宝媛的歌舞,萌芽儿也想加入投标,被宇文太制止。最后,一个蜀商出价最高,点了首《妾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