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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自杀前十四天

1.“波”,一声轻微的水响,溅起一朵细小的浪花,一圈圈涟漪,即现,即止。

一枚白色的药片摇摆着从水面滑向杯底,一串气泡渐次升起。稍顷,那药片在温水的侵蚀下,从边缘开始,一点点龟裂,分解,轰然倾塌,最终成为一堆白色的粉末溶解在水中。

老田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的水杯,由始至终地旁观一片止痛药走向死亡。他伸出枯瘦的右手将那杯水端起,一仰脖,咕咚咕咚地倒进口中。杯已空,可那片药粉身碎骨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老田咂了咂嘴,记的这药是有些苦和淡淡的涩味,怎么今天没什么感觉?“哎!”老田长长地叹了口气,人老了,不光反应迟钝,就连这舌头也不听使唤了,浑身的零件说不上那天就像那药一样“哗”的一下就崩溃了。老田这么想着,突然记起老婆子在的时候说过的话,那是什么时候说的呢?老田拍了拍额头,对了,是她走的前一天夜里。她说,老头子啊!能动的时候就别麻烦儿子和媳妇,要是万一真有个好歹的,也别拖累人家啦!你就干脆喝点药来找我得了。老婆子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眼眶里面都是泛着血丝的眼白,看的老田心里直发慌。现在想来,那话就像是谶语一般,准确的诡异。老田心说,老婆子你在下面一定是闷了,没人跟你斗嘴,你就急着让我下去陪你,好吧!你在等几天,等我把该做的事做完,就下去陪你。

老田知道自己的病是肝癌的时候,很平静,平静的让那医生误以为他被吓傻了,赶紧在一边安慰,那医生说幸好发现得早啊!还有转良的可能。老田没说话,只是苦涩的笑了笑就揣着那份诊断书走了。

还好没让儿子跟着来,老田吐了口气。自己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花那冤枉钱干啥!

儿子也不富裕,昨天云英还为凑不齐给孙女买钢琴的钱犯愁呢!老田走着走着看到路边有一家药店,就拐了进去。寻思着买几盒健胃消食片,回去儿子要是问,就说是消化不良。

老田突然想起床头柜里还有一瓶安眠药,那还是老婆子在的时候留下的,老伴一直有点神经衰弱,不吃几片就睡不着觉,云英就托人从药店弄出几瓶。这下好了,都不用费心去弄了。

老田躺在床上,设想着自己怎么将那一瓶药吃下去。听说这叫“安乐死”,一点都不痛苦,就像睡着了一样。老天已经琢磨好几天了,所有的步骤都布置的稳稳妥妥。再过几天,等小孙女过完十岁生日,就走。老田侧过身去看床头贴的日历,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一定要过的快快乐乐的,老田下定决心。

2.早上,云英做好早饭把丈夫送走,又给公公煮了点粥,公公胃不好,只能吃容易消化的东西。眼看着公公吃完饭,下了楼,她才开始收拾起来。今天是周六,积攒了一周的衣服都该洗了,屋子也脏了,角落里都落了一层灰。忙活完这些,怎么也得一上午,下午还要把语文作业批改出来,这样周一的时候才能发给学生。

云英是市里一所小学的语文老师,丈夫田壮是市三高中的数学老师,带高三,周末也要上班的。

掐指算来,结婚已是十一个年头,女儿都十岁了。云英觉得挺幸福的,和丈夫的感情很好,很少有红脸的时候,两人也都领工资,家境也算过得去,公公婆婆人都很好,两年前才从农村搬来同住,婆婆一年前去世了,公公的身体倒是挺好的,女儿聪明伶俐,学习成绩更是没的说。几年来也存了点钱,打算过些日子换个大点的房子,现在这房子虽然还挺结实的,但和同事们的一比,就显得寒酸了些。

