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讽刺我!”
凤箫离摇摇头:“不敢不敢,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我怎么敢讽刺你!”
“啊啊啊啊,你和岳晚晴是一路的!”向怜一说完,转过身子就不见了了人,凤箫离纳闷,这人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岳晚晴笑着为向怜解释:“她就是去皇宫换衣服了,没有一时三刻也回不来。她那性子就是这样,大大咧咧,又不斤斤计较,性子真的是很好!”
凤箫离侧头,埋怨道:“你这是嫌弃我斤斤计较啦!”
岳晚晴伸手摸向凤箫离的脸蛋,赞赏道:“阿离你可真的是聪明啊!”
“岳晚晴!”
宇文澈一个惊叹:“你不是昨天在大街上见到的女子?岳晚晴?这不是和左丞相府的大小姐一个名字,难道你是丞相府的小姐?”他继续说,“我怎么不认识晴小姐你?”
“别叫晴小姐这么陌生,跟阿离一样叫我做晚晴就好!殿下你当然不认识我,我从小就在外历练,也是昨天才回来,我甚少在淮京露面,不认识我实属正常!”凤箫离听得出,岳晚晴的话里有所保留。
“那怎么一回淮京就认识了阿离?你不是昨天才回来吗?”宇文澈又问。
岳晚晴不漏痕迹的看了凤箫离一眼,解释道:“我见阿离昨天在街上瞎转,神情有点呆滞,在她不为意的时候探了一下她的脉搏,竟然发现她脉搏紊乱,再看了她脑后竟然有一小个小包,我就怀疑她是失忆,原来想带她倒顺天府,看看谁家失了人,刹那间殿下你就出现了,既然是阿离的熟人,我也是放心交给你,事后回了家,让人查探一番,才得知昨日我见到的是二皇子你,还有阿离是淳亲王府的小姐。”见宇文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继续道,“二皇子,昨日淳亲王府的事早已传到街知巷闻了!”
宇文澈点点头,但凤箫离扯了扯嘴角,这话有人信吗?
就在此时,不知何人说:“花裴出现了!”
岳晚晴闻言一笑:“向怜赶不回来了,一会怕是又闹了!”
“她性子比木心琦好一点,我看着木心琦那嚣张的样子我就不顺眼,刚才有意无意的讽刺了她一下她就这么容易就上当了,真不知道,为何木心琦和木心宓同为姐妹,性格差别这么大,木心宓一看就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笨蛋的妹妹!”凤箫离毫不隐晦的在宇文澈面前说木心琦的坏话,反正木心琦都是太子的人,他不喜太子,自然也就不喜木心琦,她也就不担心在他面前嚼舌根了。
“她们就不是一个娘胎生的!”岳晚晴忽然一手拍在凤箫离的脑门上,“谁让你这么说人坏话的,也不带上我一起说!”
凤箫离忽然想说,天下奇葩何其多,先认识了岳晚晴这一奇葩,再认识木心琦的笨蛋奇葩,继续认识了向怜奇葩,感觉淮京盛产女子奇葩,还好还好,自己是正常的。
她们都不再说话,看着外面大厅舞台,只见一名女子从另外一条楼梯上缓缓下楼,戴着面纱,露出迷人的眼眸,穿着轻纱一样的衣服,裹胸露肩,秀出长腿,腿上由下而上系着一条红绸子,轻裙摆动,撩人情思。她在笑,可是没有一丝温度,只要触到她眼底,仿佛能看到满目疮痍之地。
她舞动而起,二楼落下的红绸成了她腾空而起的支架,时而转身,时而翻滚,宛如仙子,眸里一张一合,变幻莫测,衣袂连飞,她一松手,徐徐落在大厅中央,一瞬间,人们以为是在做梦。
“小女子花裴,得媚娘厚爱,才能在这为大家献上一舞,献上一曲,花裴感谢前来观看花裴表演的人。”花裴话不多,但字字清晰,声音温润如玉,百听不厌,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好!好!好!”百姓拍手而立,目光灼灼的看着花裴,但他们看了一眼后快速低下了头,生怕亵渎了这绝色女子,花裴笑笑,仿佛视而不见。
随着琴声流泻而出,花裴轻盈起舞,身姿如蛇一般柔软,面纱几近因她的动作而揭开,离她很近的人能看到她精致的下巴,一阵狂热的尖叫,一楼中不乏有得不到二楼雅座的富家弟子,他们狂对花裴吹口哨,看着一楼这样的狂热,二楼反而是有些冷清了。
宇文澈手紧紧抓紧窗口,连青筋也隐隐现起。
凤箫离品着茶,摇摇头道:“还是我美点!”
岳晚晴也学着凤箫离摇摇头:“如果阿离有一半及得上她就好了!”
花裴继续她的舞蹈,慢慢的,如果有人仔细的发现,就会知道,她眸里染上了一抹冷霜,比刚才还要骇人。她越加的快了起来,隐隐发现,大厅中起了一丝微风,她一个弯腰,再随着手里的轻轻拂动,她慢慢直起了腰,膝盖半弯,舞蹈戛然而止。
大厅寂静连呼吸声也能听到,他们都被花裴的舞惊艳到了,不知何时,他们终于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好!
花裴一下子站立了起来,淡漠了很久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笑容,算是答谢了他们观看了她的舞姿。
随后,一把精致的琴放在花裴面前。
她轻轻在上面拂了几下,琴声自然随着指尖流泻而出,指尖的灵动,很快谱写出一首绝妙华伦的曲子,她眼神不再注意众人,而是手中的琴,所有人亦是如此,琴声使他们忘然一切,使他们沉浸在琴声当中,他们一脸的陶醉,在他们的脑中呈现出一幅田园山水的画面,他们的眼睛也渐渐的闭起来。
忽然间,二楼传出不搭这曲的声音。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电话打给你美女又在你怀里。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彻底忘记”
二楼,忽然传出了和花裴抚琴不协调的声音,花裴身形一顿,“崩”的一声,琴弦断了两根,花裴知道这歌声是从二楼雅座传来,她抬头一望,妩媚一笑。
楼下的人也随着花裴的视线看去二楼,只见,一身红衣女子侧头慵懒坐着,凤箫离道:“听到花裴小姐的琴声,我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哼,没想到原来与琴声并不协调,花裴小姐,是我毁了你的曲,真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