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妇听她这么一说马上破涕为笑。“多谢。多谢。”
柳林波走到柜台旁边对正在抓药的小翠道:“给我拿一瓶保胎丸。”
小翠从货架上拿了一个白瓷瓶子递给她小声道:“这瓶药五两银子可别忘了收。还有车马费也要二两,小姐你这间善堂再开下去早晚关门大吉。”
柳林波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接过丫鬟拿过来的药箱抬步向外走去。同那村妇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儿,车夫驾着马车停在了台阶下边。
“走吧,你家在哪里跟我的车夫说一下。”柳林波同那村妇一同上了马车,村妇跟车夫报了地址。
村妇的家离这里不远,也就三条街。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院落。
到了以后柳林波和那村妇走了进去,车夫留在外边等候。偶尔柳林波也会为因为病重没法去医馆看病的人出诊。每次手下都是留在外边等候。
西边的一间厢房里不停地传出女人喊痛的声音。声音十分的凄惨。
柳林波在村妇的带领下向那间厢房走去。来到厢房门口那村妇打开房门,却后退了一步对柳林波道:“大夫,您先请。”
柳林波抬步走进去,但是刚进去便觉得有一股劲风袭来。她不觉吸了一口凉气身形急退。便想退出这房间。但耳边紧接着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嗓音“九王妃”
柳林波本能地愣了一下,后退的动作顿时变得有些迟缓。只是这一瞬间那股劲风已经点上了她的穴道。
旋即房门被关上了,村妇大声说:“大夫,你先给我儿媳妇看着。我去烧水。”
屋子里的床榻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肚子扁扁的根本就不像是要生产的迹象。此时那女人正在卖力地喊痛。
柳林波一脸平静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
“抱歉。”白问天笑的温文儒雅。“我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这么做。最后我决定了,还是尝试一下的好。”
柳林波的哑穴和定身穴全被点了,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得认命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此时白问天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丢给坐在床上喊痛的那个年轻女人。然后打横抱起柳林波,没有从门口走出去,而是走到了门口正对的墙边,墙上开了一个洞,俨然是一个后门。
他带着柳林波从院后的角门走了出去,角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他抱着柳林波坐进马车里,车夫扬鞭,马车缓缓地向前驶去。而那个拿了钱的年轻女人和那村妇则在下一瞬拎了包袱也从角门迅速地离开。
院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在院门外等候的侍卫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家的王妃妙手有术,让屋子里的产妇不再觉得痛了呢?但是一个时辰之后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因为院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那个说要去烧水的村妇自从进了厨房似乎就没出来。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走了进去,当他看到那间西厢房和厨房的墙壁上多出的那个大洞时险些没有晕过去,顾不得多想驾着马车回到医馆。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来接柳林波回家的梁骁正坐在医馆里默默地等待。
看到脸色铁青的侍卫,梁骁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他向身后看了看,空无一人,眉头不觉微微地拧起:“王妃呢?”
“丢了”那侍卫哭丧着脸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眼泪刷一下就淌了下来:“王爷,属下没用,把王妃给丢了!”
梁骁蓦地站了起来,眼神严厉地瞪着他:“别哭,怎么回事,慢慢说!”
侍卫抽泣着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梁骁听完之后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沉吟了半天才开口道:“那地方在哪儿,带我去!”
“什么?把我们小姐给丢了!”柜台里原本正在埋头算账的小翠突然暴脾气忽的腾升而起开口道。
“对方打定了主意要绑架王妃大嫂,那里肯定早就没人了,当务之急是兵分两路,一路人马骑快马沿着四座城门对应的方向去追,对方绑架王妃大嫂肯定没有办法骑马,坐马车是他们唯一的选择,马车一天最多只能走八十里,追出一百里之后在对方所有可能会经过的路段上设上卡子,拦下所有经过的马车!”
“第二,找只机灵的猎狗,狗的嗅觉最灵敏,给狗闻一闻她的旧衣赏,让狗带着你去找王妃大嫂,运气好的话搞不好能找到!”抽空来医馆帮忙的慕容清沉思了一会开口道。
梁骁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道:“好!”
这原本是他应该可以想到的,但是关心则乱当他听到林波不见了的消息时,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幸好慕容及时提醒了他,不然的话还不晓得要耽误多少时间。
梁骁大步向外走去,他发誓不管是什么人绑架了他的女人,他都会把那人千刀万剐。
南陵城地界城西十里有一片杏林,穿过这片杏林是条小溪,沿着小溪朔溪而上,通往一座名叫佛手的山,那座山的形状就像是佛祖结印的手势,因此才叫佛手山。
小溪的另一侧是一片草地,一个不大的小山坡,或白或黄的野菊花点缀在青青的绿草地上,不是顶美的景色,却可以使人心情平静。
柳林波此时坐在山坡上的一株槐树下,在她身边的便是白问天。
槐花正香,翠绿色的枝桠上垂着一串又一串雪一样白的花簇,正在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柳林波冷冷地看着山坡下开遍野花的青草地,这个时间夫君可能已经去医馆接她了,若是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来。
只见白问天终于伸手解开她的穴道。柳林波的身子微微一震,攸地松了一口气,她活动了一下僵直的四肢,站起身道:“若是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回家陪我夫君吃饭了!”
但白问天却伸手扯住她的衣袖,硬是把她拉得又坐回到地上。
柳林波心里不痛快的懊恼地瞪着他:“姓白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那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爱!”白问天笑着回答她的问题,双手枕到脑后躺到草地上:“你说,那九王爷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