云英一边想着一边麻利地收拾着屋子,当擦到公公房间的柜子时,她看到一张纸的一角从抽屉的缝隙中露出来,抽屉是锁着的。云英心中一动,怎么都觉得那纸的颜色和式样像极了银行存钱时的回执单,她知道公公没来城里时,是村里的大队书记,田壮也曾无意中说过老头子是有些积蓄的。云英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抽出来,侧耳听了听。客厅里只有女儿哼歌的声音和电视中吵闹的广告声。打开,匆匆扫了几眼。噗通,云英跌坐在地板上,耳际轰鸣,眼前金星乱闪,嗓子一瞬间干的想要裂开一样。

老田这几天过得挺高兴,就是老做梦,而且总梦到自己大把大把地吃药,像吃饭似的,无数白色的药片堵在嗓子里,喝水都冲不下去,只能用筷子往下捅。

眼看着一天天的日升日落,老田觉得活着真好,所有厌烦的事情好像重新变得有趣了。儿子媳妇那么孝顺,街坊邻居也都很和善,无论是阳关还是雨露,在老田的眼中都是那么的美好。“活着多好!”老田叹了口气,眼巴巴地看着夕阳一点点地没入西边的云海中。

云英浑浑噩噩了一整天,诊断书上的那两个字仿若一团吸力无穷的海绵,将她浑身的精力,所有的希望都吸的一滴不剩。有什么办法呢?云英无力地想着,即便知道这病就是有多少钱都是白扔,那有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眼看着有病挺着不去治吧!可是,云英挣扎了一下,为什么公公不说出来呢?对了,公公自己也是有存折的。莫非……是为了怕花自己的钱?云英一下子从沙发中站起来,对!公公知道自己今天要收拾屋子,然后就把那张诊断书夹在那里,等着自己去看。云英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的,哼!你不说,我就当不知道,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晚说一天就少花一天钱。云英暗暗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笑。

3.“啊!”老田发了一声喊,“呼”地一下次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大口地喘息着。他梦见老婆子了,让他赶紧下去。他不肯,说再等几天。哪知老婆子急了,扑上来就掐他的脖子,尖细枯瘦的手指一下刺穿了老田的脖子,一大堆白色的药片从那伤口处流出来,老田惊恐地用手去堵。老伴在一旁呲着牙发出嗬嗬的笑声,表情阴狠地对他说:“看你还死不死?看你还死不死?”

半夜,云英从卫生间往卧室走时,隐约听到公公的房间里有动静。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门没关严,有一条窄窄的缝。云英俯下身子向里面窥视,屋里没开灯,外面清冷的云光从没拉窗帘的窗户外透射进来,映的满屋一片银亮。公公正站在床边,仰着头似是在吞吃着什么,左手里好像还拿着一个空的药瓶子,右手攥着一根筷子正狠狠地向喉咙里插,一下一下地发出“哧哧”的声音。云英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才把那声尖叫憋了回去,但额头却猛地撞到门上。吱……呀,门缓缓地向里面滑开。云英僵立着,瞪大了眼睛地看着公公,心里面飞快的盘算着说辞。但却发现公公好像没听见一般,仍然站在那里,继续疯狂诡异地用那根筷子往喉咙里捅。捅了一会儿,才长长地呼了口气,好像完成一件极艰难的任务一样,将那瓶子和筷子一齐放下,然后拉开被子,躺下。

直到这时云英才敢喘口气,刚想伸手去关门,公公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咯吧咯吧地把头转向她,死死地盯着她,眼球突出,几乎暴出来,却没有黑色的瞳仁,浑浊的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眶。然后张了张口,“我不跟你走,不跟你走!”空空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说完便又躺回床上,再也没有声息。

