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详谈了一番,楚霁才把南宫洛冰送回去,然后众人又才回到城主府。
等到众人回去之时,城主府已经只剩下下人们在打扫,还有苏芷裴在一边指挥。
“上官姑娘,你们回来了。”苏芷裴脸上带有笑意,还有点点红色,显然是喝了许多酒。
上官若郁笑着点点头,算是应答。
“苏兄先忙,我们先回了。”章行延抱拳道,苏芷裴点点头,然后便离开。
等到众人走到内堂之时,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章行延和上官若郁的房间时相邻的,两人一起,却在途中遇见了让他们差异的一人,正是一身红袍的哥舒衣,脸上带有醉态,但是眼睛里却是一片清明。
“哥门主怎会在此。”上官若郁蹙眉问道,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既然哥舒衣来了,按理说厉兮也应该在的。
“上官姑娘都能在,本尊怎么不能在,上官姑娘这话说得可笑人了。”哥舒衣笑着说道。哥舒衣笑着本就是妖媚之人,此时还因为喝了酒脸上带有红色,愣是比女子还美上几分。
上官若郁本不想和他打太多交道,所以打算不理他,绕过而走。岂料哥舒衣却是不让,拦在上官若郁面前。
“哥门主意欲为何。”章行延挑眉问道,全身上下散发一处严肃之气,哥舒衣这人行事变幻莫测,实在是需要多加小心。
“本尊想干什么不需要和章公子说。”哥舒衣说道眼神又看向上官若郁。
“你说,兮儿救了你,我该怎样处罚她呢。”
上官若郁转过头瞪着哥舒衣,有些急色的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你怎么下得去手,她那么爱你。”上官若郁直觉厉兮已经被哥舒衣怎么样了,忍不住露出了自己的情绪。
“若郁。”章行延拉住上官若郁的胳膊。
哥舒衣的眼里有亮光闪过,嗤笑一声,“爱我,爱我她就不会背叛我了,上官若郁,本尊要你知道兮儿有什么都是因为你。”上官若郁敢说,这是第一次哥舒衣收起了他的笑容,脸上有着稍有的认真,这样的哥舒衣,让上官若郁心里的恐惧更深一层。
“哥舒衣,你要干什么。”上官若郁地吼道。
但是哥舒衣却是没有回答她,只留给她一个深红色的背影。
“行延,怎么办。”上官若郁拉着章行延的手问道。
“你放心,厉兮至少是哥舒衣的人,她不会有事的。”章行延说道,可是他自己有着不肯定,哥舒衣视人命为草芥,就算厉兮在他心里有着分量,他也不敢保证,厉兮不会受伤害。
“是我,都是我。”上官若郁脸上带有凄色。
“若郁,你不要把什么都拦在自己身上,你小小的身子,怎能承受的如此多的责任呢。”章行延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他早就想给上官若郁说的了,上官若郁心太善良,责任感太强,她做不到像慕容灵和南宫洛冰那样洒脱,所以有时候往往是伤人伤己,可是自己却又是因为她的善良而爱着她。
上官若郁抬头望着章行延,不由一笑,“你又何曾不是。”
是啊,他们两个都是如此相像,所以,如此相爱,如此伤害。
距离伤城以南,靠近星王朝五百里的一处瀑布正是湍流急袭,好不壮观。只见一红一白一蓝三个身影从那瀑布中穿过,要是让其他人看见,肯定以为是妖怪还是仙女,而那白衣人似乎还被那蓝衣人扶着,似乎行动不便。
穿过白色激流,问心扶着厉兮,厉兮此时脸上有些绯红,眼神不是很清醒,看样子是生病了。
红裳也没有料到厉兮居然在途中染了风寒,发起了烧,本想到她是有武功的人,生个小病就好了,可是没有想到后来越演越重,找个代夫一看,只说是心病难医。
“咳咳咳。”厉兮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小姐。”问心着急的拍着厉兮的背,想让她舒服些。
“快进去找白先生看看吧。”红裳在另外一边扶起厉兮,蹙眉说道。
白杨是离月门专门的大夫,医术很好,在之前江湖上也稍有名气,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哥舒衣招来进了离月门,按理说,白杨是那种仙风道骨之人,却是进了离月门,当真是让人想不通。
厉兮和红裳回到离月门算是一件大事,如今离月门的高手都被哥舒衣派遣出去,剩下的只是一些打杂和管事的。
其实真正的离月门和外面的宅子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非常大,非常宽,风景也很好。
“厉姑娘,红姑娘,问心姑娘。”一男子躬身问候到。
“白先生在药室吗。”红裳问道。
“在。”男子一说完,红裳和问心就带着厉兮朝着药室走去,步履中有着急色。
“白先生。”红裳还没走进,就大声喊道。
里面正捣药的白杨一听红裳的声音,便疑惑的放下捣药棒,甩了甩衣袖,朝着房门走去,看到三人,眉目之间的疑惑更重,但是脚步已经往前走去。
“怎么回事。”温婉似风的声音传来,柔柔的。
“咳咳咳。”厉兮又咳嗽起来,笑着看向白杨。
“白先生,又要麻烦你了。”
“又犯了。”白杨眼里闪过无奈和一丝心疼,扶着厉兮,然后走到药柜处,拿出一白玉瓷瓶,倒出两颗药,然后递给厉兮。
“又。”红裳听出了弦外之音,看向白杨,“白先生,厉兮以前也这样过。”她怎么不知道。
不是是不是这药太神奇,只知道厉兮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有些疲倦之色,看向红裳。
“你不是要去找尊主吗?快去吧,你已经送我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红裳心里的疑惑加重,这么多年,厉兮是不是有事瞒着他们。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以前也曾染过风寒,我的身子就是免疫不了风寒,总是比较严重。”厉兮说道。
“真是这样。”红裳看向白杨。
白杨含笑点头。
“好吧,你好好养着,我先去找尊主。”红裳也没有多问,虽然她心里有疑惑,但是一向她和厉兮都不会管对方的事,她也没有必要知道的这么详细。
“一路小心。”厉兮淡淡说道,“保护好……尊主。”末了,还是加了一句。
等到红裳走了,白杨才挨着厉兮靠近。
“这次怎么这么严重。”白杨蹙眉问道,从她的咳嗽声中就听出了这次的严重性。
“没有什么。”厉兮轻笑。
“不要这么笑。”白杨说道,语气中加了一丝重味,这样虚弱的她,这样虚弱的笑,看得人心疼。
厉兮愣了愣,“那你让我干什么?。”
“休息吧。”无奈,白杨抚了抚她的发,温柔的说道,厉兮不着痕迹的避了避。
“你先忙。”厉兮站起身。
“兮儿,你心里放开些,你已经开始吃两颗药才能止住了,不要总想些让你不开心的事。”
“我知道了。”厉兮回答道,然后让问心扶着离开。
白杨看着那个消弱的身子,却是故作坚强,心不由狠狠地疼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扯着似的。
那个女子,从他进入离月门以来,就住进了他的心扉,后来偶然一次,发现她一直咳嗽的晕倒在了他药房前。本来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的咳嗽,但是后来才知道她是之前因为训练在雪地受了伤,留下了隐患,以至于易染风寒,并且不易康复,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心病极重,心里的东西太多,让她每一次风寒更不容易好。后来,有了白杨专门配得药,便好些了,却不知这次又被哥舒衣弄得如此。白杨的手紧了紧:舒衣,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