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梁启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梁骁知道庞俊的大军到了。
果不其然,只见一名士兵迅速进了大帐,来到梁骁梁启林波跟前单膝着地抱拳道:“启禀太子爷九爷王妃娘娘,那庞俊领着兵马在距离大营二十里的地方按营寨扎。”
梁启闻言点了点头,挥手让士兵退下,士兵应声而去。
随后,梁启让柳林波和梁骁坐下,自己也回到座位坐好。
“大哥,你来说说庞俊此人。”柳林波开口道,虽然她知道一些庞俊的资料,但较为粗略,梁启之前并未常年征战沙场,他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应该比她们知道得详细一些。
闻言,梁启思索了片刻道:“庞俊此人曾拜一高人为师,十四岁那年获梁国的文武状元,被父皇所赏识被封为将,可谓是少年得志。现年二十有二,但尚未成婚。他的父母在几年前就染病去世,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从来没有回过京城一次,可见他对庞家其他人并没有多少情分。”
“这也就是说,我们即使拿了庞家的人他也会不为所动,因为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生死。”柳林波接过了他的话。
“对。”梁启点头:“这也就是为什么庞俊对我出兵,我却放任庞氏一族不管的原因。”
“看来我们很难找出他的弱点呀。”梁骁分析道,这似乎有点麻烦。
“何止很难找到他的弱点,他本身就强悍无比。”梁启又道:“庞俊使用的兵器为方天画戟,戟法出神入化变化多端,似乎至今他尚未遇到对手。”
柳林波一听,方天画戟?难道他是吕布不成?当然不可能,不过这样也好,她倒想见识见识,方天画戟在这庞俊手里倒是怎样一番威猛,是不是也与那三国中的吕布一样?真是让她有点期待。
梁骁看着林波微微勾起的嘴角以及闪着兴趣光芒的明眸,不由地为那庞俊捏了把汗,被这丫头当成猎物的人似乎结局都挺惨的。
片刻后梁启接着道:“这庞家有两名家将,二人力大无比,一人使一对铁锤,另一人使一对铁斧,他们是庞俊帐下的两名猛将。”
闻言,柳林波不禁笑了笑,这铁锤跟李元霸的瓮金锤相比不知道威力如何?也不知道这铁斧能不能快过程咬金的三板斧?
似乎这庞俊的出现,不但让她有回到三国的期待,而且还有穿越到隋唐时期的恍惚,越来越有意思了,就冲着这三个人这场仗就不能少了她!
梁骁看着柳林波脸上的笑容很是不解,强敌在前应该忧心才是,林波怎么一脸欣喜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爱妃,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柳林波笑着道。
她的回答更让对面的梁启不解,如今大敌当前她怎么还在想其他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开口询问。
虽然梁启想不明白,但梁骁却猜到林波想的事情定然是与那庞俊三人有关,他不想梁启误会林波,便开口道:“大哥放心好了,林波从来不会想无关紧要的事情。”
闻言梁启顿时明了,心中有些羞愧,有些苦涩。看来他并没有九弟了解她。
随后,三人又把庞俊和他手下的将领们讨论了一番。
时间很快来到了申时,这时京城里突然有人四处散布一条消息,说皇上被太子和九王爷软禁起来了,为的就是谋朝篡位,太子梁启和九王梁骁实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此消息一出,顿时掀起了千层浪。有不相信的,有怀疑的,有不置一词的,更有蠢蠢欲动的。
此时京城里的老百姓也都渐渐明白,庞俊带着三十万兵马来到城外是为了攻打京城,而他们的太子和九王爷带兵驻守在城外就是要和庞俊的兵马交锋,顿时京城里又变得人心惶惶,眼看着战事一触即发,老百姓忧心忡忡。
梁启和柳林波他们自然也是很快得到了消息,心中明了那条消息定然是庞俊故意放出的,为的就是给他们扣上一顶乱臣贼子的帽子,扰乱他的军心,让他失了民心。
梁启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柳林波开口道:“林波,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闻言,柳林波笑了笑道:“庞俊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乱臣贼子,但做乱臣贼子也要有做乱臣贼子的本事,他想来做可没那么容易。”
柳林波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自鸣得意,这不禁让梁骁摇头失笑,能把做了乱臣贼子当成荣耀的人,除了他的林波似乎再也找不出他人了。
听柳林波这么一说,梁启担忧之情一扫而空,笑着问道:“林波,你不怕会被他给扰了民心?”
“民心从来都不是想扰就能扰掉的。”柳林波接着道:“民心自古以来都是要得的,老百姓根本就不在意谁做皇帝,他们在意的是做了皇帝的人能不能让他们丰衣足食,能不能让他们安居乐业。”
“老百姓的心里是最明亮的,谁真正对他们好为他们着想,他们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庞俊想用这种方法来让你失了民心,不是他太天真就是他太蠢。”柳林波分析道。
柳林波说得入木三分,梁启不禁连连点头。
“不过。”林波突然话锋一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担心朝中那些怀有异心的人可能会借机生事,你还是要回去事先部署一番。”
柳林波担心的也是梁启所想的,现在朝中大臣定然也是各怀心思,他必须回宫坐镇才行。
梁启随即站起身来道:“九弟林波,我现在马上回宫,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大哥放心好了,我定然会好好招待那庞俊的。”柳林波保证道,但保证的语气让梁启和梁骁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梁启不禁笑了笑,随后向二人一拱手出了大帐。
见梁启的身影消失在帐外,梁骁看向柳林波笑着道:“夫人,你想如何招待那庞俊,先说出来给为夫听听如何?”
“相公,‘招待’可是做的,而不是说的。”柳林波看着梁骁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