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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挑衅

紫凝冰微愣了一下,说道:“回王爷的话,民女并没有什么事情。”心中不由的哀叹,这是怎么回事啊?瞄了一眼正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宸月,果然是这个夜王搞的鬼!心中开始一千一万遍的诅咒宸月,同时又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说什么‘那留下来,大家一起聊聊’之类的话。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子,这帮大人物,他可是伺候不起的。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尊亲王听后,温润的笑意更深,说道:“既然没什么,那不妨坐下,与本王、王妃一起聊聊?”看似征求的语调,却透着股子不容拒绝的威严。

很温柔温润的笑容,不容抗拒的威严,此刻对紫凝冰来说,尊亲王如同罗刹一般。紫凝冰相当清楚尊亲王不想自己拒绝,但是,却还是讪笑着道:“民女才疏学浅,见识粗鄙,与王爷和王妃闲聊,怕是会让两位见笑。”妄自菲薄,还真是相当委婉的拒绝呢!

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拒绝是多么的委婉。每个人都有了每个人的想法。宸月一旁板着个脸,不说话,却只是冷眼看着,冷酷了几分的棱角,却意外的好看了很多。

尊亲王依旧温和的笑着,在他的剧本里,紫凝冰应该无奈的同意才是。可是,还真是意外的回答。笑意越发浓重,正欲开口,一旁的暖雪却抢先一步道:“冰儿,你这分明是在妄自菲薄。你的见识怕是一般的大家闺秀比不上的。怎么会让王爷见笑呢?”大大剌剌的拆穿紫凝冰的把戏,却不知道,究竟是心急为她辩护,还是故意拆了她的借口。

“王妃过奖了,民女实在没有王妃所言之好。”紫凝冰牵强的笑了笑,无力的垂下眼眸,暖雪突然的话语,却显然没了刚刚的得体大方。这算什么?

尊亲王听后,接着紫凝冰的话说道:“冰小姐,你过谦了。”温润的冲紫凝冰笑的越发灿烂,然后又对暖雪说道,“雪,为夫倒是相当认同你说的。不过,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西林的二皇子易辰与冰小姐可是交情匪浅呢!”

“咦?”暖雪初听易辰这个名字,神色还有些懵然,楞了一下,才道,“易辰?墨,你说的可是那个质子?”

紫凝冰听了,眉心微动,是对尊亲王所言的惊诧,还是对暖雪所说的那句话的不满?大概只有她最清楚。不过,抛开这些不说。尊亲王这番话里的意思,她又岂会不懂?可是,她想不明白,她只是个内阁学士的义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堂堂的监国尊亲王去查她?

宸月听了,惊愕之余,道:“墨,你说的可是真的?”问话之急,从称呼上能听得出来。平时在外人面前,他可是一直恭敬的称呼一声“尊亲王”的,如今,却说的是单单一个‘墨’字。

“这个,不妨跟冰小姐确认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吗?”尊亲王笑的和善,却怎么都觉得那笑容诡谲。

宸月的目光落在紫凝冰的身上,紫凝冰这才想到,眼前还有另一个危机,暗道不好。讪笑着迎上宸月的目光,却迟迟不肯开口。怕宸月知道她就是骂了他两次的人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府里的下人,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传了出去,那才是大事。

“紫凝冰。”这三个字,宸月说的倒是字字清楚。清楚到,都听得出牙齿碰撞的声音。

紫凝冰一口凉气吸进了肺里,对上宸月那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的眼眸,努力保持平静,维持表面的波澜不惊,温润懵然的笑着,问道:“云王爷,您唤民女,不知所谓何事?”

对于紫凝冰这明知故问的话语,还有那平静的眼纹,宸月更感气愤。在淑府再次遇上的时候,便是被她这番样子欺骗的。如今尊亲王这般说,再想想之前的事情,所有的疑虑加起来,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了。如此这般,他又岂会再信眼前的人呢?该死的,竟然被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耍了两次!宸月的目光更加阴沉冰冷,正欲质问,尊亲王却拉了他一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人来伺候。”

亭子外的几个下人有些犹豫,尊亲王他们官再大,却也还是客人。这里是淑府,紫凝冰才是他们的主子,齐刷刷的目光看向紫凝冰。而尊亲王他们的随从倒是比较懂事的走到离亭子不远处的回廊边。

“尊亲王的话,没有听到吗?全部都聋了吗?”宸月正不爽的很,结果淑府的下人又是如此不长眼,正好给他发泄的借口。

“都回前院吧。还有,王爷们的侍从留在那里会显得我们没有待客之道,一并带去前厅,好生招待,不得怠慢。”紫凝冰还是发话了。将所有人都撤走,连尊亲王他们的人也留不得。话语里,颇有几分无奈。面对几位身份尊贵的人如此,不无奈倒是奇怪吧?

一众下人这才退了出去。紫凝冰看着所有人离开,园子里只剩下四人。紫凝冰背对着他们,谁也看不到她的神色。静默了片刻,开口道:“夜王宸月,你还真是个无赖。”话语不似刚刚的柔和,随意的唤出的,是大家私下称呼的夜王,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无畏。

宸月听了这话,立刻听出了这个声音,不会错的。就是那个臭丫头。“紫凝冰,你不怕本王治你的罪了吗?欺瞒王爷,辱骂王爷,罪名可不小。”宸月眯起眼,看着背对着的紫凝冰。

“果然,是个坏心眼的王爷。”紫凝冰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带着不屑。此时的她,与晚上的她一模一样,对于宸月,始终带着一份无畏。

“想来,这才是真正的紫凝冰吧。”乍听下去,倒似是疑问,实质上却是肯定的语句。

“尊亲王不是已经查过了吗?王妃总是来找我这个义女,不就是为了帮助夜王的吗?”紫凝冰的话语里,微微带着敌意,只可惜,她弄错了。

“本妃又哪里是宸月那等人?只是见你时,便觉得你有趣,真心与你交个朋友。”听到紫凝冰说道自己时,本身在一旁观望的暖雪立刻跳了出来,竟然以为她会和宸月狼狈为奸。她才不要被这样误会呐。

看着暖雪立刻跳出来,宸月却也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一旁的尊亲王笑的温和,却带着分诡谲。“冰小姐确实误会了。本王和王妃之所以对你格外关心,只是听闻你曾经在淑大人的寿宴上起了一舞,让不少的人眼前一亮。再如王妃所说,觉得你有趣,想交个朋友。至于你与宸月的事情,也是后来见过你,宸月说的。听了宸月的话,本王觉得冰小姐你更为有趣,好奇心起了,便查了查,看看究竟是否是同一个人。”尊亲王解释着,丝毫看不出隐瞒着什么。

“难道宸月得罪你了?”暖雪果然与宸月不和。听了这会儿,也该知道,是紫凝冰得罪了宸月,话一出口,却是这番扭曲了事实。她到底与宸月发生了何等的事情呢?

紫凝冰看着三人,倒不似作假的,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们?正欲开口,宸月却道:“本王要对付你,何须让墨出手?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话语带着几分不屑和傲气,却更像是对什么事情的不爽。是因为紫凝冰的话语?还是因为,暖雪一系列的行为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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