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雅嘟囔起来，“哇，干吗这么凶嘛！有话好好说呀，我们也是关心方晓才来的，不是什么打歪主意的人啦！”
“关心方晓？哼，骗谁呢！关心他，他刚死的时候不来，都死透了下了葬了你们才来？”
蒋文文不说话，索性拉门，就要进去，“我看看方晓的妈妈、哥哥去！”
刘思亮用眼神制止了三个女孩儿，一字一句地说，“叔叔，我们这次来，是有目的的！方晓和吴桂林自杀，警方说是殉情，可我不这么看，我们进家谈好吗？”
男人面无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他又呆立了很久，把门一开，“进来吧！屋子太乱，顾不上收拾！”
防盗门开了。
一个玲珑秀丽的小院，足有三百多平米！院里有一个葡萄架，架子上爬满了绿藤，葡萄架下有一个双人座的石凳，葡萄架旁是一棵椰子树，树下放了一只超大的木雕招财狗。狗吐着舌头，热情洋溢的笑着。
从三层高的别墅小楼里出来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另一个推着轮椅。
坐轮椅的男人面目僵硬，两个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象鸡爪般弓着的手，歪着脖子，口水淌了满下巴，直淌到围着脖子的毛巾上，眉眼五官不停地抽搐。他应该很年轻，因为他的脸上还没有一丁点皱纹，脑袋不能动，只能那么耷拉着，他的眼珠瞟向刘思亮，拼命想说话，嘴却动不得，努了半天力，只喊了几声极含糊的字：“亮。。。亮。。。。亮。。。。”
刘思亮忙过去和他拉拉手，“你是周方晓的大哥！你记得我？你。。。。你想说什么？”
周方晓的大哥仍歪着，整个人身体无力的耷在轮椅上，头歪在脖子右边，面无表情，干流泪，“死。。。。死。。。。。呜呜。。。。死。。。。。”
推轮椅的是周方晓的妈妈，她刚过五十岁，可看起来快到七十了，满头银发，脸象核桃皮，嘴唇青紫，她的眼睛看上去很浑浊，估计是生活劳累的，也是哭的。她很瘦，肚子却很大，整个人很不协调。她双手一直紧握着轮椅的扶手，生怕放松了，周方晓大哥会出危险一样。握扶手的双手青筋暴出，依稀长了老年斑。
“他心里全明白，只是没办法表达，他是脑瘫，”周方晓的妈妈话语低沉却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人生对她的摧残。
刘思亮一阵辛酸，赶紧从身后的大背包里掏出几样礼品，一一分派给周方晓的叔叔，母亲，大哥。礼品无非是脑白金、核桃粉和阿胶。
分派完礼物，周方晓叔叔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他把刘思亮一行人请到屋里客厅，拿水果招待他们。口中讲客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