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宫婉儿和方太医给阿努包扎好,南宫婉儿才让章行延和方太医把阿努的衣服换好,然后自己也给上官若郁包扎了下,她也受了些外伤,只是忍着不说,但是还是让婉儿发现了,毕竟她对血腥味很铭感。
急着去看南宫洛冰的南宫婉儿急忙往洛冰的房间走,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房门外的尚枫。
“你怎么了。”南宫婉儿脸上有着疲惫,看着尚枫手上的伤。突地想起好像是自己之前把他推在了地上,心里有着歉意。
“是我……对不起,那时我急着看小姐。”
尚枫摇摇头,“无事,虽然没有武功了,但是这点小伤还是无妨的。”尚枫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着忽视不了的悲凉。
许是尚枫眼里的那份悲凉,南宫婉儿居然暂时忘了要去看南宫洛冰,“我给你上些药吧,好得快些。”
“你先去看南宫谷主吧,看你的样子十分的担心。”尚枫温和的说道。
南宫婉儿犹豫的点了点头,走了一段路,又跑了回来,尚枫不解的看着她。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尚枫嘴角微微上扬,笑着点了点头。
南宫婉儿和尚枫进去南宫洛冰的房间,就看着尚羽坐在床边,看着南宫洛冰,眼里有着心疼,他抚了抚她额间的发丝,手有些颤抖的抚摸南宫洛冰苍白的脸颊。
“咳咳……”南宫婉儿自是不能让他占了自家小姐的便宜,尴尬的咳了声,想要提醒他。
尚羽受惊似的收回了手,看见站在房门口的婉儿和尚枫,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让南宫婉儿代替自己的位子。
南宫婉儿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查看南宫洛冰的伤势,一边尚羽有些尴尬的看着尚枫。尚枫眼里有着对自家弟弟的了然,知道他是动了心,只是有些戚戚然,怕是南宫洛冰对他并没有那一份心思,他的一番心思只能腹水东流了。
“婉儿姑娘,你说的饮血虫是怎么回事。”尚羽想起之前南宫婉儿所说的饮血虫,有些疑惑。
南宫婉儿轻叹一口气,“饮血虫是小姐小时候用血喂养的,是以吸取人的血魂为食,每次都是通过小姐的笛声出来。但是小姐却是不常用的,一是因为饮血虫吸人血魂是让人活生生的血尽人亡,干枯而死,残忍不堪,二是因为每一次饮血虫出来之后都要吸一次小姐的血魂,让他们不能脱离小姐的控制,每次小姐被吸血魂之后,都是有些虚弱的,今日可能是因为也受了伤,才会如此疲惫不堪。”
听完话的两人心里都是有着说不出的凄然,这饮血虫却是是有些残忍。
“所以,每次都只能是小姐自己恢复,好在小姐也不常用,只有到生死关头才会用的。”南宫婉儿说道。
“既是知道残忍,南宫谷主又怎么会提炼出这种害人之虫呢。”尚枫有些不理解南宫洛冰的做法。
“往往事情都有两面性,说它是害人性命的,可是我们又有谁不曾杀过人呢。”南宫婉儿眼里有着痛意,那时候小姐还很小,谷主和谷主夫人双双去世,许是走漏了消息。一些谷主的仇人就闯进了冰绝谷,想要挖出他们的尸体鞭尸,还想搜出谷主和谷主夫人的秘诀。那时候冰绝谷剩下的人都是她们小的一辈,没有什么御敌之势,她仍记得那时候的小姐像是地狱阎罗一般,用饮血曲唤出了之前提炼好玩的饮血虫,让那些人血尽人亡,死时的模样丑陋不堪。从那时候,小姐就教她们功夫,毒术和医术,也会让她们适时的出谷,可是她自己却是从不会出谷,她讨厌外面的那些人,表面正义凌然,心里却是丑陋不堪。
尚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闭口不再说话。
“婉儿……”床上传来南宫洛冰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转醒。
“小姐,你怎么样?你怎么会用饮血虫呢,小姐,都是婉儿不好,要不我们回冰绝谷去吧,再也不出来了。”南宫婉儿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尚羽一听南宫婉儿的话,有些着急,想要上前,被尚枫拦住。
“两位先回去吧,洛冰已经无事。”南宫洛冰对着尚枫和尚羽说道。
尚枫点点头,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尚羽走了出去。
“哥。你拉我作甚。”尚羽有些不大乐意的说道。
“你爱上她呢。”尚枫眼里有着认真,问道。
尚羽脸上闪过绯红,有硬着头皮说道,“是,我爱她,看见她受伤,我的心里止不住的疼,只恨自己武功不济,不能陪她一起度过难关。”尚羽说道这里,眼里有着痛苦和柔情。
