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托着我浮出水面，邪月华活蹦乱跳地在水面上行走，见到灵兰就跑了过去，不过灵兰看起来像是受了惊吓。
我只能勉强用灵力维持自己停留在水面上的斗殴，多余的动作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灵兰不住地向后退去，我猜这是怕了我。
在记忆中很多从水里出来的人不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就是一片水柱，成群相伴，气势恢宏的大侠，还有就是脚踩水柱，柱化为莲，宛如仙人，而我看着水中的倒影只能苦笑——全身由于长期没有受到光照且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惨白如纸，头发湿得透彻，挡住了脸，衣服破败不堪看起来连遮羞都困难，果然要听老人家的话，以后洗衣服的时候不能拿水泡着，不然就烂了。
看着水中的倒影，我都开始嫌弃自己了，因为这样子像极了水鬼。
灵力定了定脚步，对邪月华说了些什么，语毕，邪月华身体巨化，白色长毛无风自动，娇小的爪子西施发出类似金属的光泽，滚圆的眼睛变得狭长，再无弱小之影，只有王者之气。
灵兰跨上邪月华，几步便来到我身边，没有一丝表情只有冷眼相看，问道：“你没事吧？呆在水里不好，上岸去吧。”她向我伸出手，笑靥在她脸颊上绽放。
“我这身衣服已经见不了人了……”
“……”她从包中取出一套衣服递给我，“穿我的，虽然可能会有点小。”
我正想说“你不是只有三套衣服吗”，灵兰就已经上了岸留给我一个背影。
套上衣服后，体力也恢复了一点，便站在水面上跳了几下，又高抬腿跑了几圈，最后又做了几个拉伸动作，终于确定这套衣服挺合身的。说来也怪，我明明比灵兰高大半个头，她的衣服我居然能穿上。
我找了个山洞用以过夜，灵兰面朝山洞，我背对山洞，邪月华趴在灵兰膝盖上大睡，两人之间升起一堆火，我烘着头发，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已经不知飘向何处。
“喂！”
好像有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
“喂！”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意识瞬间回到现实，“你叫什么名字？”灵兰走回原位坐下。
“羽蛇谣。”
“恩……很怪的名字……你的头发是染的吗？”
“染？”我只知道布料可以染，没想到头发还可以染，“怎么染？我发色天生这样的颜色，就像你这如阳光般美丽的金发。”
灵兰脸微微一红，我猜这是火堆的热暖和了她才这样的吧。
“我听一些老医生说过，少白头不是因为压力大就是脏器有缺陷，你说你是天生的，那是脏器不对喽？”灵兰微微皱眉，食指弯曲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哦，想起来了，是肾，你的肾不好吧。”
“……”我无奈地看着她，男人最怕被说及这个问题，这姑娘太不体贴人了，更不体贴的是还一脸兴奋的样子，我转头看向洞外，天已昏，便说：“早点休息，明天我想办法带你出去，因为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好货。”
灵兰随着我的目光看起，表情逐渐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