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娶她,娶错了吗?当然啊!她心里还想着随时跑路的。
梁骁面色一滞,板起脸来说道:“这礼物是不能推的,我也不能代收。”
“为何?”
“因为,你要是不收,那就是抗诣!母后的懿诣跟父皇的圣诣差不多,没有人敢抗懿。”梁骁煞有介事地说着。
“有这么严重?”柳林波一呆,半信半疑。
“嗯。既然你一时挑选不出来,不如,我替你选吧!”他说着,打开一个盒子,一件件地挑选着,选来选去的,一件件都好象入不了他的眼界似的,说道,“也难怪你不喜欢,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特别的。”
三个盒子都打开,他认真地挑选起来,最后挑了一支金色的头钗和两只和田玉佩。他将她的头按下来道:“乖!插上一支,不然,咱们母后会生气的。”
柳林波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不置可否,但也只得低头让他插上了一支金钗。然后,他又将一只玉佩要挂在她的脖子上道:“这个玉佩也是要戴的,是一对龙凤佩。你戴着这上面有一只凤凰的,我戴这有龙翔的,我们配成一对儿。这个应该是新婚礼物,咱们母后的心意你不能全推掉。”
柳林波真是无语了!她已入了局,一步一步地,成了局中人。
梁骁双臂圈着她,给她的脖子挂着玉坠。这种亲亲蜜蜜的姿态和他溺的态度太过明显,明显得就象她已被他所编织的一个热烈的美丽梦幻笼罩着了,如被金屋藏娇,又似金笼囚雀,小鸟儿的翅膀虽然在扑腾着,却又想飞没飞似的,成了圈。
他的气息好浓烈,连他的心跳声她都能听得见,她细如蚊呐似的声音问道:“你好了没有?戴一条红线玉坠子要这么久么?”她想推开他,手刚好按在他的胸膛上,那强烈的心跳就更加通过她的手掌传了过来。
“好了!”梁骁放开她,顺势就在她的脸蛋上轻轻香了一下。
柳林波这回真的用力一推,没想这一推之下,因为这是夏天,她穿着一件轻纱般的衣裙。这裙子的衣领开得很低很宽,差不多就只是围着香肩罢了。而她这一推之间,她的左肩膀上的衣裙竟然向下滑落了一截,登时便露出一段藕粉似的圆润胳膊。
这本来也没什么,梁骁的目光却刚刚好落在那如雪般玉白的肌肤上,立即便伸手要为她拉好衣裳,却突然之间,他的手僵在了半宫中,久久没有落下。柳林波脸上红通通地,自己立马拉上了,故作凶狠地娇叱道:“有什么好瞧的?再瞧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咳咳,真的真的很不温柔。
梁骁还是象风中石化了一样,久久回不过神来。因为,刚刚瞧着她那粉藕似的玉臂上,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他的脑海——林波的手臂上没有守宫砂!
这守宫砂都是点在左臂上的,刚刚他看的就是林波的左臂,为何她左臂上没有守宫砂?他的眉头突然就蹙得死紧,象能荚死苍蝇一样。难道是点在右臂么?这个念头入了脑之后,梁骁有点闷闷不乐起来,心里象烧着了一把莫明其妙的火。为何她没有守宫砂?是被谁夺了么?这个念头更加让他浑身的热血就滚烫了起来,眸中有了一丝杀气。
“林波,你这衣裳的领口开得太宽了!换一件!”他突然把她拉起来,要把她拉回室内去换衣裳。
“哪里?这大热的天,难不成要穿成个粽子么?穿这样的衣裳,已经很热了。要是以往,我早就穿短裙短衫短裤什么的了。”才说完,便又觉得不妥,这里哪有闺女穿短衬衫短裙短裤的?
果然,梁骁愕然了一下,这才想起,她的思维一直和别人不一样呢。还是她如此的抗拒着他,是因为她心里老早有了意中人?这个想法又让他火滚起来。
还在想着什么,就被梁骁拉回了寝室之中,拉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柳林波这才发现衣柜里的衣裳还真是多得华丽丽地,五彩纷呈!
“这么多衣裳?我的?”件件都象仙子穿的霞裳羽衣似的,不由得又让让惊叹了一会儿。
“当然是你的,全是刚刚做好的。”梁骁说着,将她此刻身上穿的衣裳腰间带子一拉,她的上衣就掉落了下来。
“喂!要换也由得我自己换!你出去啊!”柳林波瞧见自己的衣裳被他一拉之下,里面就只有粉红的肚兜儿了,不禁脸红耳赤。原本在现代,她是穿着游泳衣更少布料时都不会害臊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何,对着面前的男人她就是越来越会脸红心跳,百般害臊了起来。
然,梁骁却在刚刚瞧见她的右手手臂也没有守宫砂时,象尊雕塑般,不会动了!为何?为何林波没有守宫砂?她她她……被谁欺负了去?这一下,九王爷的脸是一阵红一阵青一阵黑的,象变色龙一样,额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来,立即就要想着将谁抄家灭族了。柳林波见他还在那里象尊大佛一样,说道:“你不出去,我就不换了。”
梁骁却突然冲上前,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声音激动而有着一丝无比的难过道:“林波,别怕!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柳林波用力地挣扎着,却挣不开他的桎梏,还以为他要对她做些什么,但又不象。他只是抱着她,满怀怜惜之意。他的怀抱象一团火一样,既让她有着一丝留恋又让她有些不安。
柳林波突然用力地娇吼道:“你这人疯什么啊?哪有人能欺负我?要说欺负我,就只有你这个混蛋了!你在耍流,氓啊!”
梁骁却突然地放开她一些,捧起她的脸,目光潋滟着一种火热和怜惜混杂着的炙热说道:“林波,别怕!就算你手臂上没有了守宫砂,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嗯?”
柳林波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睁得象个铜铃一般,呃了半晌,终于明白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时,不禁真的要翻白眼了!他这是什么?以为她没有守宫砂是被人欺负过,有心灵上的创伤么?天啊!她原本就没有那什么该死的守宫砂好不好?但是,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少女啊!亏这邪恶的家伙专门想着那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