尚枫轻叹一口气,“你知道她是个不平凡的女子,她未必……”尚枫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可是我就是爱她,与任何人无关。”尚羽自嘲着说着。
尚枫有些诧异自己的弟弟说出这种话,爱她,与任何人无关,要何种心胸才能做到如此?自己也不好再说出打击他的话,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对他的支持。
“还是先回吧,她也需要休息。”
尚羽点了点头,和尚枫一起离开,虽然他十分的不愿意,可是心里还是有着担心,刚刚南宫婉儿说要回冰绝谷,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要走,如果她们真得走了,那自己不是连看着她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另外一边,上官若郁照看着阿努,心里有些悲凉,如今一人失踪,一人受伤,她改怎么办?
章行延看着失神的上官若郁,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心里泛起阵阵的心疼,想要拥她入怀,却又有所顾忌。
“小郁……”章行延满含深情,语气里有着挣扎。
上官若郁闻声抬头看着章行延,有一瞬间的蹙愣,他怎么在这儿?随后便又想起是他把阿努背了回来的。
“谢谢你。”上官若郁真心的说了一句,如果不是她,可能自己坚持不了这么久,突然觉得有他在身边,什么事也不怕了,只是造化弄人,为何他会是章忠寿的儿子呢?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章行延轻轻说了句,在上官若郁的心湖上泛起涟漪。
两人之间又只剩下尴尬,似有情,却又有恨。
“清元兄没有找到吗。”章行延打破宁静,回到正题。
上官若郁摇摇头,表示也不理解,他们早料到了他们会去救人,可是他们救人的行动却是少有人知道的。
“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了内奸,很多事情都是太巧合了。”章行延思考了一番,说道。
上官若郁之前还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听他一提起,也想起有这种可能,之前去冰绝谷被拦截,这次救人也是如此。可是会是谁呢,知晓的都是自己人,要非说是“外人。”也只有章行延,可是她却是在心里立马否定这个答案,她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
“这件事我会和七王爷商量的,你也受了伤,先去休息吧,阿努会没事的。”章行延走进上官若郁,拍了拍她的肩,想要给她力量。这一碰触都让两人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她们并不是不曾有过简单的肌肤之亲,只是这种感觉太久不曾有过,让他们都防不胜防。
上官若郁望着章行延,章行延也望着他,深情似水,犹如波涛汹涌。上官若郁此时眼里也只有着章行延,眼里有着委屈,思念,无奈和挣扎,太多的东西在她的心里,也一并的到达了她的眼里,看得章行延心疼无比。
“小郁。”章行延最终仍是抵抗不了,一把揽过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肩,鼻尖充斥的是她淡淡的沁香,让他心生向往。
上官若郁在他怀里,有着诧异,一直以来他都是温和似水,内敛无比的,重来不曾这么急促过,像是要失去什么东西般。如今被他揽在怀里,她知道,他在害怕,害怕失去的是自己。上官若郁痛苦的闭了闭眼,靠在他的肩上,手环上了他的腰,眼里流出泪来。
章行延感觉自己的肩上有了湿意,知道是她在哭,心里更是心疼难受。
“小郁,别哭好吗?就算你要把我推开,我也会一直在。”
上官若郁一听他的话,哭得更是凶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傻,她不值得他如此做,是自己负了他,是自己走不出心结,不怪他。
“行延,就算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我们从今以后也不能说违心话让对方伤心好吗。”上官若郁稍稍离开章行延的怀抱,抬起头看着章行延。
“恩。”章行延轻声说,却是像泰山般重的承诺。
上官若郁破涕而笑,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但是如今见面不再相拔怒张,也是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