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公皙哀

公哲哀，姓公哲，名哀，字季次。春秋末年齐国人。生卒年不详。《史记·游侠列传》说他是“间巷人也，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可知他出身平民之家，一生穷困潦倒，却安贫乐道，具有与颜回、原宪相似的品行。《史记·游侠列传》记载，季次“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可见他拜孔子学艺，目的很明确，即行君子之德，即使不被当时人所接受，也在所不恰。因为他以修养德性，追求品德的完美、身心的高洁为一生追求的目标，所以他没有像不少同门师兄弟那样屈节求任。《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说：“公暂哀鄙天下多仕干大夫家者，是故未尝屈节人臣，孔子特欢贵之。”他以人仕于卿大夫之家为耻，坚持气节，遵守道义，得到孔子很高的评价。《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也录孔子的话说：“天下无行，多为家臣，仕于都。唯季次未尝仕。”当时世道日渐混乱无行，读书之人纷纷奔走于权贵之门或做家臣或逐利于宫场，孔门弟子也不例外。而季次独能坚守先生孔子。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人，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论语·泰伯》）的教诲，视富贵名利如浮云，谨守气节，尤为难能可贵。在当时“礼崩乐坏”的形势下，他的言行得不到世人的理解“当世亦笑之”《史记·游侠列传》）。受到讥笑，而他却能安之若素，泰然处之，尤显示出他出类拔萃，卓然不群的品格。自东汉以来，季次也受到历代统治者推崇，封祀不绝。唐玄宗开元二十七年，被封为“郑伯”。宋真宗大中徉符二年，又被进封为“北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