此时,云英才意识到公公是在梦游,顺手将门关严,往回走时才觉得双腿软绵绵的,睡衣的后背都被汗水****了。

“吓死人了。”云英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回想起刚才公公将一瓶药倒进口中的情景,还有那双没有瞳仁的眼睛,真是诡异的要命,这要是被宝宝看见——等等,云英陡地站住,脑际好像有一道灵光闪过,“那药瓶是空的”,她自语,“梦游,吃药。”云英笑了,她发现这几天笼在她头顶的乌云散了,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也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老田这几天越来越觉得不对,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点都不听使唤,也不知是受潮了还是什么原因,手背上,胳膊上密密麻麻地出现一块块的暗斑。老田还纳闷,这老年斑出的也太快些了吧!算了,不管了,只剩四天了,谁还有心思关心老年斑。今天去把那架钢琴的定金付了,告诉他们一定要在孙女过生日这天送来的,呵呵。老田一想到小孙女看到那架漂亮的钢琴时,会扑到他的怀里,开心地喊着爷爷真好,就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剩下的那两万块钱,他已经办了张卡,准备到时候交给儿媳妇。这两年,照顾自己和老婆子,可真是苦了她了。老田想着想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止也止不住。

云英将另一瓶药倒进那个空的药瓶时,心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手忙脚乱地刚要关上柜门,却突然将一根筷子碰落到地板上。云英小心地拾起,眼睛瞬间瞪大,然后干呕了几声。那根筷子上布满了暗褐色的血渍,发出腥臭的味道,正是公公用来捅嘴的。

“还有两天!”老田咧了咧嘴,从床上做起。早晨明媚的阳光洒满了屋子,“活着多好!”老田叹口气,伸着僵硬的胳膊缓慢地穿着衣服。

老田坐在饭桌前,看着桌子上的食物,都是自己爱吃的。白米粥中卧着一颗乳白色的鸡蛋,一盘海带丝,一盘辣白菜,两个雪白的馒头。

“起……起来了,爸。”

老田一扭头,发现云英正望着自己,满脸的惊恐。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

“嗯,田壮上班去啦?”老田随口问。

“嗯。”云英点了点头,转身又进了厨房。

老田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粥,一边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干了半辈子的思想政治工作,察言观色倒是还有几分功力的,儿媳妇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老田正琢磨着,突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怎么粥里面有这么大的一块石头,老田没吱声,皱着眉头把石头吐到桌子上,摆在一个显眼的位置。然后食不甘味地将那碗粥喝掉,朝厨房说了一声,便径自下楼了。只留下那颗石头静静地躺在瓦蓝色的玻璃桌面上,像一颗牙齿。

云英从公公屋里走出来时,脸色惨白的像被霜打了一样。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瓶药分明已经没有了,可是为什么,公公还好好的,没事人一样。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那药过期了?不能啊!自己早看过了,离过期还早得很呢!难道是——“诈尸”?这两个字蹦进云英脑子里时,把她一下子吓傻了。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讲诈尸,说是人死了之后,还会活过来,像没死时一样。“不会的,不会的。可能是药劲还没上来呢!对,这是新药,说不定效果不是很好。”云英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地安慰自己。公公以前也老吃安眠药,说不定产生抗药性了,今天晚上再试一次,要是还不行的话,就算了,认命啦!云英咬咬牙,强压下纷繁的思绪。

老田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出了问题,时好时坏的。有时眼前总是笼着一层漫漫的雾气,有很多虚幻的人影在那雾气中来来回回地走着,偶尔会有人看他一眼。每当这时,老田都会浑身发冷,因为那些看他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没有瞳仁的,整个眼眶是一片泛着死气的灰白色。这不,刚刚从他面前走过的年轻人还朝他笑呢!老田也朝那年轻人笑了笑。回头看时,赫然发现一根弯曲的钢筋正深深地扎进那人的后背,暗红的血沿着手指粗的钢筋滴到路面上。老田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那还有什么年轻人,分明是绿化带中的一棵柳树。

4.“妈妈,明天是宝宝的生日,你给我买什么礼物啦?”

