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大山曾经遭受过土匪的蹂躏洗劫,并且知道翁赛克也几乎就是土匪,那他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由于姜大山一家始终生活在遥远的边陲山区,并没有尝过土匪的厉害,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他一个土着庄稼汉子,竟然和一个城市里的千斤小姐发生了这样的关系。
姜大山是大山深处的一个庄稼汉,郭玉凤是大城市里富有家庭的千斤;按理说这样的两个年轻人,应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就是郭玉凤刚来到山上的时候,虽然感到这里的风景秀丽空气清新,但是在她刚见到姜大山的时候,甚至有些害怕他。就是姜大山烧的茶,她都因为觉得他人不讲卫生,而先入为主地觉得那茶也难闻。可是现在她竟然觉得他就是自己心底里的男人,几天来的接触,她已经完全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姜大山的身上有一股烟草的气味。这也许和他爱吸烟而又不经常洗澡有关系。翁赛克也吸烟,可是他身上就没有这种气味。但是郭玉风现在竟然觉得姜大山身上的烟草味也不再难闻了。因为椐姜大山说,这烟草味是可以防止蛇的;据说蛇最害怕烟的味道,所以身上有烟草味蛇就会自动地避开。这也就使得郭玉凤因此有了安全的感觉。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零距离地接近异性,所以都觉得那种新奇的感觉可以把世界上的一切都忘掉。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个白天又一个夜晚。两个人饿了就随手从干粮袋里取出干馍吃几口,渴了就拿起水瓶喝口水。只要有食物能维持他们的生存,他们就没必要分开。就这样转眼间一天一夜过去了。
天早已经晴了,天空点缀着亮晶晶的星星。在这高山的夜空,星星也显得格外的耀眼,一眨一眨的眼睛,好象是调皮的孩子在调笑他们。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一样的白色,天就要亮了。
郭玉凤望着天边的星星,回味着两个人在一起颤动着的幸福感觉。突然她感到这颤动有些不对劲,因为颤动似乎太厉害了。她终于明白是大地在颤动,而且越来越剧烈起来。虽然每天都有这样的颤动,但是今天这次却明显要厉害得多。她连忙把睡在身边的姜大山摇醒:“大山,又地震了!”
姜大山睁开眼,迷糊他只觉得他和郭玉凤两个人双双地被抛了起来,然后又落在地上。他连忙爬起来,大地依旧在晃动,他帮忙让郭玉凤也坐起来。
这时就听到旁边的山在轰隆的响,大块的石头从他们的身边飞过去,他连忙抱着郭玉凤两个人又躺倒在地上。大地在喘气一样地抖动着,一股浓烈的火药气味充斥在空气之,身边觉得有千军万马一样飞驰而过,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
两个人终于从惊悸苏醒过来,他们相拥着从地上爬起来,都侥幸又逃过了一劫。看旁边的山谷堆满了刚滚落的大块石堆,真侥幸他们选择的地方合理,不然早就让石头砸成肉酱,连尸骨都没有了呢。
“大山你看,”郭玉风忽然指着祠堂那个方向招呼姜大山。姜大山抬头一看,只见祠堂后面的那坐山峰,在地震竟然坍塌了一大半,剩下的那半座山峰上,在黎明前的黑暗,一阵阵闪着金色的光芒。
姜大山站起来,好奇的朝山峰走去。他虽然觉得有些眩晕,但是这决对不是在做梦。那山峰坍塌以后露出个山洞,那黝黑的山洞里正向外面闪烁着金色的霞光。
姜大山蹒跚地朝洞口走去,洞口有一人高,还有石阶通向里面。姜大山顺着石阶走了进去,眼前的情景让他呆住了:这里好像是一个庙宇,上面端坐的分明是他们的祖先姜维。只见姜维端坐在间,右手宝剑搐地,左手捂着胸口,那神情威武夹杂着痛楚。神像的旁边有个金色的匣子,正是这匣子在向外面闪着金光。
姜大山把匣子拿了起来。
姜大山捧着匣子退出山洞,回到郭玉凤身边。这时已经天光大亮。姜大山看那匣子也就是普通的铜匣子,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闪光。这匣子并没有上锁,两个人把匣子打开,只见里面有一本黄色的线装书。姜大山把书从匣子里拿出来,递给了旁边的郭玉凤。郭玉凤看到那书的封面上写着四个篆书大字:“姜维武功。”
郭玉凤立刻就有了感觉,因为她就是学武的,所以她对武功非常敏感。她小心地翻开书页,看到里面是一些人物舞刀弄剑的画像,并且在画像旁边还配注着字。看来这是本精湛武功的总结本。郭玉凤本来对刀法和拳脚都是内行,看到这些古人各种武功的精彩集锦马上沉迷进去,仔细地推敲着那一招一式,琢磨着里面的变化。
姜大山也读过书,从小在族人那里也学过家族传承的一些武功。但是姜大山只是和族人学过一些拳术和枪法,他觉得现在枪械已经流行,冷兵器的用处已经不大,所以对枪法也并没有认真学习。而且他是庄稼人,每天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生产和生活上,毕竟生存才是第一位的。所以对祖先遗传下来的一些武功,他只是按习俗学了一点并没有深造。他现在看到祖先的武功书籍也不由得来了兴趣,但是他以前对刀剑等兵器基本是一窍不通,所以里面的招法也看不明白。看到郭玉凤看得那么认真,他有些疑惑地问:“你能看懂吗?”
看到郭玉凤痴迷的样子,姜大山才知道原来这位看似弱的新娘,还是个武功高手呢。
以后的几天,基本是姜大山在郭玉凤的指导下学习舞刀弄剑的基本知识。姜大山折了根树枝当做兵器,他学的还是很认真的,因为他既然拿来了铜匣,就不能辜负祖先的重托。姜大山也好象有耍刀弄剑的天分,只需郭玉凤稍加讲解和点拨,他就能领会里面的真谛。也是郭玉凤本来就是武术名家,对他指导有方,总之姜大山学得很快,几天之后竟然能有些看懂那古籍上所画人物的招法了。
在指导姜大山的间隙,郭玉凤就揣摩那本古籍上刀法的精妙,并且做了笔记。这些笔记被姜大山看到以后,他在上面写上了三个大字:“写得好”。
只是几天下来,两个人都收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