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师徒二人就离开了郭家塘。因为他们出来的的目的不是来管闲事的,而是为了寻找郭玉凤的表妹。
他们离开家乡,在外面风餐露宿,好容易才找到了知情人的家乡,本以为可以打探到一点消息,知道表妹下落;但是知情人却已经被人杀害,那么他们再呆在那里也没有意义了,只能马上离开。
这次他们冒充官府命官,干预乡村百姓的事情,避免了两个民族之间不该发生的械斗,使得郭家塘从凶杀火并的气氛之中,又重新回到和平安详的氛围。这使得全村庄的老百姓都非常感激他们这两个官府派来的官员。当郭玉凤师徒二人告辞离开村庄的时候,全村的华朶两族百姓都来送行,那个场面真是感人。直到分手的时候,郭玉凤才告诉群众,自己并不是官府里派来的命官,也和他们一样只是普通百姓而已。前来给他们送行的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百姓们不知道开始怎么就认为他们两人是朝廷的命官。现在细想起来,当时两伙人就要火并的时候,其实他们也害怕即将产生的后果,心里巴不得官府能在这时候派来人给调解一下。当华族的副头领错误地从他们不俗的打扮认为是来了朝廷命官时,不但郭玉凤他们将错就错,就是那两伙即将发生流血冲突的人,也希望这是事实呢。
但是这次多管闲事却给郭玉凤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伤害,那个杀害自己亲妹妹的罪犯,在那漆黑的夜里,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郭玉凤的现在还隐隐做痛。在以前郭玉凤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伤害,所以这次伤害对她来说是很严重的。
现在她虽然表面上装做若无其事,但是如果想和以前一样,遇到武林高手对阵,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在寻亲的路上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险?郭玉凤拖着受伤的身体顽强地坚持着。她也想回家调养一下身体,等身体复原以后再出来。她更是十分想念那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儿子,翁赛克能照顾好他吗?想到这里,郭玉凤就感到心中做痛,再加上胸外的伤,她只能捂着心口休息一会。
但是郭玉凤又想到表妹已经失踪一年多了,不知道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舅舅一家因为这件事情对她很有成见,她刚出来就这么回去,也不好和舅舅一家交代。
看到师娘的样子,洪云知道她很难再行走了,就在路上找了辆马车。师徒二人坐着马车来到附近一个比较大的村镇,想在这里打听一下。表妹一个女人,又没有什么本领,她从那个家庭逃跑以后应该跑不多远,很可能还是在这一带。
当时天色已晚,洪云找了家客店两人住了下来。
第二天郭玉凤突然觉得头昏眼花浑身发软。洪云一摸师母的头,发现她烧的厉害。洪云知道师母是因为在郭家塘受了伤,再加上几天来的辛苦,这样的遭遇让一个从没受过苦的女人怎么承受得了。洪云想叫师母暂时先回家,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却非常虚弱,看来只能在客店里先找大夫诊治一下,调养几天再说了。
当天郭玉凤卧在床上没有起来。洪云不离左右侍奉师母。他想在附近找个大夫给师母看看,抓几付草药吃。
但是郭玉凤坚持不让洪云去找大夫。她说自己没什么病,虽说受了点伤也问题不大,只要在床上躺一天就没事了。但是到了第二天,郭玉凤的病情依旧没有减轻。看到师母现在这个样子,洪云偷偷地溜出客店,到街道上寻找诊所。
洪云来到大街上,看到这个村镇真不算小。街头繁华的地方,卖各种日用品的摊位一字摆放着,来往的行人摩肩接踵很是热闹。
洪云无心在闹小组闲逛,他只注意挂着医药招牌的店铺。看到前面有个诊所,里面的坐堂先生正在给病人摸脉。洪云走了进去,大夫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洪云说:“我并非自己看病,叔叔病倒在客店里,是来请大夫出诊的。”
洪云觉得师母年纪不大,因为师母女扮男装,所以在公众场合称她叔叔才合适。
大夫跟随洪云来到客店。此时郭玉凤依旧躺在床上,她只觉得头脑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旋转,胸口的地方隐隐做痛,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
大夫坐到郭玉凤的病床前,先摸了摸她的脑门,觉得烧得厉害,然后又摸了脉象。
大夫给郭玉凤开了草药,叮嘱洪云不可以叫病人出去,要休养几天等受伤部位恢复才可以行动。之后大夫就离去了。
洪云开始给师母煎汤熬药。他嗔怪自己太大意,怎么能忘记了师母是女扮男装呢,竟然撩起她的让一个男人看到她的,虽然那个男人是大夫,但是这还是不可以原谅的事情。