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跳跃的篝火,水惜月有些后悔,都是那个痞子叶玄,要是他早点说她的皇上老爹要翘了,说不定她就跟他跑了。现在好了,他到是跑了,自己又成了袁箫的人质,想跑恐怕有点难了。
水惜月看着袁箫冷俊的面孔,实在没把握能从他手中逃脱,不说别的,光是他那点穴功,她就莫可奈何。
水惜月盯着袁箫道:“汤圆,你在蓝鹰是什么官位?”
袁箫一愣,对于水惜月突然的问话有些奇怪,到不是因为‘汤圆’,这些天他早就习惯了水惜月给他取的这外‘雅号’,犹豫了会,淡淡道:“袁某没官位,只是相府的食客。”
“食客?”水惜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实在不能怪她,食客这个名词在现代已经很少用了,即使出现,那也只是做吃饭的客人解。搜索了半天,水惜月总算想起何为‘食客’。她记得春秋战国时期这种现象很多,战国时就有个叫孟尝君的史料记载他的门下就有食客三千。听袁箫的意思,他好像也是那种食客,想到这她不由多看了袁箫几眼。
水惜月记得古代的食客似乎都很忠于他们所投靠的名人。按水惜月的想法,说白了就是别人家的奴才,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比奴才有才能,可以为主子办大事。就像袁箫,他不是成功的绑架了她这个公主吗,普通的奴才是办不到的。
想到这,水惜月有点头痛,如果袁箫是食客,只怕不那么好利诱,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属于那种背信弃义之人,看着袁箫,水惜月很是纠结。
“你有爹娘吗?”水惜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袁箫,生怕漏掉他的一个眼神。
“已经不在了。”从袁箫的声音里听不出他对父母的思念,好象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哦,你爹娘去世的时候你在他们身边吗?”
袁箫黑眸注视着水惜月,今晚的她同以前大不一样,总是问些很奇怪的问题。但他还是严谨的答道:“不在,我是孤儿。”想必他是怕水惜月再问下去,索性说明自己孤儿的身份。
水惜月一愣,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袁箫低头拔弄着篝火,沉默地看着突然升起的火焰。
水惜月有点不自在,想必自己挑起了袁箫的不快,遂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听说我皇上老爹病重。”
袁箫手一僵,失神地看着突然严肃的水惜月,圣鹰国皇上病重?按说他应该为这个消息高兴才是,可是看到水惜月淡淡的愁容,他竟高兴不起来。怪不得今晚的雪鹰公主那么奇怪;怪不得她方才问起自己的父母,原来,原来圣鹰的皇上病危。
袁箫有些矛盾,虽然他没有父母,但是他可以明白水惜月现在的心情,也正因为他没有父母,更加明白父母离世,子女不在身旁的遗憾。他可想见现在圣鹰国皇上的心情,他即将离开人世,可他最疼爱的女儿却在沦落敌手,那种痛苦想必更深与一般的父母。
袁箫突然有种冲动,他想放水惜月回去,让她见她父皇最后一面。可是想到临行时主子的交代,他又犹豫了,人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不能做个痛信弃义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