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周皇你的意思,那不择日不如撞日,一会秦将军直接把她领回家里就行了!区区一个侍妾,还敢说‘嫁’!果然是欠管教!本王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是你不嫁,而是秦将军不能迎娶你!记住,让她从偏门进将军府!”梁骁道,看也不看慕容萱一眼。
敢害林波的家人,就等于害他的家人,这样的惩罚根本就不算惩罚,简直是连累了秦浩将军。
堂堂一国公主,沦为将军府里连低等丫环都不如的侍妾,只能说慕容萱自己自作自受了。
“另外,在去年的皇宴上,本王见你对京城府尹顾大人的千金似乎情有独钟,本王曾与皇上商议过指婚与你,如今就指婚与你做将军夫人择日迎娶,如何?”梁骁道。
他知道秦浩未成婚,将军府里正缺个女主人呢,单单让这萱公主嫁了进去,虽说是做侍妾,毕竟也算是秦浩的女人,怕府里没有个正位的女人压着会更加的无法无天,才临时做此安排。
本来这指婚该是去年做的事情,但是后来依了梁骁的意思说,办皇宴就是让他们认识千金小姐,等他们自己看中意了,自己去提亲或者观察了之后再给赐婚。
这样一来,也等于无形中给了慕容湛一巴掌,堂堂的周国公主连梁国一个府尹的女儿都不如,更断了他思慕林波的心思。
没有实力,一切的想法都是枉然。
“遵命,末将谢主降恩!”秦浩喜滋滋地道。
顾府尹的千金顾绵真的有几分侠女风范,他很喜欢这类女子。
没有人敢去扶她,就让她那样孤怜怜地躺在长椅上。
慕容萱从梁国带过来的丫环们,都在这几个月里被皇后以各种名义给打发了掉了,她身边守着的只是一般的宫女。见王爷们没有发话,这宫女自然不敢去扶。
所以说,欲害人者必会害己,平日里多做善事,还是会有好报的。
“恭喜秦将军!恭喜秦将军!”刘都头等人一一朝秦浩祝贺。
“哈哈,谢谢!谢谢!”秦浩听说要娶顾千金那是喜笑颜开。
“报各位主子,船已靠岸!”公孙候在外面拱手禀报。
柳林波与梁骁先下了船,秦浩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慕容萱,冲着慕容湛道:“请周皇谅解,本将没有福份敢娶贵国公主做侍妾,方才那样说也只是希望她接受接受教训,往后可不能由着性子行事。她那看似很聪明的伎俩,在我们看来其实就是雕虫小技。本将建议,还是请周皇将公主领回国,在周国另找附马吧!”
“秦将军,这!”慕容湛面有难色。
秦浩那样说,他明白秦浩的好意。只是慕容萱若和亲不成,回国的话不仅被周国上下百姓耻笑,还不可能会招得到附马。而且,秦浩这样做是出尔反尔,相当于退婚了。
退婚,在这个时代来讲,就是看不起。可是他知道秦浩并没有看不起他,只是不希望她的终身就这样荒废掉。可是他讨厌这个公主,不想将她领回国。
因为这个公主了,或许做其他的不行,但挑拨离间的本事这天底下人就只有她最拿手。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想着将这萱公主和亲到梁国来,花个三五年的时间用她那挑拨离间的本事将梁国搞得一团乱,他的周国就可以趁这段时间休养生息,东山再起。
没想到,皇子们不要她,她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人家看上的她看不上。就这样,还差点弄出乱子来。
谋害谁不好,敢谋害尹郡主,那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若不是当时他急中生智,断口许给了秦浩做侍妾捡得条小命,早就被梁骁命人扔江里喂鱼去了。
“看来萱公主,还是回周国的比较妥当。”走在女眷们最后面的庄含烟悄悄地顿了一下脚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好像是低唔,又好像给慕容湛解窘。
“秦浩,你还磨叽什么?!走了!”刘都头一踏上岸便叫道。
“来了!”秦浩笑着掀船帘,跃上了岸。
“主子,不好了!宫里来了消息说三皇子病重,宫里的太医全都束手无策,恐怕凶多吉少了。”韩玉瞧见了这么一行人急忙打马速速朝着这边赶来,见到梁骁急忙汇报着宫里的消息。
“什么?竟有此事,赶紧往回划!”梁骁话一出,众人若有所思。三皇子正值壮年却嗜赌如命,唉,想来又是手气不好硬熬出了一身毛病。一行人也只好原路返回,柳林波换好了衣裳收拾了药箱了决定去瞧瞧。
听说梁骁他三哥已经维持那副傻呆呆的样子三天三夜了,宫里的太医全都束手无策,白贵妃终于忍不住了,趴在床榻前大哭不已。
红墙灰瓦的皇宫前面是一座可以容纳万人的教军场,教军场外是一条从附近的河中引来的河水,宽约三丈,上边横着三座由汉白玉砌成的拱桥,桥柱上雕着九龙升天的图案。
桥头有持戈的卫军在把守,不是熟面孔,在这里就会被拦下来盘问。他们这辆马车当然不在拦截的范围之内,来到宫门口,马上就被守卫放了进去。
梁骁下了车,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换回了女装的柳林波扶了下去。柳林波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以她的身手他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的小心翼翼。
他帮她拎着药箱,带着她径自走进中宫的大门。绕过一扇雕刻着风景山水花样的垂花门,他们两个来到三皇子的寝宫。
有太监进去通禀了一声,不一会儿便出来道:“白贵妃有请!”
梁骁拉着柳林波的手,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宫内中间摆放的一座白玉香炉,墙上挂了几幅名人字画,角落里摆了几个花瓶之类的古董装饰,此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东、西两间厢房,一间是寝房,另一间就是书房了。
二人走进三皇子的寝房,就见白贵妃率领着一群三皇子的妻妾正围着他哭哭啼啼的,一个个眼睛都哭得又红又肿。皇后坐在一张椅子上,也是愁眉苦脸的。六、七名太医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也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