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洪云觉得在南方的家乡也没有这么热。树上的知了不停地鸣叫着,好象是对这样热的天气在不断地抗议。
和知了的叫声同样叫人烦躁的是天空中经常出现的飞机,当这些可怕怪物的轰鸣声到来的时候,和它们一起响起来的还有防空警报声。听到这样的声音,人们都知道是什漳人的飞机又来了。大家都躲藏到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生怕它扔下个炸弹来。
吴风他们所在的武术馆门前经常积聚着许多人,大家在一起讨论着现在的时组织。对于什漳人的入侵,大家感到恐慌的同时又都觉得愤慨。为什么什漳要侵略华国呢,他们那么肆无忌惮地屠杀华国人,这和野兽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比野兽比强盗更可恶。
武术馆里的每个人都义愤填膺,他们决心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保卫自己的家园。他们每天健身习武都是为的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到敌人的伤害吗。现在什漳已经把刺刀逼在了他们亲人的胸口上,他们能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无动于衷吗?
武馆现在开始练习真刀真枪的对打,练习肉搏和拼刺,以便在以后保卫家乡的时候能够用得上。有许多原来不是武馆的学员也参加进来,而武馆也不再向他们索要学费,现在的武馆就基本成了抗漳战士陪训的基地。大家在讨论时组织和组织人员的同时,再进行一些基本战斗的训练,以便在有必要的时候,参加到保卫城市的战斗行列当中去。
吴风这几天也来到这个组织当中。受她的影响,许多的女青年也加入到这里面来,加入到这个时刻准备投入到抗漳第一线的队伍当中来。这是自发的群众组织,是在接受了燕京大屠杀血的教训,为了在城市沦陷以后,能够保卫自己的亲人而组成的一支队伍。
杨雨成了这支队伍的队长。他每天指导大家进行武术训练,又向围观的群众宣讲抗漳救亡的爱国思想。这样他们这个组织就日益地扩大,以后甚至发展成为整座城小组的一支群众抗漳队伍。
这个组织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几十个人;力量当然也不可能很大,但是他们不愿意甘当亡国奴的思想却是可圈可点的。虽然对于保卫整座城市不至于被什漳占领,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至少也有一种宁可站着死,决不跪下活的民族骨气。
吴风整个人都好象变了。每天她起得很早,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睡懒觉了。吃过早点以后她就跑步到武馆去,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以前这个娇小姐那怕上街去也要坐汽车,在没有买汽车以前就坐黄包车。真没想到战争竟然能把一个娇贵的小姐改变成这样。
吴风的父母连同洪云都很不明白,战争的阴霾并没有压在吴风的头上,她本可以对眼前的战组织毫不关心,依旧像以前一样过着舒适的生活。即便以后城池被什漳攻破,她还有个和什漳有亲属关系的姐夫可以依靠。
赵川现在是什漳翻译,也许他暗地里早已经和外面的什漳军队有了联系。如果什漳真的像在燕京那样,在这座城小组进行大屠杀的话,吴风一家也能躲藏到赵川他们家里去。赵川的妈妈可是什漳人,他们现在又已经和赵川家是儿女亲家,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吴风的父母再怎么规劝这个女儿,竟然也改变不了吴风的做法。
洪云甚至也劝说吴风:“你何必出去这么卖命呢?你这样做对你自己,对这个家庭会有什么好处吗?”
吴风对大家好心地劝导不但不听,反过来还遭受到她地讥讽:“可惜你们还是华国人呢,难道你们甘心愿意做亡国奴吗?”
全家人都对吴风无可奈何。
吴风白天不回家,晚上到了很晚才回来。洪云看她每天这么辛苦,于是就早上也和她一起起床,等她想要出去的时候,主动地想送她。但是却遭到了她的拒绝,她说:“现在我是一个抗漳战士,那能出门就坐车?将来到战场上,也能这么讲究吗?”
洪云觉得好笑:“你现在就成为抗漳战士了吗?没想到战争真让你改变不小呢。你去这么远连车都不坐,那还要我这个司机做什么呢?”
吴风说:“其实每个华国人,在什漳要对华国亡国灭种的危难时候,都应该是抗漳战士,其中也包括你呀。至于我坐不坐车与你没关系,我是要加强体质锻炼,准备上战场呢。你不拉我,还要拉我爸爸妈妈呀。”
洪云看她这么执拗也没办法,只好由她去跑。但是吴风却不肯甘休,她想把洪云也拉进这个抗漳组织里来。“等你送我爸爸上班走了以后,如果没人用车也来我们武馆看看。你这一身好功夫,也该为抗漳救亡做点事情吧。”
洪云只好答应:“有时间我会去的。你说的对,每个华国人都应该投入到抗漳救亡的运动当中。可是就是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有人用车,把车开到武馆不但不安全,还怕耽误了家里用车呢。”
吴风见洪云这么说,鼻子哼了一声没再理他,自己跑步走了。
到后来吴风竟然几天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这还了得,吴风的父母和洪云到武馆里去寻找,才知道这个武馆里的人都上前线去了。其中也有很多女人,吴风当然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