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王爷恩典!”跪伏的臣工齐道,像是轻呼了一口气般,噼噼啪啪自己甩了起来。
二十巴掌与二十军棍,这个不用对比都知道后果的。
九王爷的话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一直都眼红嫉妒着柳将军得皇上以及九王爷另眼相待,所以好不容易逮着了个机会,便以为可以将他一压到底,却忘了民族大义,大敌当前!
羞愧,羞愧啊!
所以说,由嫉妒生嗔,由嗔引怒,倒霉的还是自己。
毕竟是写文章讲伦理道德的文官,到底还有几分羞耻心,认识到自己大错了。
每个人都狠扇自己,就怕九王爷看着没有用尽力,换人来扇,那结果会更惨。
唯有二人自始自终不言不语。
这二人便是排在二班文官的最前面的庄尚书与兵部尚书,那兵部尚书是九王爷的母后的兄弟,九王爷的亲舅舅。
“总算没有让本王全部失望的。庄尚书,陈尚书你二人对此有何看法?”梁骁立于二人跟前问。
“回九王爷,柳将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夺下三州,自然也会有守住丽都城和京城及皇上安危的万全计策!”庄尚书作揖,淡道。
在这里,九王爷最大,九王爷都没发话,一帮奴才的发什么话?
不是自找苦吃么?
庄尚书这只老狐狸,不管对错,总是等九王爷问了,才会出声的。
“回九王爷,臣认为,如果柳将军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的,他就不叫柳大将军了!再说了,一切有九王爷!”陈天道,嘴巴挺甜的,实话实说的同时,还不忘轻拍九王爷一个小小的马屁。
“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你们都得学学!不愧是我朝重臣!分析得很有道理,本王欣慰!”梁骁道。
“臣等惶恐!”除了庄尚书与陈尚书,其他臣子跪伏于地上,齐答。
梁骁心里嗤了一下,你们惶恐?你们的胆子都大到天上去了!
居然也不会看人脸色,敢在本王面前挤兑咱贤弟,再让你们跪跪!
哼!
新兵营。
柳将军拿下并顺利的护着三州,容湛趁着练兵空缺,在思索着传遍了整个新兵营的消息。
匪夷所思,真匪夷所思。
他是如何做到的?是怎么在那个残暴无道的兄弟的眼皮底下出兵的?
容湛的双眉打结,桃花眼泛着迷蒙,想不透……
六月天,有绵雨。
细细绵绵,厚且密实。
润物细无声,也将人的衣服由半干到粘润再到全身湿秀。
周皇下令继续推进,将三州已落敌手之事认为是误传,但是天公不作美,才走半日,每个士兵都被雨水打湿了。
计划又得搁浅。
一连下了三日,没有停歇。
慕容誉往三州下令,马上送来干草粮食遮雨之类的军需物质。
六月绵雨,六月七月那雨更大。
送信的人,去而复返,再度告知,三州已落敌手。
不可一世的慕容誉还是认为传令兵谎报,推出去斩了。
其他大臣们这回可并不糊涂,跪请皇上派亲信亲自去探查。
那些传令兵,不可能都作假,每一个人都说同样的一件事情,即便是不信,也要派人去查一查。
又担搁了一日一夜。亲信回报,情况确实不妙。
这回已经由不得慕容誉不信了。
因为柳林波率领的十万兵马,会同三州的“锐!”部队,已袭了百万雄兵的后方。
慕容誉是又气又急,精兵都在前方,后方是最弱的,且是军需所在地。
自己人又被自己人给堵死,即便他有心拨兵回援,此时已是被束缚住了手脚。
柳林波领兵是奸诈到了极点,擂鼓也不敲,只用号角,攻时,群兵从山上一涌而下,冲入周营,见人就砍;放火烧营,一座连着一座。
见有援兵冲来,号角一响,全军撤退,隐入山林。
等他们屯兵后方,中间薄弱之时,又袭中间;前后兵营人马赶到,他们又撤了。
如此反复,周营一直损兵折将,有力也打不着点,气得慕容誉几欲狂吼吐血!
不出二日,便死十多万。锐兵一出,谁能逃脱?
就算每人一天只杀五人,一天下来就是五万人马了,还不包括柳林波领的那十万人马击杀的呢。
周军的伤亡数字不断地在增加,周皇慕容誉是硬生生地一点办法也没有。
“全军推进,直攻关口镇!拿下关口镇!”
大梁重兵居然在他后方,那守城的人必定少之又少,当下之急,就是拿下关口镇!他也要用同样的方法切断他们的后路!
慕容誉是这样安排的,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
前报奏报,大军遭堵!
前面每隔三十丈便是三丈厚的火墙。
绵雨天,火烧了起来,雨是打不灭的;不仅不灭,还在风中因为燃烧不尽满山遍野的都是浓烟。
尤其是军道上,更被浓烟所覆盖!所有人都被浓烟沧得眼泪直流,咳嗽不已。烟,是有毒的,大家都知道。即便捂着口鼻也无济于事。
就在他们找不着头脑之际,左右两侧山道,传来了喊杀声,气势辉宏,声憾震天,地动山摇。
前有火墙挡道,后有精兵堵截,左右兵起,他们,被包饺子了!
接二连三的被攻击,周兵大惊,大梁国到底多少兵马?
这一慌,草木皆兵。
居然将他的百万雄兵给包围?!探子探回来的消息是假的么?!
慕容誉大怒,扛起大刀披甲上阵。
“皇上,情况情急。微臣见左右两侧围兵似乎战斗力薄弱,不如从左右二侧撕开整个包围圈,突围出去!”军师边跟着慕容誉边道。
“那还等什么?传令下去,撕开左右两翼!前锋营左,中军合并,开杀!”此地地势宽阔,有无梁国藏兵一目了然……
慕容誉果真勇猛,不出半日功夫,梁国的十万兵马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死伤八万,还有二万,接到柳林波的紧急撤退命令方才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