“啊?”云英猛地惊醒,手中的菜刀几乎切到自己的手指。看着身边的女儿,这才想起明天就是宝宝十周岁的生日了。“宝宝想要什么?”云英勉力抽动嘴角,拉出一丝笑来。

“宝宝要那架钢琴,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你不是说要给我买的么?”女儿扯着云英的衣服哀求。

“宝宝乖啊!妈妈没有那么多钱,钢琴太贵啦!妈妈送你那个毛狗狗,好不好?”

“不好,”女儿“哇”地大哭起来,“不要毛狗狗,就要钢琴,呜呜,老师说我是班里弹得最好的,微微她们都没有我弹得好,都有自己的钢琴,呜呜,我要钢琴,我要钢琴。”

云英看着女儿,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哗”的破碎了,然后从心底生出无数根黑色的藤子来,它们疯狂地生长,四处蔓延的触须仿若毒蛇的信子,释放着邪恶的气息。

“宝宝不哭,妈妈一定会给你买的。”云英把女儿抱起来,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云英放下宝宝,走到一旁的杂物柜,伸手从里面掏出几条黑色的尼龙丝袜,把它们接到一起,缠在手臂上,像蛇一样。

云英躺在床上,听着丈夫平稳的呼吸声,她知道他不会醒来,因为她在他的杯子里放了一片安眠药,这样她才好放心地做事。墙上的挂钟已经“当当”地敲过十二响了。起身,下床,从枕头下面摸出系成绳索一般的丝袜。打开门,走向公公的卧室。门没锁,云英走进去,将门锁上。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寂静的像坟墓一般。

她走向公公的床,轻轻地摸向床头,猛地扑过去,像一头母狮子一样敏捷。她将手中的绳索缠向公公的喉咙,拼命地勒紧,用尽平生的力气,并把棉被盖到他的脸上,堵住他的嘴。她感觉到床上的身体开始挣扎,很激烈地挣扎,几乎要挣脱她的控制了。

“爸,你早该死啦!你快死吧!你快死吧!别活着了,你活着我们都活不好了,你快去死吧!” 云英趴在公公的耳边低低地喊着。果然公公不再挣扎了,一丝丝的抽气声从被子下面发出,渐渐地低不可闻,最终悄无声息了。云英不放心,又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放开手。她走向床头,本打算将那瓶药灌进去,造成服毒的假象,但她欣喜地发现那瓶药已经空了,看来早已经被那老不死的吃掉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中毒而死呢?云英摇了摇头,不管为什么,现在他总算死了,折磨自己这么长时间,早该死了。

5.老田终于死了,整理遗物时,大家发现了医院的诊断书和老田早已写好的遗嘱,这才得知老田是怕拖累儿子儿媳,才自杀的。

云英总算安心了,事情完美的没有任何漏洞,没有人怀疑老头子的死因。出乎她意料的是,公公竟然早已有了自杀的打算,这样一想,她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女儿和丈夫一直以为是她买的钢琴,但她自己清楚那是公公买给宝宝的生日礼物。“唉!”她叹了口气,这几天一直做噩梦,每次都看到公公伸着长长的舌头,死死地扼住自己的脖子,死鱼般的眼睛突在外面,没有瞳仁,一片混着死气的灰白。“为了这个家,痛苦让我一个人承担好了。”

“宝宝,给妈妈弹一首《欢乐颂》吧!”云英走到那架钢琴旁边,伸出右手放在琴盖上面,手指渐次落下,抬起,落下,敲出一段旋律来。

“好的!”宝宝乖巧地答应,翻开乐谱开始弹起来,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滑过黑白相间的琴键,流淌出欢快的乐章。

突然,乐声戛然而止。

云英怔了一下,问:“怎么停了?”

“妈……妈妈,”宝宝的声音透着恐惧,“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啦?”云英把身体转向墙壁上的镜子。镜中的自己穿着一袭白色的丝质睡衣,美好的身体凹凸有致,长长的秀发散在肩上,圆润的面庞,高挺的鼻子,一双眼睛向外突出着,像要爆出来一般,没有瞳仁,整个眼眶泛着死气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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